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唯一焦急地询问道。
林霄立刻点了点头，随后他笑道：“没事，大队长，过去已经改变了，那些事情没有发生，我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只希望你们以后可以照顾好我的家人。”
听着林霄还在这嘱咐遗言，古唯一不知道该哭这家伙是个英雄，还是该骂这家伙是个蠢货。
有些事情，林霄并不清楚。
“你糊涂啊，你现在不是死亡，而是存在抹除。”
“一旦你被抹除，你所改变的也将不复存在。”
“一切都会回到原本的样子，只是这个世界将不会再有你！”
古唯一还是说出了真相。
这一刻，林霄愣住了。
我……
我的努力，白费了。
林霄看向兴市，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止不住地流出了泪水。
我还以为，我可以改变过去。
原来，是我痴人做梦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霄不知道是不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还是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抹除了，他立刻昏厥了过去。
古唯一想要抱起林霄，赶紧带着他通过传送去帝都总部，那里说不定有拯救林霄的办法。
可是，无论古唯一怎么努力，都抱不起忽隐忽现的林霄。
这一刻，古唯一、秦百川、拓跋野，还有另外四个人都感到了深深的无能为力。
他们不知道林霄没有改变过去之前的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但是他们知道能让林霄拼了命也要回到过去去改变，那就意味着那个现在，极度的不美好。
守夜人有着极其完善的制度。
每一个牺牲的守夜人都不会被组织忘记，他们的名字将会被记载在大夏的历史书上，名留青史。
可是，这再怎么完善的制度也无法记住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
这不是制度可以解决的事情。
拓跋野看着双腿已经消失的林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流了下来。
“大队长，真的没有办法吗？”
拓跋野有着渴求的目光看向了古唯一。
古唯一叹息。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古唯一、秦百川、拓跋野，还有那另外四人都看向了一个方向。
然后，他们的瞳孔猛然一缩。
“您怎么来了？”
古唯一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为了这个小家伙而来。”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林霄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
“我们是守夜人。”
“虽然我们并不要求什么。”
“但是我认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不应该被人类忘记。”
“这个小家伙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件值得让人铭记的事情。”
“我想就算是时间想要抹除他，也得问一问我这个老人家答不答应！”
“你们不用担心。”
“过一阵子，他会回来的。”
七个人听着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声音，尽皆松了口气。
拓跋野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露出了笑容。
小林，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吧。
至少，应该有一个道别。
拓跋野转身去寻找自己另外几名队员，毕竟趁早回家，还能赶得上热乎乎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