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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江湖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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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杜铁男是加代在广州交的第一个朋友。曾经为了加代的事,铁男的两条腿被打飞了,一辈子只能坐轮椅了。加代心里一直觉得挺亏欠南哥。

电话响了,加代一看,杜铁南打来的。电话一接,“男哥。”

“代弟,你在哪呢?”

“我在深圳呢。”

杜铁男:“那你来趟广州。”

加代一听,“男哥,有事啊。”

“有事,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代哥说:“方便,需要我什么时候过去?”

“越快越好。”

“男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铁男说:“不是,和那没关系,是好事。你来吧,见面再说,电话里也说不明白。等你来,我带你去看看。”

“行,那好嘞,男哥,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王瑞和代哥俩人开车往广州去了。

三个小时后来到越秀,和男哥见面了。男哥坐着轮椅,一摆手,“代弟。”

“男哥。”

“代弟,就你俩来的啊?”

“怎么的?需要人多啊。”

男哥一摆手,“不是,不是。走,请你俩吃饭,新开的广式粤菜,他家的茶点非常好。”

代哥一听,“天天吃这东西。”

杜铁男说:“走,你陪我吃,喝点下午茶。”

加代、男哥和王瑞奔着饭店去了,往包厢一进,点了一大堆的茶点。加代问男哥:“怎么了?”

“有点小事求你。”

“男哥,别求,求就不管了,说事吧。”

杜铁男说:“代弟,我在越秀看好一个地方,想开个表行。”

“男哥,怎么想到开表行呢?”

“代弟,你给我弄的工程,我说实话,干不了一辈子。再说了,工程不是总有的。”

“男哥,只要你想干,活随时都有。”

杜铁男说:“代弟,说句不好听的,你给我找,你不得搭人情吗?而且还有乱八七糟的事。你男哥这样能出去和人谈事,还是能给人摆事?我就想能旱涝保收,我和你嫂子弄个表行,累不着也苦不着,一个月能挣点养家糊口的钱,就知足了。”

杜铁男的一番话,加代听了也不好说其他的。男哥说:“代弟,你别为难。你要是为难,我就不开了。”

加代说:“男哥,我不是为难,主要是挣不了多少钱。”

铁男一听,”怎么不挣钱呢?我看开表行的哪个也不差呀。”

“男哥,话是那么说,但真是挣不了多少钱,想靠这个暴富不太可能。”

“代弟,我不指望暴富,能安安稳稳就知足。等我老了的那天,我就传给我儿子,以后不管怎么样,他不会饿死。”

加代一听,“男哥,看好哪个位置了?”

“我看站西附近有个大门面房,能有一千二三百平,感觉不错。”

“行,男哥,你不用管了。我让江林过去把房子租下来,把里面装修好。”

杜铁男说:“代弟,那房子现在是卖手机的,里面的东西基本不用动,租回来就能用,不用装修。”

代哥一听,问:“那房子对外出租呀?”

男哥一点头。代哥问: “租金多少钱?”

“上回和我说房租还有不到七年。”

“在哪个位置?”

“可好找了,就在九龙表行旁边,过去就能看见,门口贴着此店出租。”

“行,男哥,你等会。”代哥拨通了电话,“江林,你去一趟越秀,站西九龙表行旁边有个门面,门口贴着招租广告,你过去把它买下来。”

男哥一听, “哎,代弟,不用不用。”

代哥一摆手,“男哥,你别管了。江林,你去把它买下来,把里面收拾一下。你男哥想开个表行。让我们手里那几个大表商以后去男哥那拿货,大订单在我们这边拿,小订单让他们和男哥对接。”

“行,哥,我现在就过去。你放心吧 ,我争取明天中午之前把这事办好。”

“好嘞,尽快吧。”加代挂了电话。

“代弟,你说你这……不是,代弟,用不着。”

“男哥,就一个门市房,能花几个钱呢。”

“那最少也得七八百万吧。”

加代说:“我俩这感情还在乎七八百万,以后挣到大钱再给我,挣不着的话就算了。”

男哥一摆手, “我就烦你这样子。”

代哥呵呵一笑,“对你好也不行?”

