天色越来越暗,柳枝上攀附的寒露凝聚着坠落,而柳予屏的眼神却越来越明亮。
徐与安盯了他一会,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
扶子春哄劝安抚了司雪很长时间后,也终于感觉到了几分疲惫乏累,昏昏沉沉地抱着司雪睡着了。
但即便是在梦里,她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信件里的内容——
里面有话。
很脏。
全都是一些虽然看起来特别有文化造诣,咬文嚼字间,附庸风雅,但还是难掩这是一封放肆挥洒暴躁情绪的书信,甚至陆汐颜只是看着,都能联想到写信的人该是用怎样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的姿态将这封信给写下来的场景。
信里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去除阴阳怪气的嘲讽和质问话语,就只有一句话——
我妹妹不想跟你过。
我劝你好自为之,尽快放手为好。
否则,别怪我撂挑子不干了。
……
意思,真的很明确。
虽然扶子春并不记得自己是陆汐颜时经历的一切,但是看到这封信时还是没忍住眼眸弯弯,露出真情实意地一个笑来。
挺有意思的。
这个哥哥。
有时间,她得去拜访拜访呢。
但没想到,她还没准备好理由和话语去登门拜访呢,倒是这位兄长先一步气势汹汹地杀进了摄政王府里,还开门见山地质问:“摄政王在哪里,我要见摄政王。”
“徐丞相,王爷现在在生病,恐怕不能见客……”
“那我去探访他。”徐与安推开拦路的下人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