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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忘年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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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能兴趣相同的人玩到一起去,不算本事。能和兴趣不同的玩到一起,都行是真的高情商。江湖铁三角关系好,但是不代表能玩到一起。

电话铃响,加代一接电话,“磊子。”

聂磊问:“你的伤好了吧?”

“没,但是好多了。”

“哎,现在酒是不是不能喝了?”

“不能喝,一口酒不能喝。你也不喝酒,你问这话干什么呀?”

聂磊说:“我找你就不存在是喝酒啊。正好你受伤了,这是个好事。我把我小女友带上,你把嫂子带上,再带上身边好玩的哥们。那些说话不正常的和不爱吱声的就别带了,我们上广西北海去玩。”

“上北海?”

“哎呦,我告诉你,这时候去是最好的。你看现在你们北京是冬天,已经下雪了,我们青岛这边也没热哪去。但是我告诉你啊,这时候我们上北海好透了,天下有名的银滩,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天上人间。我们在北海待两天,再去桂林,看看山水。如果有兴趣,我再带你去一趟云南。”

加代说:“上云南,我用你领啊?北海我也去过了。”

“你去过北海,你不是没跟我去过吗?哎,你跟我走一圈。”

加代问:“你在北海有朋友啊?”

“没有啊。”

加代说:“那我跟你走鸡毛啊。”

“我请你。”

“我现在伤没好利索。”

聂磊说:“你有鸡毛不利索的,你就来吧。我跟你说,正好这时候你他妈酒也喝不了,有人找你喝酒,你也去不上,你就跟我出去旅游。我跟你说,哥,最近我算是活明白了。”

“什么叫活明白了?”

聂磊说:“我们平时就得多旅游,可不能当金钱的奴隶,知道吗?没事的时候,给自己放松放松。你平时那种放松方式不健康。”

“怎么不健康啊?”

“你的放松方式就是喝酒,上夜总会找女人。”

加代说:“我可从来不找女人。”

“不是,你我就说这意思,你跟我走,我们出去旅游,看一看外边的世界,眼界都不一样,知道吧?玩得心情都不一样。”

加代问:“都有谁呀?”

聂磊说:“我没叫满林,我只叫你了。我跟满林关系好,他要是有事,我第一个到。但是我说实话,我跟他玩不到一起去。他那个老派做法我欣赏不了,我俩能玩一起去,毕竟我俩岁数差不多,属于年轻人。”

加代接着问:“什么时候去呀?”

“我现在听你的呢,你问问嫂子,你把嫂子带上。我这边也带个伴。身边的好哥们叫两个,争取在十个以内。我们到北海玩两天。”

“怎么走呢?”

“我们直接飞南宁,然后去北海。”

“行,那我问问你嫂子,我看她去不去。”

“那行,那你尽快给我回消息。”

“好嘞。”挂了电话,加代问了一下敬姐。敬姐也真答应了,说:“去呗。正好我没去过北海。一直听说那边挺好的。”

“行,那你就收拾行李。我给聂磊回个消息。我跟你说件事,聂磊可能又换女友了,你见面后,可别多嘴,说跟上一个比,怎么怎么的。”

敬姐一听,“加代,你当我是2b呀?我能说那话,我就当没见过,和带去的这个好好地以姐妹相处呗。”

“对。那个千万别搞错了。聂磊因为女朋友的事,打了很多架。”

“知道,你管好自己就得了。”敬姐说道。

加代再一想,身边的兄弟带谁去呢?郭帅、马三和王瑞可以定下来。孟军、大志和二老硬不能带。丁健整天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看了都让人害怕。但是不带就没人带了。左思右想,加代决定把丁健带上。加代把电话打给聂磊,“我这边连你嫂子一共六个人。”

聂磊说:“我这边我女友、江源和聂慧,我们四个人。你就直接飞南宁吧,我从青岛飞南宁。南宁机场见。”

“好嘞!”双方人马一起往南宁去了。

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换个环境确实也能改变心情。尤其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马三的打扮总是那么新潮。上半身一件花背心,下半身一条印有两只大象的花裤头,一看就是度假休闲的。在南宁机场,马三离老远就顺道:“磊子,磊子。”聂磊一回头,哈哈大笑,“三哥!哎哟,三哥,你这什么打扮?”

“热带嘛,就得这么穿。我刚在北京机场买的。”

聂磊问:“我哥呢?”