杜铁男说:“不是对我好不行。我两条腿废了,我不是还有手吗?不至于一切都靠别人帮忙吧?我跟你说你帮我租下来就行,钱不用你拿,我手里还有点。”

“男哥,你那钱留着养老。以后要是代弟不行了,我来广州投奔你的话。请我吃点好的。可别像以前那样,到你那小破店买点猪头肉,买点花生米,一人喝两斤白酒,那日子不想过了。”

“代弟,你这一天嘴真会说。”

加代说:“我是实话实说。”

铁男说:“你说笑了,你挣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男哥,不说那个,还需要我帮你点什么?”

“代弟,我想让你帮我起个店名。”

“那还起什么名啊?”

男哥一愣,“代弟,怎么还不起名呢?”

加代说:“就叫中盛表行。”

“不是,代弟……”

加代一摆手,“男哥,你听我的,这是金字招牌,你代弟用了十几年了,中盛在深圳已经打出名号了,你还起什么名?就是中盛表行二部,我把客源分你一部分。我让你立马就开业,开业就挣钱。”

“代弟,我这不成从你手里拿钱了吗?你让男哥……”

加代端起茶杯,“男哥,以茶代酒,干杯!”俩人一碰杯,一饮而尽。中盛表行二部开始筹办了。

2

宁愿相信天下有鬼,也不要相信骗子的嘴。骗子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够腐蚀人的智商。

江林花了八百万把铁南看中的门面房买了下来,又花了两天时间,重新布置了一下,新做了牌匾,中盛表行二部。江林又帮忙雇了店长、服务员,联系了客源。

中盛表行二部筹备中,加代一直在表行待着,陪着男哥,不时地指导着。不到一个礼拜,表行顺利开业,江林给联系了十几个表商,一回能拿几百块表。算下来,男哥一个月能有十五万的盈利。

表行开业的晚上,男哥请吃饭,代哥、江林等人都来了。代哥说: “男哥,不指望你买卖干多好,别干黄了就行。”

“代弟,你这不变着方法骂人吗?我和你嫂子也不是傻子,还能干黄了?”

代哥一摆手,“嫂子,你辛苦受累吧。我和我哥说,干点什么不好,他非要干这个。”

嫂子说: “代弟,也挺好的,我们两口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没事,嫂子。”代哥把酒杯一举,“来吧,今天晚上不醉不休,明天我就回深圳了。”......

当天晚上喝了不少,。第二天早上加代领着一帮兄弟回深圳了。

中盛表行二部开业十多天,当地的付荣豪,广州的“邹庆”,表面做外贸生意,主要还是靠秀款,一年也能挣几千万。

听说中盛表行开业之后,付荣豪和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兄弟说: “豪哥,中盛表行二部开业十来天了,生意挺好。”

付荣豪一听,“老板是谁?”

“说是杜铁男和加代合伙的。豪哥,加代在深圳很有钱。”

“多有钱?”

“我和他没接触过,我也是听说的,说他特别牛逼。”

“是吗?能不能有几个亿?”

“肯定有。你看他那些买卖,最少有十几个亿。”

付荣豪说,“秀他一回。”

“豪哥,这你都敢秀?”

“这有什么不敢的?研究研究,秀他一下。”

有了想法,付荣豪眼睛一转,把电话打给了杜铁男,“你好,杜老板,我是通过朋友介绍的,我姓付,叫付荣豪,想在你这定点手表。”

男哥一听生意上门,连忙说道:“哎呀,哥们,你来,中午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行,杜老板,我现在就去店里找你。”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宾利雅致停在了表行门口,付荣豪一身西装,带着三个保镖从车上下来,往表行一进,和坐在轮椅上的杜铁男一握手,“你好,杜老板。”

“哎,你好。你是?”

付荣豪说:“我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我姓付,叫付荣豪。”

“你好。兄弟真是一表人才啊。”

“杜老板过奖了,我俩谈点正事,我想订一批手表,单量有点大。”

“多大?”

