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光山冷笑。
“这会儿来攀亲戚了?你就不怕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我说你还是赶快把卢绰放了吧,省的出什么麻烦事。”
萧道君干笑不说话。
“我就不明白了,卢绰到底和你有什么过节?据我所知,卢绰一直都在北疆,出任大理寺少卿也不过半年,他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竟敢动钦差,不要命了?”
萧道君呵呵呵笑了两声。
“我能和他有什么过节?童兄,我这也是为你好。卢绰在山东转了一圈,手里掌握不少黑料。你的沂州营给那边大行方便,卢绰都掌握的门儿清啊。卢绰要是把折子往御前一递,童兄这沂州营守备怕是要易主了。 哦,说不定折子现在已经到了御前。”
“什么?”
童光山脸色骤变,指着萧道君半天才说出话。
“胡说,我什么都没做。你这是诬陷,你血口喷人。”
“童兄,诬陷不诬陷,你心里清楚。一年两万两白银,白花花的,可不是白拿的。”
“你——”
童光山没想到萧道君竟然会这样说,这是妥妥的要把他拖下水吗?童光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萧道君,别信口雌黄。你说的钱,谁见了?告诉你,你的那些烂事,本将军不稀罕说,你最好乖乖的。否则,别怪本将军翻脸不认人。”
童光山气哼哼走了。
萧道君仍旧满脸笑,看着童光山气哼哼离开。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消失。童光山想撇开他,没门。他们就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一年两万两白银,不仅童光山,还有别的州县官员,他早就把他们拉上了这条船,谁也跑不了。
萧道君的长子,萧炫从屏风后走出来。
“父亲为何激怒他?”
“激怒他如何,不激怒他又如何?他就是一个草包,每年给他两万两银子,吃了我的,喝了我的,这会儿还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父亲,萧君慕和萧九来山东,就是冲着那边来的,现在怎么办?”
“哼,有童光山在前面顶着,不怕。”
“那卢绰呢?”
“杀了。”
萧炫顿了顿,制止道。
“父亲,不妥。既然要让童光山挡在前面,把卢绰扔到童光山的沂州营就是了。咱们最好不要和萧君慕萧九对上。敌明我暗是最好的状态。”
萧道君展颜一笑,点点头。
“好主意,好主意。这件事你去办,隐秘些。直接杀了,尸体扔到沂州营,我倒要看看,童光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