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神有意瞥向一脸痴汉像盯着自己的赵小俞。
随口道：“要是现在不方便，我等会再来。”
赵小俞是单纯不是傻，这话明显是要她走的意思。
她回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温姐，午休时间快到了，我先回去上班，明天再来看你。”
温宥点头，起身送她到门口，客气道：“没时间也可以不用来，等我出院了，再也约吃饭也行。”
赵小俞偷眼看了看，沈郗的耳后根，自己的却是微微发红。
“没关系。我下班后一个人也挺无聊的，过来陪温姐聊聊天还能学到不少知识。”
她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温宥便不再拒绝，等她蹦蹦哒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轻阖上门。
温宥开门见山：“沈郗哥，我的病情怎么了？”
沈郗眸光闪了闪，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赵小姐挺活泼的。”
温宥不是赵小俞，没那么好骗。沈郗明显有事和她说。
她轻唤：“沈郗哥？”
沈郗长叹一口气。
他不知道给过多少病人和家属谈话。无论是病重还是个人隐私，他都能保持平常心态，不为情绪所左右。
但面对的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得的小姑娘，话到嘴边，盘了又盘，最后一咬牙问道：“温宥，你在监……是不是怀过孕生了孩子？”
话音落下的同时，眼前女孩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发白。
温宥垂下眼眉，不敢看沈郗。
保持沉默，刻意回避。
沈郗知道这么问是在揭人伤疤，可病人不该向医生隐瞒实情，这无益于她的精神治疗。
走进她身前，低头看她。
明亮光线下，蝶翅般的羽睫被橘色的光渲染得根根分明。
极轻微地颤动都能撩拨他的心弦。
他问的声音很轻：“孩子的父亲是……慎霆？”
“那晚在江林成出事之前，陆慎霆因为林延佳的药，强迫我发生了关系。”
温宥用力抬眸。
她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只能做最后一搏，颤着声音：“后来服刑一个月我发现自己怀有身孕，而监狱里条件太差，
孩子生下后就早产死了。”
沈郗呼吸一窒。
起因他是知道的，可结局他没猜到。
听着女孩窒息的描述，沈郗忽略了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