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额角瞬间血流不止，却还是没有堵住他的嘴。
“我最后再叫你一次爷爷，像你这样恶毒的人，简直是骇人听闻。我妈对你多好，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沈重山冷哼一声，“能让那个女人生下我沈家的孩子，算是他们祖上积德。能死在我手上，是她们的福气。”
刚刚还在求饶的沈岚沈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难怪，嫁给他们沈家的女人，明明都身体健康，包括他们的妈，明明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突然猝死。
沈梓的妻子去世前，他们两人还打算去其他星区转转，过过二人世界，因为妻子自从嫁给他，老爷子总是让季叔旁敲侧击他们两口子，早点为沈家开枝散叶，多生孩子。
沈岚先回过神来，“老不死的，还我妻子。”
沈溪又说，“沈岚，你还不知道吧，原本你是排老六的，沈青后面，有个妹妹的。”
沈澄呵呵笑出了声，“何止啊，我们几兄弟的妈都不是一个人，哈哈哈……”
一直没有出过声的沈红抬起了头，“我想起来了，我妈还生了个妹妹。比我小五岁。妹妹夭折后，母亲整日郁郁寡欢。后来，爸爸就说，妈妈心情不好，搬到后院去住了。从那过后，每隔一年多，他就抱一个孩子到主楼。我还以为……”
沈澄挣扎着爬了起来，“沈红啊，你现在才知道啊，爸把沈家一半的权力交到沈昱手上，因为只有你才是他唯一的亲儿子，我们都是他强迫姨妈生下来的孽种，哈哈哈哈……”
沈澄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懵了在场所有人。
就连暗卫都变了脸色，今天他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会不会转头就被沈老爷子灭口？
沈重山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是她的福气。”
沈红再次陷入了沉默，捆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成拳。
他在所有兄弟中，最年长，记得也比他们多。
沈红还隐隐约约记得小姨年轻时候的样子，比母亲还要风华绝代的一个女人。
沈重山和母亲是商业联姻，也算是伉俪情深，婚后没有多久，就生下了沈红。
沈红五岁时，妹妹降生，原本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却在那个晴朗的午后，相敬如宾的两人大吵了一架。
后来，沈红才查到，那天母亲家族破产，母亲家族族人乘坐的飞行器出了故障，全都意外惨死，尸骨无存。
母亲抱着妹妹坐在阳台上，失声痛哭。沈红躲在一楼楼下，想听听父母在吵什么。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还在襁褓中的妹妹从天而降，重重的的砸到地上。
沈红冲了出去，却在廊檐下停住了脚步，楼上父亲的声音传来。
“你个贱人，当初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跟妍妍怎么可能分开这么久。”
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是她不想嫁给你，我……”
沈红已经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了，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地板上没了生息的妹妹身上。
殷红的血液从襁褓中散开，妹妹也没了哭声。
沈红连滚带爬躲回房间，大病一场。
自那以后，沈红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不再关注父亲和母亲。
直到一年后，沈红放学回来，沈重山喜笑颜开，朝沈红招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