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但活了下来，甚至还干掉了其中两个，重伤了一个。可惜这也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张牧靠在房顶边缘忍不住想到或许在给自己一个弹匣结局就不一样了。
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他只能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靠近，月光下那人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整张脸像是择人而噬的猛虎。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猛然想起来，这个家伙不正是沃特给他照片里的那个人吗？也就是那天披萨店里的家伙。
毒蛇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张牧面前，当真正看到这个他恨不得生吞活剥的人后，毒蛇突然没那么激动了。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张牧低声道：“如果换一个地方，说不定我们会是朋友，也许你会加入我们。但现在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张牧费力抬起头看着毒蛇，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微笑道：“我有点后悔当初在披萨店应该直接干掉你的！”
毒蛇愣了一下，脑中的记忆飞快涌出，他瞳孔微缩看着张牧咬牙道：“那一枪我不该打在你的枪上。”
张牧神色轻松的耸了耸肩道：“所以我们都后悔了不是吗？”
毒蛇深吸了口气，并没有急着有所动作。眼前亚洲人的身体情况显而易见，如果没有治疗即使他不动手，对方也会死在这里。
但这不是毒蛇想要的，他放下枪按上保险把mp7背到身后，接着蹲下来从大腿位置拔出了一把m9刺刀。
他盯着张牧从弹挂上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墨绿色类似稠粥一般令人恶心的液体。
毒蛇拧开瓶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匕首上，不急不缓的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几年前我在埃塞俄比亚一个叫阿瓦萨的地方，从一个奇怪的部落里找到的东西。
根据实验室的报告，它里面含有数十种，子弹蚁、响尾蛇、金皮树等动植物的提取物，它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很疼，根据测试它可以达到九级的疼痛程度，刚好比疼死人轻那么一点。
曾经有一个俄罗斯人嘴很硬，我们甚至把他折磨成了人棍都没有让他开口。
但你知道吗？
我就用了不到五毫升的这东西，他就受不了了。
沾上这东西你的皮肤会产生类似硫酸灼烧的痕迹，接着血压和身体温度会急速升高。那个俄罗斯人的身子抖得很厉害，他的叫声我保证你从没听过，不过没关系等一会儿你就会听到了。”
说道这毒蛇特意顿了一下看向张牧，他之所以说这些就是要让张牧恐惧，要让他的心里防线一点点崩溃。
令他失望的是，他没有在张牧脸上看到过多的情绪，这个亚洲人就这么静静地靠在墙上，像是在听他讲故事。但张牧并的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并不是因为毒蛇提到了恐怖毒药。
他知道对方就是想让自己崩溃，自己越是恐惧对方越是高兴。他更在意的是毒蛇提到的阿瓦萨，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毒蛇提到的奇怪部落让他下意识联想到了那个干瘦的阿普多。
因此他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平静的看着毒蛇。除了想听继续对方说下去外，他也是在积蓄力量，在张牧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个选项，他要做的就是和衣柜里时一样等待。
毒蛇看着张牧轻轻把墨绿的黏液均匀的涂抹在m9军刺上，队友死亡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没有那么容易抹去，他的思绪都因此有些混乱。
加上多年隐姓埋名的生活让他除了队友几乎无人能说话，他下意识的对这个仇人倾诉起来，反正这个家伙会被自己折磨到死的，那些东西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