马三说:“在后边的,跟嫂子一起呢。”

说话间,加代等也出来了。敬姐主动跟聂磊和小慧握了握手。聂磊介绍说:“这是嫂子。”

聂磊的女友也礼貌地和敬姐握了握手,“嫂子好。我叫露露。”

“你好,你好。”

加代也和各位打了招呼。出了机场,一行人直接打车去了银滩旁边的一家酒店。

当天晚上,以吃饭为主,约好次日上午去海边。

第二天上午,早餐后,各自换上了热带休闲服。加代穿了件大背心,大裤头。郭帅的身材此时太应景了。皮肤黝黑,一身腱子肉,在白色背心的映衬下更显阳刚气。

银滩号称天下第一滩,白沙显得特别干净,海水也格外清澈。游乐项目很多,众人也开始放飞了。加代因为有伤,只能在旁边坐着,欣赏着风景,看大家玩。

2

对男人来说,旅游风景最好的地方就是海边。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泳装女郎。

正玩得开心,郭帅喊道:“三哥,三哥!”

“嗯?”

郭帅说:“我看那边有滑梯?”

“滑梯怎么了?”

“我看不少穿泳装的女人在玩滑梯。”

马三一听,“几个?”

“我看有十来个。从滑梯上滑下来,下面有拍照的。”

马三说:“我俩去呀?”

“喊丁健吗?”

“不喊。他就是一个sb。你喊他干什么呀?帅子,三哥带你去来个艳遇。”

“好。三哥,我跟你去。”

身高一米八多的郭帅和一米七不到的马三过来了。两个人买了门票进去了。马三说:“我们先玩一会儿。等相中哪一个的时候,三哥帮你过去搭讪,要联系方式。”

“三哥,我陪你玩就行。”

“哎,帅子,有福同享。”

说话间,两个人开始玩上了。马三长得瘦小,从滑梯上唰唰几圈,啪地冲到海里,再上来,继续。郭帅在一边看着。马三说:“帅子,玩啊。”

“我不玩,我看风景,看你玩。”

马三玩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合适的。你有没看到漂亮的?”

“没有。都他妈歪瓜裂枣的。看身材都不错,长相不行。”

马三说:“是。我看也是。没有什么好长相。不着急,我们再等一会儿。”

两个人一边玩,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不一会,马三发现目标了,手一指,说:“帅子,你看那个穿红色泳衣的,骑摩托艇的。”

郭帅顺着马三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行,我们过去。”

穿红色泳衣的姑娘骑在摩托艇上,旁边两个小伙子扶着。马三走上前,问:“会骑吗?”

女孩一回头,说:“会骑呀。”

马三说:“我带你骑呗?”

“不用,我自己能骑。”

马三说:“我骑带你,要不你骑带我也行。”

“切,你是谁呀?跟你也不认识,你干嘛呀?”

旁边小伙子一看,说:“哥们儿,怎么的?是认识呀?人家对象在那边坐着呢。”

“有对象,我过来说两句话不行吗?都是出来旅游出来玩的,我问她会不会骑,这不正常吗?怎么了?”

推艇的两个小伙子没吱声。郭帅说:“三哥,不行的话,拉倒吧。对象往这边看呢。”

“对象又能怎么样?哪个是她对象?”

郭帅手一指,“那个,旁边坐四五个小子,往这边看呢。不行的话,我们换一个。我是不怕他。但是这是在外地,别惹祸。”

马三一听,“那回去吧。这个长得不错,人多了点。”

马山跟郭帅往回走了。可是那五个小子过来了,身上文龙画虎的,喊道:“哎,哎!”

马三一回头,“怎么了?”郭帅也转过了身,问:“什么意思?”

“干什么呀?我女朋友刚才坐摩托艇,你过来干什么?你认识我女朋友啊?”

“没。看着像我一个同学。一问不是。”

“你同学是哪的?”

马三说:“不是,我一问不是,我就走了,我也没怎么地。说话不让说,问问也不行啊?”

“赶紧找,别他妈在这儿找打,愿意撩,撩别人去。听没听见?长个眼睛都不知道干什么的的,是他妈喘气的呀?”

马三说:“我没说什么呀。不就过来打个招呼吗?不让问就不问呗。”

郭帅嘿嘿一笑。那小子说:“你笑个鸟啊?”

“我笑怎么了?笑不让笑啊?”