“预计一万多块吧。”

男哥一听,问:“付老板,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款式和配置资料我都拿过来了,你看一下。”说话间,付荣豪把资料递到了杜铁男手里。铁男打开看了一会,说:“付老板,这机芯挺贵的,挺费力。”

“杜老板真是内行,我是冲着中盛表行的名字来的,知道你们店大,而且深圳那面……”

铁男一摆手,“ 对对,那都是我们的店,你要是着急的话,我这边给优先安排,半个月肯定能完工。你先交点定金。”

“行。杜老板,我也是广州的,我的店就在越秀,离这不远,你看这个价格......”

杜铁男说:“你放心,我给你批发价。”

“那什么也不说了,定金多少钱?”

“你先交十万吧。”

付荣豪一摆手,“来,给三十万定金。杜老板,你爽快,我也爽快。”

保镖把卡往桌子上一放,付荣豪握着杜铁男的手,说: “都是做生意的。男哥,你年纪可能比我大一点,我听说过你,包括你哥们加代我都听过,所以我选择在你家订货。”

杜铁男也是性情之人,听付荣豪这么一说。也爽快起来,说:“哥们儿,你要是这么说,定金不要了。”

“不不,男哥,一码归一码,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

铁男一堑手,“不不不,你不听过你男哥吗?”

“我听过,越秀铁男,男哥。”

铁男说:“定金不要了,走一回江湖,讲得就是兄弟情。”

“男哥,你听我说,这定金你留着,等表生产完之后,我应该还差你六百万左右,到时候一起给你结了,行吧?”

“哎呀,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定金我留着,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付荣豪一点头,转身走了。

杜铁男赶紧联系老霍家按照付荣豪的订单要求生产,自己从中赚取微薄的差价。

这天下午,付荣豪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小利,北京南城四哥打来的。“哎,四哥。”

“小豪,这鬼天太他妈热了,我在北京一天穿着棉袄棉裤,到这边穿夹克都直冒汗,我在白云机场呢,我怎么走?”

“四哥,你到了?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好嘞,你把孟伟、小浩他们都喊上,挺想你们的,晚上一起吃饭。”

“好嘞,四哥。”电话一挂,付荣豪说: “走,走,四哥来了。”

这几个人以前在社会大学一间宿舍。付荣豪之前因为秀款进去七年。在里面认识的南城四哥小利,当时四哥挺照顾他。

付荣豪带着一帮兄弟,自己开着租来的宾利雅致,奔着白云机场去了。一见面,两人一握手,“四哥。”

四哥一看,“你们现在混在一起了?”

付荣豪说:“ 一起抱团挣点钱,四哥,你过来是干什么呢?”

“我来纯是旅游,在广州玩几天,回云南,然后再去一趟香港看看我大哥和三哥。”

付荣豪一听,“四哥,在广州这几天我陪你转一转。”

说着话,付荣豪把四哥接回去了。

3

在小利的思想中,武力征服是能力,骗是丢人的。而付荣豪认为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搞到钱,就是成功。

付荣豪盛情款待,先在饭店喝酒,又到夜总会开心。付荣豪已经喝懵逼了,“ 四哥。”

小利搂着付荣豪说:“小豪,人不管到哪都得有哥们朋友,四哥感谢你的款待。”

“不,四哥,你听我说,近期兄弟有一笔买卖,这笔真是发了。四哥,兄弟和你比不了,没你那么有钱,但是你就说你喜欢什么,一百万以内的随便要,兄弟送你。”

四哥一听,“小豪,你干什么呢?你是抢劫还是又去秀款了?”

“四哥,你别管我干什么,我这回搞得好,一千万不费劲。”

四哥问:“你干什么了?”

付荣豪说:“我准备骗一批手表,三十万的本钱,最少能卖一千万。”

“行啊,还有这好事。”

“四哥,广州这地方你不了解,是个能发财的地方,就看有没有头脑,敢不敢干。”

四哥一举杯,“来,敬你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四哥问:“小豪你这么干,那边能不找你?”

“他找我干鸡毛?合同明明白白,什么问题没有?四哥,你就看兄弟挣钱吧。”

四哥一听,“兄弟,我不能说你别的。我就祝你平安发财吧。”

“四哥,我提这个人也许你认识。”

四哥问:“谁呀?”

“北京的,去深圳闯的,挺大,开表行的。”

四哥一听,“北京的?谁呀?你说我听听。”

付荣豪说:“加代,东城的。在深圳挺牛。”

“小豪,你要骗加代?”

