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在听到那些人议论的话语后，他才终于明白，顾影当初为什么会因为那么小的一个误会，就毅然决然的选择出国。
因为那只是诱因，是导火索，最主要的是在这之前她已经听过太多类似的话语了。
在他今天看到她当时的反应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太平静了，平静的仿佛是局外人一般，不是不在意，而是麻木。
秦牧言不清楚在她寄人篱下的这些年她具体听过多少次类似的话语。
但能让她现在这般对待，次数一定不会是少的。
而那时她的精神支柱或许便是来自于秦牧言的态度，只要他不是这么想的，那这些话对于顾影来说就只是谣言。
她或许会在意，但不会那么在意。
同样在当她以为秦牧言对这种说法也是认可的时候，之前这些所有的话都会一股脑的涌出来，在这一刻变为现实。
她当时所有赖以支撑的信念便顷刻间都崩塌掉了。
所以，她才会反应大那么大，甚至连去问他一句都不肯。
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理解她了。
“小影……”
他还是习惯在说正经事的时候叫她的名字，毕竟这两个字他已经叫过很多年了。
也是曾经午夜梦回，在心底默念过无数遍的名字。
“嗯？”声音在他胸口处传出。
秦牧言将手托在她脑后，在头发上轻轻抚摸着。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我爱你。”
是表白，也是心疼。
“很爱。”
顾影抬头看他，眸光水润，唇角一抹笑意氤氲开来，然后点了点头。
嗯，她知道了。
秦牧言低头在她唇上轻吻，随后也蓦地笑了开来。
两人再次紧紧的抱在一起。
就这样，时间过去些许后，考虑到晚上的家宴，顾影不得不将他推开:“起床吧，不然该迟到了。”
秦牧言看了眼手上的时间，应了一声:“嗯。”
“等下帮我选一下衣服。”顾影说。
“好。”
她起身从带过来的衣服里选了两件拿过来给秦牧言看。
一个是件长袖的连衣裙。
另一个是件月白色的旗袍。
“哪个比较好看？”
秦牧言打量了一下，指了指那件连衣裙:“这件吧。”
“为什么？这件不好看吗？”顾影自己的话还是更倾向于旗袍一些。
“不是，这个是短袖，晚上会冷的。”秦牧言说。
私心里他是喜欢她穿旗袍，拍婚纱照的时候，她有穿过，很衬她。
“这样啊！那我就选它了。”顾影叛逆了一下，就选了那件旗袍，还特意的跟他示意了一下，随后便进到衣帽间里。
秦牧言跟了进去:“别闹，会感冒的，到时候你又该难受了。”
顾影笑:“有披肩的。”
秦牧言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在故意逗他，兀自笑了笑，无奈又宠溺道:“你就皮吧。”
“好看吗？”顾影将旗袍换上，边系着身上的盘扣，边问他。
“嗯，好看。”秦牧言过去，帮她系好剩下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