马三也说道:“真也是的,笑还不让笑了?”

领头的小子往一来,一抬手,“你他妈......”

旁边哥们拦住说:“拉倒,拉倒。”几个哥们把那小子拽回去了。

马三问:“帅子,你笑什么呀?”

郭帅说:“你说我笑什么?你的硬气劲哪去了?”

马三一听,“这五个你有把握吗?”

“你管我没有把握干什么呀?他敢说什么用的,我不揍他啊?你该说,说你的呗。你可倒好,你他妈给人服软了。三哥,你真是那个。”

“没有,我是怕你没有把握。我看他们五个体格都不小。你他妈要是打不过他们,我不就完了吗?他肯定打我呀。”

郭帅说:“走,我们回去吧。”

郭帅和马三回到了加代旁边。加代问:“你俩干什么去了?”

“没有。溜达了一圈。”

加代说:“你俩等会儿。马三,你把电话给我,我电话没有信号,宋伟给我打电话打了一半,你把你电话给我用一下,我给宋伟回个电话。”

马三把电话给了加代,加代把电话回给了宋伟 。“老四啊。”

“哥,电话打了一半,怎么回事?”

“我电话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是压到了,还是进水了,没信号了。”

宋伟问:“你在哪呢?”

“我来广西了。”

宋伟一听,“你没在北京啊?”

“没有啊。我昨天来北海了。”

“噢,你上北海了?就是广西的北海吗?”

“对,你去北京了?”

宋伟说:“我正好过来出公差,执行个任务,人手不够,我过来溜达一圈,正好路过你八福酒楼。我以为你在北京呢。我进去问大鹏,大鹏说你不在北京。我就给你打电话,想问问你去哪了。哥,你要是到北海的话,你什么都不用管,我找人安排你。”

“不用,我跟聂磊他们一起过来的,过来旅游,没找任何人。”

宋伟说:“不是,我给你找的人,不是我朋友,是我四舅。”

加代一听,“你四舅?”

“哎,我亲四舅。但是怎么说呢,平时不怎么联系,这人特别好。而且我这四舅,年轻的时候也挺社会的。”

3

听宋伟说在北海有个挺社会的四舅,加代呵呵一笑,“他在这边干什么呀?”

“他什么事也不干,我也好多年没去过北海了。几年前我去过一回,他安排我们一家的。哥,我把你电话给我四舅,我让他安排你们。”

加代说:“不用四舅安排了。他在什么位置?”

“他在平阳村活动中心里当管理员。”

“噢,不是做买卖的。”

宋伟说:“他以前做买卖的,后来岁数大,就不做了。哥,你别管了,我找他。”

“你别找别找。我下午要是没有事,我买点东西,去看看四舅。你要不打电话的话,我不知道。你打电话,我知道了,下午我去一趟。”

“不是,哥啊,你......”

加代说:“老四,你听我说,不管怎么说,我来了,我看看自己家舅舅正常。你把四舅电话给,我下午联系他。”

“行,我安排吧。我让四舅请你们吃饭。”

“不用不用,好嘞。”放下电话,加代看了看马三,说:“别瞎闹。刚才我都看到你了。”

“看到我什么了?”

加代说:“马三,我们是来旅游的,过来放放松,喝点酒,玩一玩,你可别瞎闹。我看到你奔穿红衣服的女人过去的。你跟她说什么,我也没听着。四五个小子过来,你怎么屁了呢?你怎么转身回来了呢?”

马三一听,“你,你在哪看见了?”

“我就坐这边看到的。”

马三说:“哥,你眼神真挺厉害的。”

加代说:“来玩,来旅游是为了放松的,可别瞎撩骚,干什么呢?真想玩,哥晚上带你去夜总会,随便你玩。聂磊在,你嫂子她们也过来了,因为这事打架,丢人不?”

“行,我知道了。”

“记在心里。别整天瞎扯。”

“哎。”马三点了点头。

上午算是平安度过。中午吃完饭,加代说:“磊子,宋伟,你知道吧?”

“知道。”

加代说:“你跟我走。宋伟的四舅在平阳村活动中心当管理员。今年得六十来岁了,我们去看看他。”

聂磊一听,说:“去呗。买点东西看看去。”

一帮人准备了二万块钱,十条中华烟,一箱茅台酒。打了出租车,奔平阳村去了。在路上,加代拨通了四舅的电话。“喂,哎,你是宋伟的四舅吗?”

