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眉毛一挑。
“拿走了?”
“是。第一道题是那个什么‘三三数剩二’,阮青萝口算出来。第二道是什么良马驽马,阮青萝用了演算纸。皇上就把演算纸拿走了。”
“皇祖父没说解得对不对?”
“没说。反正哈哈大笑走了。还说了一句什么‘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杯二锅头’。”
“二锅头?那是什么东西?”
银锁摇头,他也不知道。
“世子爷,还有件事,那铺子原是武安侯府的。因为救阮柏,阮松把铺子卖了。”
“铺子原先是阮松,现在是阮枫女儿开了小吃店?”
“是。”
“有点意思。阮松卖铺子,阮枫买铺子。阮家这兄弟俩,呵呵。”
萧琰敲着桌子,琢磨着银锁带回来的消息,还有今天他见到的阮青萝,一次和一次不一样。这个阮青萝到底有几面?难道皇祖父去小吃店是早有预谋,见阮枫的儿女也是早有预谋?
如果皇祖父是故意去见阮枫的儿女,那是不是说皇祖父知道阮枫......
萧琰顺着这条路往下想,这么一细想,萧琰心里疑云窦生。
“难道皇祖父对钱贵生的案子有怀疑?”
银锁见萧琰紧锁眉头,忍不住小声插嘴。
“这个不会吧,皇上若是知道阮枫是被冤枉的,怎么会让阮枫流放?”
萧琰一时间弄不明白了。都说帝心难测,果然不假。父王这么多年都没有猜透皇祖父的心思,更别说他了。
他自觉皇祖父对他比对萧君慕好,尤其是萧君慕在北疆的三年里,皇祖父给他的赏赐比别的皇孙多的多,那么多皇孙,唯有他的世子妃人选是皇祖父钦定的。
皇祖父对他从来都是和蔼的,说话极其温和,从来没有严厉过。相反,皇祖父对萧君慕格外严厉,别的不说,就说亲征北戎,皇祖父把萧君慕带去,彼时萧君慕刚过十五岁。大家都说皇祖父把萧君慕带在身边,是手把手教皇太孙。可是皇祖父班师回朝,却把萧君慕留在了北疆。吃风喝沙,萧君慕在北疆三年,简直变成了一个粗人,哪还有皇室子弟的风度。
几个月前他以为萧君慕出京是去谢家拜寿,他还专门去试探萧九,确认萧君慕确实是去了谢家。可是随着萧君慕出京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越来越怀疑。
他派人暗查,萧君慕确实去谢家了,但在谢家只住了一晚上就走了,去了哪儿无人知道。萧君慕回京带的十八卫,之前就住在城外的庄子上,萧君慕离京,十八卫也不见了。
萧琰马上想到父王在黄淮,他紧急给父王飞鸽传书,把萧君慕出京的事告诉父王。但父王回信,没见到萧君慕。
可是他查不到踪迹的萧君慕,三个多月后回京,带回了莱州县令陈广义,带回了莱州青州密州交界带的南锣金矿一案。
南锣金矿和父王扯不上关系,因为那是他掌握的。和东沂山唐淮接头的,正是他的人。唐淮野心勃勃,意欲吞了苗家,他暗中支持,好不容易这几年有了成效,却被萧君慕一朝捣毁。
气人!太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