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兵丁一波一波,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动静太大,京城百姓纷纷紧闭院门,有胆大的扒着墙头往外看,乖乖,火光冲天,兵丁铠甲护身,手里的兵器闪着寒光,有夜不归者碰到兵丁,不由分说,直接就是一刀。
“乖乖,出事了,出大事了。”
“是不是有人谋反?”
“这么多年,咱们京城从来没有这么乱过,这是谁谋反?”
“谁知道谁谋反,我瞧着——哎呦——”
看热闹的人从墙头滚落下来,发髻没了。
京城各个世家也是封门闭户,把家丁全都用上,连浆洗的婆子们都抄起棒槌严阵以待。
一些混混见有机可乘,迅速组成团伙,大的十几个,小的七八个,再不济的也能有两三个人。阮柏去赌坊吼了一嗓子,立刻有十几个混混响应。他们平日里都是有钱就来赌坊,没钱就去偷去抢。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正是好机会。
他们叫嚷着直奔有钱人家。能撞开院门就上前抢东西,撞不开就换下一家。反正贼不走空,进了门必定要抢走一些东西。
阮柏带着人来到阮家门口。
“撞,撞开。里面有钱,多的是。”
阮柏恨死阮松和刘氏,分家的时候,祖产都留下,只给他一个铺子一处庄子,这是不拿他当人看啊,还是亲兄弟呢,呸——你不仁,我不义。阮柏要报仇。
赌徒们撞门,撞了几下,撞不开。
“上墙,上墙。”
赌徒们叠罗汉上墙,阮松带着家丁拿着竹竿敲打,有赌徒被打下来,躺在地上嗷嗷直喊。阮松也听到门外阮柏的声音,气的恨不能拿刀砍了阮柏,这就是他费尽心机救出来的亲弟弟,简直就是个匪徒。
“阮柏,你还是不是人?带着人来抢亲哥哥家,你还有没有良心呢?谁把你从监牢里救出来的?早知有今日,我就该让你死在监牢里。”
阮松不骂还好,阮松一骂,阮柏更恨。阮松要是肯多拿钱,他爷爷不至于失去一条腿,
“快啊,上墙,翻过去,里面有钱。”
分家后,刘氏精简下人,阮家里里外外只剩下十几个下人,还有好多老弱妇孺。阮柏带的赌徒一个个都人高马大,阮松带着的人哪里是这些壮汉的对手。
到底还是有人翻过墙进了阮家,有一个人进去,就有第二个,阮家的大门被打开了,赌徒们蜂拥而入,阮松被赌徒一脚踹在心口窝,倒在墙角。
阮柏踢开阮松,直奔阮松的书房。房契地契,他要全部拿走。
“快,往里面去,里面有钱。”
有赌徒闯进后院,刘氏吓的晕了过去,阮青英吓的藏在了床底下,歹徒把阮家洗劫一空,呼啸而去。
刘氏被救醒,看着满地狼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阮青英披头散发过来。
“娘,娘,我害怕——”
刘氏搂着阮青英,母女两个哭成一团。
阮柏带着人离开阮家,想着阮青萝不撤案,害的他丢了一条腿,害的他在监牢里吃那么多苦,他要找阮青萝报仇,阮青萝现在开着小吃店,有的是钱。阮青萝要是不拿钱,就把阮青萝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