“哎哎哎,加代呀,是加代吧?”

“哎,四舅,我是加代。我现在在往平阳村去的路上。我到村里后怎么走?”

“你从村口拐进来第一个牌面就是村活动中心。你进院里一停车,我就出来接你,行不行?”

“行行,那好嘞,四舅,一会儿见。”

“好嘞好嘞好嘞。”

出租车往活动中心门口一停,大家把东西搬下来了。从活动中心出来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穿双蓝色的拖鞋,上半身一件背心,下身一个大裤衩,腆着啤酒肚。六十来岁,其貌不扬,手里端着一个搪瓷杯,微微有点颤抖。一摆手,“哎,外甥,是加代吧?”

加代和四舅握了握了,“四舅,你好!宋伟跟我说......”

“跟我也说了。哎呀,我这他妈......大伙进门说吧。屋里有电风扇,能凉快点。一帮人跟着四舅进了门。左边一间屋十来个老头在下棋,打麻将。右边一间屋十多个老太太在跳舞。

站在放有桌椅板凳的大厅里,加代问:“四舅,你平时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当管理员。村长跟我关系特别好,也是觉得我岁数大了,没有事做,就给我安排在这了。”

加代一听,“我听你口音是东北的。”

“可不是东北的吗?我老家就是盘锦的。要不我怎么会是宋伟的四舅呢?宋伟的妈妈是我亲妹妹。”

加代点点头,问:“那你在这工资怎么样?”

“我这没有工资,但是每个月供我米和油。但是来玩的人,每个能给我个十块八块的。隔三岔五的有人送点烟酒。我在这基本都不花钱。”

“那你在这边也没有意思啊。”

“怎么没有意思呢?你看那间房了吗?这是下午,你要是晚上六点半以后,吃完晚饭,一帮四五十岁的女人,换上裙子或者大裤衩过来跳舞。我每天晚上都跟她们跳。哎哟,这生活,给我当市长,我都不换。我整天就待在这里,也不出去。你们准备在北海玩几天?我安排你们。你别看我这鸟样,我有点存款。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一点的。”

“四舅,不用了。我们来给你带了点东西。”说话间,钱和烟酒都拿了出来。

四舅一看,“外甥,你来看四舅,已经不错了,你这是干什么呀?哎呀,这花了不少钱呢,用不着的事。”

“四舅,应该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钱你自己想买什么,就自己买去。”

“我这要是不要,我就是瞧不起人。四舅不推辞了,我收下来。晚上想吃什么,四舅给你安排。来点广西的特色,怎么样?”

加代说:“四舅,我们安排好了,不用你管了。”

四舅一听,“那你们这两天找个时间,四舅请你们吃一顿行不行?”

“行,四舅,等这两天有时间。”

“那定好了,今天晚上们安排好了,我不跟你们争。明天晚上不要作安排了,四舅安排你们行不?”

“行,四舅,那我们就走了。门口车还等着呢,回去歇一会,晚上吃饭去。”

“行,那我别的话不说了啊。外甥,这几个外甥不说了。那什么,里面有水,来一瓶水呗?后厨房还有啤酒,一人喝瓶啤酒再走吧。”

加代手一指肚子,说:“我这有伤,喝不了。”

4

四舅让加代喝点酒再走,加代说有伤,喝不了。“哦,那我来一口。”四舅把搪瓷杯盖一开,喝了一口,“哎呦,爽,六十度的小烧,宋伟每两三个月给我寄五十斤。我一喝这个,手就不抖了。现在完蛋了,有酒瘾了。你可别跟我学。”

“哦,行。四舅,那我们就走了。”

“慢点啊!外甥,明天给你打电话。”

“行,我们走了。”

送走加代和聂磊等人,四舅转身把电话打给了宋伟,“小伟啊,你这哥们挺讲究啊,给我买了一箱茅台,十条中华烟。还给了我两万块钱。四舅一定不会给你丢面子,明天晚上我安排他们。你就别管了,安心踏实地工作。任何事都没有工作重要。四舅还是那句话,任何事情,要么不干,干就要干好。明白不?”

“明白明白,四舅,你放心。”

“那行,给家里带好。有机会,你把辛悦也带过来,四舅安排你们。”

“四舅,现在你在那边还行吧?”