“对呀,加代的表行,我在那订了一万块手表,现在正在生产。预计再有三两天就能交货了,我转手一卖,立马变成现钱。”

四哥看向其他五六个兄弟,问:“你们都参与了?”

兄弟们点头说:“豪哥给我们都分了点,有财大家发。”

“小豪,你听四哥一句劝,混社会也好,走江湖也罢,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如果你没钱了,你和四哥说,四哥宁可自己不花也能给你,你别干这事,让人笑话。”

“四哥,你是不知道这边,几乎都这么干,很正常。”

四哥一摆手,“其他人我不管,兄弟,你别这么干,加代人挺仁义,也挺讲究,你别秀他了,你换个人秀吧。”

“四哥,我研究的人要有钱才行,加代是有钱人。”

四弟说:“小豪,他有钱,是他的。我们可以跟他要。如果你比他硬,你可以熊他。四哥都不会拦着你,我认为你是个选手,但是别骗。男子汉顶天立地,这事你听四哥的。小伟,小浩,你们都是一个宿舍出来的,四哥也算帮过你们。虽说没帮太多,最起码也照顾过你们。你们没拿四哥当外人,把这事和我说了。今天我就提一杯,四哥也不是教育谁,我就是劝几位老兄弟。给四哥一个面子,这事别干了。要是缺钱和四哥说,四哥给你们拿点都行。这事别干了,行不?加代和我不算好,但是我知道这人,也认识,算四哥求求你们了,男人走点正道,你们出去打出去熊,四哥都佩服你们,这事干得让人笑话。”

听完四哥的话,其他哥们都不吱声,付荣豪说:“四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你认识加代,你来广州怎么没联系他?不还是我们这帮哥们招待你吗?四哥,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是不是喝多了?”

“小豪,我不是喝多。你听四哥一句,玩社会不能这么干,口碑不好。玩社会被人砍,让人打,都不让人笑话,最起码敢打敢拼。你这事丢口碑丢名。小豪,你总和四哥说,你在广东越秀混得不错,你就干这事啊?这是什么玩意啊!”

说完,四哥一举杯,“来,喝酒!”

傅荣豪说:“:四哥,这酒不能喝了。”

“怎么不能喝了?”

“四哥,我定金都交了,再过两天就交货了。算我多余和你说这事。”

“小豪,我就问你一句话,四哥说话有没有用?”

傅荣豪呵呵一笑,“ 四哥,喝酒!”

四哥一摆手,“不喝了,我问你有没有用?能不能不骗加代?他也不容易,他小孩一个,岁数也不大,我比他大二十多岁,他以前混得也不好。自己闯的深圳,以前他要过饭,你以为他容易呢?他为人处事挺好,挺仁义的,对哥们对朋友都不差,你何必这样呢?我不知道就拉倒了。既然我知道了,我帮着说句话。小豪,我就问你有没有用?”

“没有用,四哥,其他事都行,这事我都说好了,下家都联系好了,我这边铺路都花了一百多万,你让我怎么停手?”

四哥一听,“你缺钱吗?”

“我不缺钱,四哥。”

“好,小豪,这一百万给你。你要说一百万不够,哥给你拿二百万。”

付荣豪一看,“四哥,你什么意思?”

四哥一摆手,“行了,我打个电话。”

四哥拨通了电话,“老七,你把加代电话给我发来。”

“好嘞。”

傅荣豪一看,“四哥,你这是干什么?”

四哥手一指,“你能不能闭嘴?”

“四哥,你想干什么?你这不是玩我吗?”

“你先闭嘴,等会儿。我玩你什么玩你?”

小利收到了杜崽发过来的电话号码

4

南城四哥拨通了电话,“是加代吗?”

“是我。你是谁呀?”

“我是南城小利。”

加代一听,“哎,你好,四哥。”

小利问:“你是不是在广州开个中盛表行啊?”

“对,我开的。”

小利说:“前几天,我一个哥们在你们那儿订了一万块手表,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四哥,什么意思?”

