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杰和老歪被押送到一栋空房子里。
野外独院,四下不靠邻居,显得格外萧条沉寂。
掩人耳目好地角,许臻特意买下这处闲房屋,以备急需之用。
房间内,摆着一张桌子,许臻坐在桌子后。
桌面上放着一把小锤头,一把钳子,还有一堆小竹签。
“许副局长,馨怡会馆,也是金福斋门下最大的大烟馆,这俩人,一个是馆主,一个是看场子的。”
邱兆伟走到许臻身旁解释道。
“知道了。你不必呆在这里,去,继续带队查抄,金福斋名下那么多场子,只能烦劳兄弟们多多辛苦了。
对了,如有反抗,严惩不贷!”
许臻说着向冯德贵招了招手:“老冯留下。”
“得来!”
邱兆伟转身离去。
“姓名?”
许臻右手端杯喝茶,左手叼着烟,悠闲地看着郝俊杰和老歪。
“郝俊杰,郝,是耳朵旁加赤色的赤......”
“少啰嗦!另一位?”
许臻打断郝俊杰的话茬,显得很不耐烦。
小年轻是谁?
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原来也不好惹。
郝俊杰无奈地闭上了嘴,保持沉默。
“我叫胡飞。这位老总,您得主持公道。警察就可以平白无故地开枪伤人?看看,我腿伤得。不然,我出去后,此仇不报非君子。”
老歪大发牢骚,出言不逊。
他说得没错,有金福斋这棵大树罩着,弄死个小警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上个月,金福斋就指派心腹雇凶杀了一个巡警,且毁尸灭了迹。
警察咋的?杀了不偿命,仍逍遥法外,究竟谁怕谁?
“哈哈,君子先生,实话实说,想走出这个门?对老歪胡飞来说,很简单: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老歪一震。
“嚯嚯,好烫!”
许臻嘴一泯,吸了一口茶,立马喷了出来,不由得脸色一变,“冯德贵,你眼瞎了?刚煮的茶水,傻等啥?何不好好款待款待君子?”
“得唻!”
冯德贵向旁边站着的两个警员示意,马上行动。
不由分说,老歪被两个警员扭送前来,绑坐在太师椅上,脖颈后仰于靠背上。
“哇,哇......”
冯德贵手持一把茶壶,高举在半空,朝着老歪的嘴里倒水流,刚烧沸腾的热开水,90度。
老歪喊叫声凄凄惨惨,浑身抽搐不堪。
“君子先生,茶的味道如何?”
许臻叫停后,嘲弄地问老歪。
“呜,呜......”
老歪的嗓子已经嘶哑,呜呜起来混沌不清。
“哦,此仇不报非君子,是吗?”
许臻点了点头:“冯德贵,下一项!”
“好唻!”
两个警员配合控制,将老歪的手平放于条几上。
“你?你?......”老歪惊讶地呜咽。
“啪!”
“啊!”
冯德贵手起锤落,把小竹签钉入老歪的手指甲盖,贯穿手指而露出。
一股鲜血呲出一条血线,老歪扎心之痛,龇牙咧嘴。
被两个警员牢牢地控制着,动弹不得。
一锤接一锤,血线一根根,小竹签一根接一根地钉入老歪的手指甲盖之中,他啊啊地痛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