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打懵了,脸都歪了。阮松看着外面看热闹的人,头晕目眩,被管家扶进书房歇息。刘氏挨了两巴掌,一口气上不来,心口疼,郭婆子扶着刘氏走了。阮青英和阮浩瞅人不注意,跑了。阮靑芜和阮海没地方可去,只能继续在灵堂前跪着。
阮桃看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灵堂,悲从心中来,嗷嗷嗷哭起来。
她娘多有本事的一个人,以商户女当上侯夫人,多威风。可是现在怎么成了这样,死了还被阮青萝那小贱人指着牌位骂。为什么?
再想想她自己,多骄傲的一个侯门小姐,怎么就落到了今天的地步?娘家成了这样,婆家把她关起来,她不甘心不愿意。
阮桃哭得昏天暗地,她弄不明白,好好的娘家,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这样了。
裴元秀失望地看着自己的亲娘,以前只知道亲娘是个骄傲的蛮横的,却从来不知道是个颠倒是非的。现在阮桃这样,他做儿子的也心疼,但裴元秀有是非观,刚才阮松夫妇的做派,阮桃的言行,让裴元秀深深失望。
裴元秀长叹一声,冲灵堂一拱手,也不再管阮桃,默默离开阮家。
梅氏看着阮青萝和阮珂回来,又见叶红袖跟着,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青萝,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叶红袖快嘴快言。
“没为难,就是不让他们走,七八个大汉围着他们,让他们穿孝服,把铺子的房契地契交出去。”
梅氏瑟缩了一下,她还以为阮家那边是真心实意让他们回去奔丧守孝,却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青萝,他们没没打你吧?”
“没有,红袖在,他们动不了我。我搅和了卫氏的灵堂。”
梅氏目瞪口呆,大闹灵堂,她想都不敢想。
“娘,往后咱们和那边井水不犯河水,再有人来,直接大棒子打出去。”
梅氏连连点头,心道:幸好自己没去给孩子们添乱。
阮老夫人的丧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办完了,阮柏就是在出殡的时候干嚎了两嗓子,等着阮老夫人的棺材抬出门,阮柏就借口自己腿疼不去送殡。顺带还把阮青芜和阮海揪住,让阮青芜和阮海拿钱,不拿钱就不放他们两个走。
丁氏得知阮柏竟然没皮没脸到这地步,气的心肝疼,也庆幸自己早早离了阮家。最后丁氏还是拿了二十两银子,阮柏才放阮青芜和阮海离开阮家。
阮松刘氏送阮老夫人出城下葬后,回到家两个人就干了一架。阮松的脸被刘氏挠的稀巴烂,阮松急火攻心写了休书,哪知道被刘氏直接撕得粉碎。
阮青英吓的躲在自己院子里不敢出来,这个家怎么忽然间这么恐怖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