小利说:“是这样的,我哥们人特别好,挺讲究的,现在手里钱不够了,不想订了,可是你们已经开始生产了,也快制作好了。他不好意思和你说,让我跟你说一声。加代,你看能不能处理一下,他说定金不要了。”

加代一听,“四哥,他和你说的?”

“对,他和我说的,让我帮个忙。我说正好我认识。”

“那行,一会我打个招呼,你放心吧,四哥。”

“哎,那好嘞。兄弟,我来广州了,我回去给你带点纪念品,感谢了。”

“没事没事,那好嘞,四哥。”加代挂了电话。

四哥转头说: “小豪,这事拉倒吧,我帮你说完了。”

“四哥,你这是断我财路。”

小利说:“我断你财路?兄弟,我是为你好。加代在北京厉害,我都没打过他,知道吗?说明加代在北京挺会为人。对于为人好的 ,咱们得结交兄弟。以你的头脑,你和加代合伙做点买卖,四哥都支持你们,我帮你们拿钱都行。我告诉你,这要是在北京,加代就敢打你们,他在北京相当牛了。加代一个人闯到深圳,一没靠山,二没背景,走到今天,做点小买卖,能挣几个钱?加代做的那小手表,我也不是没见到过。那东西能值多钱,也挣不了多少钱,何必琢磨他呢?算四哥求你了,用钱的话和四哥说。”

付荣豪呵呵一笑,“俏你娃!四哥,你干什么来了?”

四哥一听, “你说什么呢?”

付荣豪说:“四哥,我和你没那么大交情。”

“什么意思?”

“我们仅是在社会大学里认识而已。你说照顾我们了,那时候你当号长......”

四哥问: “怎么的?

付荣豪说:“我们按月给你交钱了。我们几个,哪一个每个月不给你交三百块钱伙食费?四哥,我们也不欠你什么。”

“怎么的,什么意思吧。”

付荣豪说:“四哥,我们就是干这行的,就是吃这碗饭的。我们都联系好了,你一个电话把我的财路断了。我心里挺不爽。”

四哥看了看另外四五个小子,“你们也是吗?”

四五个小子低着头,不说话。付荣豪说: “四哥,不用问。我们对你好,好出错了?你到广州,我们这么安排你,拿你当座上宾,你却没拿我们当人,没瞧得起我们呀!我们不指望你帮忙,但你别坏我们的好事啊!我们一口一个四哥叫着,叫出毛病,叫出仇了?”

四哥冷着脸问: “你说完了吗?”

“没说完。”

四哥拿起一瓶啤酒,把酒倒了,往头上啪地一下,付荣豪一愣,“四哥,你什么意思?”

四哥说: 小豪,四哥错了,行了吧?四哥给你找个面子。钱,我给你补上,这下行了吧?当四哥说错话了,给几个弟弟赔不是。小豪,别和四哥计较,我们该喝酒喝酒,该是朋友还是朋友。”

付荣豪问: “你干什么呢?”

四哥说: “我没干什么,我给你赔不是,这事我做错了。”

“四哥,什么年代了?”

四哥一摆手,“你别和我提这个,你就说这一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就再来一下,你说还不行,我就再来一个,打到你说行为止。我拿你当哥们,拿你当兄弟,你就说怎么能行吧!”

“四哥,我发现你和我在装b呢?”

“我装b什么?你四哥一个人来的广州,连兄弟都没带,我装什么?你四哥在d大学里,对你们哪个不行?这事能过去吗?能过去的话,四哥就走,我不用你们请我,不用你们安排我,我自己也不是吃不起饭。”

没人答话,小利说:“不说话,我走了。”说完,小利站起了身。

付荣豪手一指,“ 站住!”

四哥的头上流着西瓜汁,一转身,“怎么的,不让走啊?”

付荣豪说: “你说给我拿钱是吗?”

四哥问:“你要多少钱?”

“两千万。”

四哥一听,“多少钱?”

付荣豪说:“我要两千万。这批手表我最少卖一千四五百万。你把我财路断了,我要你两千万,过分吗?你不是仁义吗?你不是义薄云天吗?你给我补上吧。”

四哥气得手指着付荣豪说:“小豪,你这个bYd,我就是给你脸给多了。”

付荣豪一听,“四哥,你再说一遍。”

四哥抬手给了付荣豪一个大嘴巴子,说: “再说十遍,又能怎么样?”