“我还行。你不用操心四舅。我一没父母,二没老婆孩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不像你们有家有业,上有老下有小。我什么都没有,也挺好。”

“那行,好了,四舅。”四舅挂了电话。

加代一行往酒店去的路上,聂磊说:“我们晚上找个好点的烧烤。哥,你要是能喝,就喝点。不能喝就不喝。”

“行。”

聂磊说:“哥,这四舅一看就是一个酒鬼。”

加代说:“人挺好,挺热情。”

“人行不行的,纯粹一个酒鬼。明天晚上可别跟他在一起了吃饭。”

“哥都答应了。”

聂磊说:“那明天晚上你去吧,我不去。你们他妈能喝一起去,我在那儿,我聊什么呀?”

“磊子,不是哥说你,这一点不好。”

“怎么呢?”

加代说:“可别瞧不起人。”

“我不是瞧不起人。就这么一个老头子,他有什么值得我瞧起的?我是能用得着他,还是他有什么能让我用的?他都什么样了?”

“行了,明天晚上我去。你要是不乐意去,你们几个去玩,我这边几个人去。”

说话间,来到了北海特别有名的一家烧烤店。店不大,也就是二百来平,大多数都在门口吃。

加代等人找了一个大一点的桌子,十个人坐了下来。烧烤以海鲜为主,生蚝、扇贝,鱿鱼、海参等。这种氛围,是加代最喜欢的,不认识其他人,其他人也不认识他。摘下面具,放松心情。

马三撸着串,喝着啤酒,“帅子,来,我俩走一个。”

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马三说:“哎哟,真他妈爽。”

加代看了直咽口水,问:“马三,啤酒什么味的?”

“哥,甜味的,晶晶亮,透心凉!一个字,爽。你来一点?”

敬姐一看,“马三,你有病呀?别他妈馋你哥了,好不好?”

有道是冤家路窄。白天在银滩遇到的那五个小子来了,而且不只是上午遇到的那五个了。男男女女十六七个,其中男的得有十多个。白天领头的那小子一看到马三,问:“是他吗?”

白天的那几个小子说:“强哥,就是他。”

“俏丽娃,真巧啊。”强哥来到马三身后,用力一拍马三的肩膀。马三吓了一跳,手中刚烤熟的一只扇贝掉在了地上。马三一回头,强哥说:“挺巧啊,上我那桌喝点啊?不是说我女媳妇和你同学挺像吗?跟同学认识认识。媳妇啊,你过来,他说你是他同学。你认识吗?”

“切,我根本不认识他。”

强哥指着马三说:“bYd,你就是没挨过打。一个外地人跑这边装b来了。”

“不是,我......”

加代一摆手,“马三......”

聂磊和丁健的手已经开始抓烤串的铁签了。“哎!”加代制止了聂磊和丁健。

加代站了起来,手捂着肚子,一摆手,“哥们,哎呀,我这肚子还有伤,不好意思啊。男人说话也不掖着藏着了,弟妹长得确实漂亮,我兄弟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实在对不住了。白天的事不好意思了,我替我哥们给你赔个不是。出来喝酒是图开心的,一会儿你那桌的单我来买。”

聂磊站起身,嘴里说道:“mLGb,什么意思?”

加代一回头,“磊子,你干什么?”

“不是,哥......”

加代一摆手,“坐下。”

强哥问:“骂谁呢?”

加代打圆场说:“哥们儿,没骂你。实在对不起。”

强哥一摆手,“不不不,骂你妈,你爱听不?”

加代陪着笑说:“你这不是喝点酒嘛。哥们儿,没有必要。”

“不是,我问你话呢,你以为我听不懂呢?骂你妈你爱听吗?”强哥手指着聂磊,“哥们,你给我说明白了,你什么意思,你骂谁呢?”一回头,喊道:“都别吃了,都过来。”十来人围了上来。

加代说:“哥们,没有必要。我们是外地过来旅游的。惹不起你们当地的哥们行不行?我们也没别的意思。无非就是吃点饭,我这哥们喝多了,顺口来这么一句,他也不是骂你。”

强哥说:“现在我是骂你的。我问你乐意听不?”

“兄弟,你别看我们是外地的。真打起来的话,你们打不过咱们。我不是说别的,你们岁数都不大,真把你们打趴下,就不好了。大哥还是给你们陪个不是,对不住了,行不行?回去该吃饭吃饭,你那桌的单我来买。”

5

强哥一回头,“哎,你们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十多个小子说道:“草!”

