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
杨平再一次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狐人鱼嫣正蜷缩在她身上打瞌睡，一对可爱的大耳朵，还不老实的动来动去，蓬松的尾巴像枕头一样盘在一起。
杨平看了一下屋里，墙上挂着老式的挂钟，这东西在这时代，都已算是古董了。
房间的布置。
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
还有各种女孩子的衣服，玩具，布偶，放在一起。
视线远眺。
穿过放着郁金香花盆的窗户。
午后的阳光照在城市中。
城市的建筑物，充满了土黄色的颓废感，拥挤的耸立在大地上。
上面还挂着，各种霓虹灯的招牌，与凌乱的线路。
城市里面。
各种奇形怪状的魔兽，正在走动，交谈，买卖商品。
偶尔还有身穿黑袍的人类，也出现在他们中间，双方完全没有任何冲突的生活在一起。
时不时还能看到，古董一样的飞行器轿车，飞行器与公共交通设施，在城市里面穿行而过。
杨平的第一印象。
这里城市景象，在元宇宙里面的游戏里面见过。
那种特殊的建筑风格，叫做废土赛博。
鱼嫣的个子本来就不高，蜷缩在一起睡的正香，还发出了睡梦中才会出现呻吟声。
杨平收回视线，嘴角挂着微笑，摸了摸鱼嫣柔软的狐狸耳朵。
手感非常好。
跟李娜的狼耳朵有的一拼。
也是那种摸习惯了，就会上瘾的对象。
顺便也看了一下鱼嫣的记忆。
原来这里是百族之城。
是她在昏迷之后，被这里外出巡逻的战士发现，给带了回来。
鱼嫣伸出手扒了一下那对大耳朵，这才睡眼朦胧的爬了起来，憨态可掬的看着杨平。
看上去像是睡糊涂了一样。
用了好几秒钟。
鱼嫣这才反应过来，唰的一下跳到地上，有点诚惶诚恐道：“圣女大人，请原谅我不小心在你身上睡着了！”
圣女作为真神回归，已经被人类通知给了全世界。
只要当时能进入元宇宙的魔兽，实际都记住了圣女的外貌。
鱼嫣会有这种反应。
也很正常。
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大部分魔兽也都是圣女的信徒，会自然而然崇拜，敬畏圣女。
杨平微笑道：“没关系，鱼嫣！”
鱼嫣露出惊讶的神色：”圣女大人知道我是谁？“
她像是不认识杨平一样。
杨平刚想说些什么。
想了一下。
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鱼嫣认识以前普通魔女形态的杨平，但杨平晋升毁灭魔女之后的新外貌，就是圣女，是事实上的另一个人。
再加上现在杨平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知内情人见了她。
根本不会把过去的她，与现在的她，联系到一起，哪怕长相有九分相似也是如此。
理解自己现在的身份后。
杨平转而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认识你？”
鱼嫣自我攻略，恍然大悟道：“圣女大人是神灵，神灵是无所不知的，自然知道我是谁了！”
杨平起身从床上爬起来道：“我并不是无所不知的，只是刚好·····”
话到嘴边。
杨平低头一看。
那道可怕的伤口，依然还在，黑暗之力的侵蚀，也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