付荣豪摸着脸,愤怒地看看四哥。四哥说:“打你了,你能怎么样?当年在宿舍里怎么不敢这么说话呢?一帮小bz,你四哥就一个人来的,我就站着了,我还镇不住你们了,你跟谁要两千万呢?我给你,你敢要吗?俏你娃,给你们点脸了,我现在走,我看你们谁敢拦我!你们他妈谁打过架,谁能打架?”一转身,四哥手搭在包厢门的锁上,准备开门。没等往回拉,付荣豪从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子,朝着四哥后脑勺扔了过去。啪的一声,四哥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哥捂着脑袋,“小豪,你是往死打你四哥呀?”

“老四,我真是给你点脸了。”付荣豪朝四五个兄弟一摆手,“打他!”

老四的良苦用心,被付荣豪等人当作了驴肝肺。

5

断人财路,如弑人父母。被老四断了财路,加上酒精的作用,付荣豪等人已经丧失理智。

四五个兄弟把四哥拽了起来,四哥说:“小豪,四哥这么大岁数了,你们这么打?”

孟伟从后腰拔出一把卡簧,说: “四哥,给豪哥道个歉,服个软!要不然,今天就扎你。”

“我服鸡毛,这时候你和四哥硬上了!来,四哥就看着你扎。你要是觉得对得起你那份良心,你就扎我。

孟伟回头看了付荣豪一眼。付荣豪一挥手,“扎他,看他有多硬。”

孟伟朝着四哥的肚子上噗呲就是一下。四哥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说: “俏你娃,扎得挺深的,你这是要销户我啊!解气了吗?如果没解气,继续扎。你记住一点,四哥不存在服你们。我就不会说这三个字。”

孟伟一听,“俏你娃,一个老痞子。”说话间,朝着四哥肚子一边又扎了两下,四哥彻底趴在地上,也说不出话了。

付荣豪一摆手,“走!”几个人不顾四哥的死活,转身走出包厢。临走时,还把四哥的电话拿走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进来收拾房间,一看地上躺了一个人,而且浑身都是西瓜汁,喊道:“ 哎呀,大哥,你这.......”

四哥说: “老弟,你把我送医院去。现在给我送去,我觉得我还能活,我还没活够呢。老弟,你把哥送去,哥给你十万块钱。”说完,四哥就昏迷了。

在夜总会当服务员虽然是社会的最底层,但是看到的江湖事,见到的社会人是比较多的。服务员小伙子把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四哥一抱,朝着医院跑去。

四哥在医院抢救了四个多小时,命保住了,服务员还献了血。把四哥往病房里一推,服务员小伙也没走,一直陪着四哥。不知道是出于义气,还是为了等四哥承诺的十万块钱。第二天中午,四哥醒过来了,小伙子一看,“ 哎,大哥,你醒了?”

“老弟,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名字不好听,你就叫我小德吧。”

四哥说:“小德,哥现在没有电话,这个钱我肯定给你。你把电话借给哥,哥打个电话。”

小德一点头,把电话递给了四哥。四哥拨通了电话,“老七呀。”

听着四哥有气无力的声音,杜崽问:“四哥,你怎么了?”

老四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杜崽。老四说:“老七,这事你就别跟加代说了。你四哥也不想让人家欠我什么。男人做事不是为了让人知道的,我做就是做了。我心正,我看不惯这事,我帮就是帮了,用不着告诉他。这手机是我借的,你赶紧来广州找我。我现在手里一没钱,二没电话,我钱包、银行卡等全没了。你把老二、老五都叫上。”

杜崽心疼得哭了,说:“四哥,你怎么……”

“行了行了,我这不活着吗?我要死的话,你再哭。我活着呢,你没有必要哭,你来吧,我在广州等你。你快点,我就在越秀医院。”

“四哥,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杜崽和郭英就出门了。

路上,嫂子说:“ 我们跟代弟说一声。”

“四哥不让说。”

“那以后再说,最起码别让四哥这事白做呀,差点命都没了。”

杜崽和郭英两口子已经快到机场了。杜崽想了又想,拨通了加代的电话,“代弟,你在哪呢?你喝多了?”