强哥把脸几乎贴到了加代的脸上,说:“哎,哥们,你听着。”

“啊,我听着。”

强哥说出一串字母。加代呵呵一笑。强哥一看,“不是,你笑,你挺爱听啊?”

“我爱听,我特别爱听。”加代一回身,“小敬,你把签子给我。”

“加代......”

加代说:“快,剩下那一口给我吃。”

敬姐把还有一只扇贝的签子递给了加代。加代把扇贝吃了,说:“还别说,你们这边烤的这个挺好吃。”

“不是,我骂你呢,哥们儿。”

“我听到你骂我。”说话间,加代举起签子,朝着强哥的脸上戳了过去,强哥头往后一让,钢签林强哥鼻子的右侧穿出了左侧。强哥的兄弟还没反应过来,聂磊、郭帅、姜源、丁健和马三这几个好干的选手一下子冲了过来。郭帅一个朝天一字蹬,一脚踹在强哥的脸上,强哥当场飞了出去。强哥的一帮兄弟被扎得毫无还手之力。一个小子正准备从身后偷袭丁健,马三个子小,近不了身,举起一个桌面,咣当一下打在了这小子的后脑勺上,桌面都被打碎了。丁健抓着一把签子,卡在两公分左右的位置,一下接一下地往那帮小子的肚子上扎。聂磊是往脸上划......

加代站在一边,挥着手,“打他,打这个,扎那个......”

两分钟的时候,十来个小子被扎趴下了,跟着来的几个丫头全跑了。老板都没敢拉架。聂磊把手中的钢签往地上一扔,说:“小bz,真他妈脸给多了。我是青岛的聂磊。这他妈也就是要这边,这要是在青岛,我把你们腿都摘了。”

加代一摆手,“行了,走!”朝着老板说:“哥们儿,不好意思啊。”

老板过来说:“大哥,你们是哪人呢?”

“我们是北京和山东的。”

“哦,我说的嘛。我的桌子怎么办呢?”

丁健一回头,“给你钱,你敢要吗?”

老板一听,连忙说:“你们走吧,不要了。”

加代一挥手,“把账结了。”

聂磊一拽加代,说:“结鸡毛账啊,赶紧走吧。你还管那事呢。”

十个人打车回酒店了。到了酒店,聂磊一摆手,“哥,早点休息,什么问题没有。”

加代说:“能有什么事?几个小bz。但是我说你们,你们能不能听着点?我们是来旅游的,你们这是干干什么呢?”

聂磊说:“你可拉倒吧。今天晚上我们哥几个不动手的话,不打你呀?再说了也不是我们先动手的,不是你先动手的吗?”

“他不是骂我吗?”

聂磊说:“放屁,他没骂我们啊?”

“行了,睡觉吧。”加代把房间门关上了。

敬姐说:“真是的,不是你先动的手吗?你说人家干什么呀?”

“是我先动的手吗?”

“不是你拿签子先扎的人吗?你先开的头。”

“我都打忘了。”加代说道。

当天晚上,对面没有人找过来。早晨在酒店吃了早餐,聂磊说中午到岛上去玩。加代一摆手,说:“明天再去岛上玩。下午我要跟四舅吃饭。”

“一个酒鬼,你跟他吃什么饭呀?”

“那也得吃饭。我已经答应他了。要不你们去,我跟四舅吃饭。”加代的话刚说完,四舅的电话过来了,“外甥,你们在酒店吧?”

“四舅,我们在酒店呢。”

四舅说:“别安排其他事了。下午四点我去接你们,我们去一家烧烤店,离你酒店不远。爱吃烧烤不?”

“烧烤还行。昨天晚上没怎么吃好,今天晚上吃一顿也行。”

“那妥了,我领你去一家烧烤店,本地人和外地人全吃。没人带,一般人找不着。”

“那行,四舅,我等你过来。”

“哎,好嘞。”

聂磊也没法去岛上了。下午四点,四舅来了,骑了一个偏三轮,后面跟着从村里找来的一辆丰田佳美和一辆捷达。来到酒店楼下,四舅一拨电话,加代带着一行人下来了。加代一摆手,“四舅。”

