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一眼阮青萝,笑呵呵说。
“不用怕,这家店是你们家的吧?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背一首歪诗,我买一样你家的小食。你背几首我买几样。”
阮珂一听,还有这好处,那得可劲儿背,最好这位老者把店里的东西全都买光,他们关门回家。
“老先生说话算话?”
“那当然,你看我像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阮珂摇摇头。
“不像。老先生像我们学堂的李山长,一看就是又威严且说话算话的人。”
老者更加开心,看着中年人呵呵笑。
“威严且说话算话,嗯,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夸奖。小子,来吧。”
阮青萝正要制止,阮珂背一首歪诗就被刘先生惩罚了,这会儿再多背几首,被刘先生知道,还不连她也惩罚。可是不等她阻止,阮珂就清清嗓子背开了。
“日照香炉生紫烟,远看那是烤鸭店。口水直流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一翻身,压死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杯二锅头......”
阮珂摇头晃脑被歪诗,老者起初还忍着笑,后来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中年人早已经笑的趴在桌上搂着肚子直拍桌子。面白无须的老者忍的太辛苦,脸都憋红了。
“等会儿......”中年人问阮珂,“二锅头是什么?”
“一种酒,喝了很上头。姐姐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还不如来一杯二锅头。”
“哈哈哈,哈哈哈,皇......二哥,你听听,你听听,哎呦,笑死我了,哪里有这二锅头,我也想喝上一口......”
“你,你,你是谁家小子,这般有歪才?”
老者指着阮珂,笑的说话都断断续续。
阮珂规规矩矩拱手。
“小子姓阮,家父原詹士府左春坊大学士单字一个枫。”
老者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上下打量了阮珂问道。
“你是阮枫的儿子?”
“是。”
老者把目光转到阮青萝身上。
“这么说你就是阮枫的女儿?”
“是。”
老者又往铺子里看看,点点头。没有继续问阮枫的事,反而问歪诗的事。
“你刚才说这下歪诗都是你姐姐吟诵的?”
阮珂还以为老者会向刘先生告状,胸膛一挺。
“不是我姐姐,老先生听错了,是我,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阮青萝拉了一把阮珂,此时深深后悔自己闲着没事胡乱背诵那些歪诗。
“老先生,都是小女一时玩闹,和舍弟无关。”
老者看着阮青萝,目光中都是探究。
“《侯门恩怨》元飞扬的原型就是你?”
阮青萝低低应了一声。
“他们都说是,那便是了。”
老者点点头。
“听说三杨学堂聘请了个女算学先生,是你?”
“是。小女只是临时帮忙。”
“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