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某的罪责就深重了。”
话说到后面，越来越顺。
沈乐掩下眼底的讥讽，真诚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王童生是在哪个位置的摊子买的包子呢？是何摊位？摊主是谁？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具体时间又是何时？当时等在那里买包子的，可还有其他人？”
王童生暗暗吐了口气，才回道：“嫂夫人，王某是卯时过半在那买包子的。
那摊子是个流动摊子，没写有名号。
至于那摊主，王某没什么印象，只依稀记得他是个老头，关于他多大长得怎么样，王某也不清楚。
当时王某见那两人叫停那个摊主，王某也就顺势到那买了。
所以，王某才说，没办法把这事都交代清楚。
就怕给出的线索，误导了嫂夫人您。”
好嘛！开脱之言随口就来。
沈乐忍住问候他祖宗的冲动，继续问道：“王童生，当时摊子停在的是哪个街道？哪个位置？那里有什么店铺宅子之类的吗？”
“是西巷街尾处，那里没有门店，都是些出租的小宅子，没写有是哪家的宅子。王某也是住在那附近，出来碰见，才停下买包子的。嫂夫人，王某知道的就这些了。”
他觉得这下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再问的了。
但却再次听到沈乐说道：“那现在就请王童生把他们所说的那些话，都写到这纸上吧。”
沈乐觉得确实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毕竟这些都是这王童生随口乱扯的。
但最重要的还是这对话的内容。
王童生又看了眼外面的那些人，接过纸笔，把那所谓的对话写了出来。
等他写完，沈乐拿过去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出入，才又把纸送到王童生面前。
附赠的，还有一块印泥。
王童生和张秀才两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送到手边的印泥。
王童生把手往身后藏去，连连摇头道：“嫂夫人，这种形式的东西就不用了吧？我说的这么点线索，还不知道能不能帮到您呢。怎么好这般兴师动众。”
沈乐使出认真脸，“还是请王童生留个手印吧，要是到时候真的找到那人了。
到官府那，也是个很好的证明。
到时有了这两个证明，说不定，就不需要王童生亲自现身公堂上了。
一举多得的事，王童生就摁上吧。
何况，王童生说的都是真话，还怕什么。
现在王童生不愿在上面摁上手印，难道您说的这些话，听到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这下，王童生只能把手伸出去摁下手印。
再不按这位说的做，又不知道会起什么幺蛾子。
何况，他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没有什么伤害性的东西。
写下的也是事实，也不是什么把柄。
见沈乐把东西折叠收好，王童生和张秀才主动提出告辞。
沈乐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位今日不是来见我家老爷最后一面的吗？怎么现在连面都还没见上，就要离开了呢？”
张秀才王童生两人先是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恍然大悟，好似才记起这事，懊恼道：“多谢嫂夫人提醒，要不然我们这两糊涂的，又要做错事了。”
沈乐退开位置，示意宁二上前给他们引见。
张秀才王童生两人，别无他法，硬着头皮，往宁思贤棺材前走去。
等到了棺材前，见到了宁思贤的遗容，两人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僵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