“崽哥呀,没有,我小酌了几杯,没喝多。你说事!”

“你这说话方便吗?旁边没有别人吧?”

“没有,就我一个人,你说吧。”

杜崽问:“你还记得我那四哥吗?”

“我记得。小利嘛,南城四哥,我知道。怎么了?”

杜崽说:“这个话我得怎么跟你说呢。四哥不让我跟你说。你认不认识在你那订手表的那个人?”

“在我那订手表的哪个人?”

“就是在你广州那店订手表的那个。”

加代一听,“那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店,是我朋友开的。怎么了?”

杜崽说:“那小子是骗你朋友的,他准备骗你朋友的手表,拿到货后,人就直接消失。他转手一卖,他能挣个一千多万。正好四哥上广州了。这几个小子跟我四哥认识,是一个宿舍出来的,就跟四哥说这事了。四哥不让他们骗,说你人挺好,挺仁义。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给我打电话了,跟我说那边不想订了。”

杜崽说:“四哥是两边都不想得罪。那小子跟四哥的关系不错,但是就因为帮你,打起来了。四哥就一个人,那边好几个,给四哥扎好几刀,现在在医院呢。他叫我立马就去。我本意是不想跟你说的,你嫂子让我跟你说一声。”

加代一听,“严重吗?”

“扎了好几刀。昨晚上昏迷了,则刚醒过来。”

加代马上问道:“你现在在哪呢?”

“我都到机场了,我马上飞广州看看去。”

“你身边有谁呀?”

“我就跟你嫂子俩人。”

加代说:“崽哥,我问你点事,你跟我说实话。”

“你问吧!”

加代说:“这四哥我跟他俩一点交情都没有。不是你代弟心胸窄,我就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帮我?”

“既然你问了,我就原话跟你说,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信。四哥纯是个古典流氓,他的思维我们理解不了。第一,他可能认为都是北京的,到外地了,自己家人得帮自己家人。门关起来,自己家人怎么打都行,到外地别让外人欺负。第二,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你挺仁义,挺可交。他可能没跟你处什么感情,没跟你交上朋友,但是他一直都跟我说,这孩子不错,他比你大二十岁,他一直都跟我说,这孩子相当不错了,也不容易。”

加代一听,“这是他原话吗?”

“原话。代弟,这事我不能撒谎。”

加代说:“你告诉四哥,他代弟马上去广州看他。”

“反正四哥比我仁义......代弟呀,这事不说了。”

“崽哥,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放下电话,加代立马安排王瑞订飞广州的机票。身边的兄弟一个都没带。6

杜崽和郭英、老二和老五来到了越秀医院。出个考试题:老二和老五叫什么名字。知道的写在评论区。

杜崽说:“四哥呀,当时你图什么呀?”

“图个心安。”

老五说:“四哥,下回你可别这么干了,你说你叫我担不担心呢?你这要死了呢,不是老五嘴不好,你一个人在外地,要是怎么地了,怎么办?”

“哎呀,老五啊,考虑那些就别混社会了!什么叫生死啊?男人活的是脸面,没有为别人为自己的。”

“那你要是死了呢?”

老四说:“死就死,那命短怎么办呢?这事我看不习惯,他敢把我打死?吹牛逼!别看你四哥个小,我是没防备。我要是有防备,你别看他几个人,我即使打不过,我也能跑的了。”

“你这一天就是甩大料。”

郭英说:“ 四哥,你真的,你说你这……”

四哥一摆手,“行了,没有事,不就三刀吗?你四哥不在这躺着吗?完好无损,跟你们唠嗑呢,什么事没有,你们来医药费给没给我交?”

郭英说:“交完了,那能不交吗?”

老四说:“一会儿给我办个出院,给我拉北京去,我不在这边住。”

杜崽说:“你都这样了,你着什么急走啊?”

“人生地不熟,这边天太热,待不习惯。这边跟云南的那种热不一样。”

“那你回北京干什么呀?”

“回北京待着。”

“这边打你,你不找他了呀?”

“拉倒吧,找什么呀,我也不对。”

“四哥,他把你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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