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听说阮海要去庆贺阮枫升任吏部左侍郎,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狠狠瞪了阮海一眼。
“不准去!”
阮海低眉顺眼,却不吭声。阮松气急败坏。
“我说了,不准去!”
阮海不再低头,抬起头看着阮松。
“大伯为何不准我去?”
“为何?还有什么为何?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我爹死了,现在我自己做主。”
阮海说完,径直绕过阮松走了。
阮松气的冲着阮海的大骂。
“小兔崽子,你等着,竟敢连我的话也不听。;你给我等着。”
阮松照着墙踢了一脚,疼,差点把大拇指撅了。
阮松出去的心思没了,气哼哼又回了家,刘氏还在哭。阮松一头扎进书房。阮海可是他亲侄子,现在连阮海也去庆贺了,还真是有奶便是娘。都瞧着阮枫没事了,高升了,上赶子去巴结,去吧,都去吧,等哪天阮枫再出事,把这些人全都株连。
阮松在书房里破口大骂,骂的口干舌燥。
“来人——都死了。水,茶水。”
阮家闹腾不得了。下人们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劝。阮青英和阮浩早已经吓的躲了起来。
关帝街梅宅,尽管阮枫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低调,可是来庆贺的人照样挤破了大门。
也幸亏阮青萝已经把隔壁的院落收拾好,阮枫有了书房,来客一律在隔壁院子的书房。
阮海来,先是去见了阮枫,给阮枫磕了头。阮枫看着阮海,心里不是滋味。阮柏绑架儿子女儿,女儿差点丧命。现在阮柏也死了。
“侄儿本没脸来,可是侄儿必须来。父亲做了很多坏事,那些坏事侄儿都说不出口,父亲的死是咎由自取。三叔,侄儿给您磕头。求您原谅。”
阮枫叹了一声扶起阮海。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了。”
阮海起来擦擦眼泪。
“三叔,我还想给四姐磕头,要不是四姐,我早就死了。”
阮海把阮青萝和谢雨帮他的事说了,阮枫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心下更加感慨,女儿太能干了。
阮平引阮海去见梅氏和阮青萝,阮海一见梅氏,噗通就跪倒在地。
“三婶,我娘不便来,让侄儿给三婶磕头。”
梅氏最是心软,不管阮柏做什么坏事,但孩子总是无辜的。梅氏扶起阮海,拍打着阮海膝盖上的灰尘。
到底曾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梅氏见阮海如此,心里又疼惜了几分。
“过些日子,让你娘过来坐坐,我们好好说话。”
阮海吸吸鼻子,经历过父母和离,经历过被抢劫,经历过阮柏的死,阮海瞬间长大了。
阮海转过身给阮青萝跪下,慌的阮青萝急忙让阮珂扶起来。
“四姐,这个头我必须磕。要不是四姐,我早就死了。”
阮海说着眼圈红了,那晚歹徒进家抢劫,还想凌辱阮青芜,他奋起抵抗,虽然救下阮青芜,但到底势单力薄,就在歹徒想要下杀手时,阮青萝和谢雨刚好到,谢雨救下了阮海。
阮珂扶起阮海,阮海眼泪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