四舅戴着一副目镜,“哎,外甥。俏丽娃,我本来找了三辆车,结果临时有一辆车抛锚了。我没办法了,骑偏三轮过来了,我算了一下,也能坐下。外甥,你坐斗里,另外一个兄弟坐我后边。剩下的人坐车,一起吃饭去。味道特别好,不预订都吃不到。”

加代一看,嘴上不好说什么。四舅说:“我这偏三轮好的很呢,坐在上面,风一吹,一个字,爽。”

“行,我坐斗里。”加代说道。马三坐在四舅身后。聂磊就差摇头了,直咂嘴。

四舅在前面开道。越走,加代越觉得路眼熟。

五分钟以后,来到了烧烤店,正是加代等人前一天晚上打架的烧烤店。老板正带着几个服务员摆桌子。下了车,四舅说:“外甥,他家味道好极了,我一个月来一次。”

加代说:“四舅,要不找个地方呢?”

“我特意打电话预订的。老板认识我。我这都到门口了......”

老板一摆手,“春哥!”

“哎,老吴,我一会儿进去。”四舅说:“我订好了,现在走的话,不好看。店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味道肯定好。”

“四舅,不跟你藏着掖着,昨天晚上在这里打起来了。”

四舅一听,“跟谁呀?”

加代说:“不认识。要是今天晚上遇上了......”

四舅说:“没事。这一天打架的多了,几乎天天晚上有。有时候一天都打好几场。你来吧,不用担心。即使打架,有四舅在,没问题。”

6

十多个小子被扎伤了,脸上都破相了,怎么可能就拉倒呢?

来到昨天晚上吃饭和打架的地方,哥几个都傻眼了。聂磊过来,说道:“哥,还在这吃呀?”

“吃吧。四舅打的地方,跟老板认识,走了不好看。就在这吃吧。”

四舅招呼老板拼了四张桌子。加代刚一坐下,四舅去拿酒去了。

老板过来一看,情不自禁地哎呀一声。加代一摆手,“大哥。”

老板手指着大春问:“这是......?”

加代说:“是我四舅。”

“噢!”

加代说:“一会儿我把昨天晚上的账结了。不好意思。”

“没事,我跟你四舅认识,不用结了,没事。春哥经常来。”

丁健过来说:“哥,我们五个人研究好了,旁边有五金店,我们一人去买把刀。”

“行。”加代一点头。

四舅拿了四瓶白酒过来,一看聂磊、丁健等人往旁边去。四舅问:“他们干什么去?”

“没事,他们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哦,喝白的行吗?”

加代说:“我少喝一点。”

四舅一听,“哎哟,你那伤没有事。不就是刀伤吗?喝点白的,杀菌。你听四舅的。四舅是半个大夫,这种伤我以前都会治。”

“哦,四舅,你以前是大夫啊?”

“哎哟,我他妈比大夫都专业。这边很多的外科大夫都是我培训的。我不跟你说,说那些多余。来,我俩一人先来一口。我不喝的话,手会抖。”

四酒给自己倒上一杯,滋溜一口,“哎哟,爽。外甥,六十五度的,你喝这个行吗?”

加代尝了一口,感觉从上到下一条线进入了胃中。聂磊等人也回来了。

四舅说:“大家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跟他说过了,今天晚上所有新鲜的全给我们留着,你们敞开了吃,他家的海鲜特别牛逼。这几个我应该叫外甥媳妇吧,赶紧来来来,就你们仨点菜。”

加代说:“四舅,我们喝不了多少,简单吃一口就行,昨天晚上也没休息好。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四舅一听,“你这着急鸡毛呀,在这安安稳稳地吃。不是,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着昨晚的事,怕那边找你来呀?”

“这个......”

四舅说:“你多想了。你就搁踏踏实实地吃。不会有人来,这里天天都有打架的。就一帮小bz。”

“行,那我听四舅的。”加代踊上这么说,但是能心里不踏实。

被扎的那十来个小子,确实算不上人物,但是人家也有大哥。十多个小弟被 扎伤,大哥能不出头?

四舅和加代等人从下午四点开始吃白饭,到了晚上七点多钟。烧烤店从开始的几个人,到了爆满。

来烧烤的一个小子看到了加代等人,把电话打给了强哥。“强哥,我在昨天晚上烧烤的地方,看见打我们那帮人了。还是他们十来个人,在喝酒呢。”

“你看清了?”

“我可不看清楚了?我看得一清二楚的,围一圈喝喝呢,有说有笑的。那几个女的也在。”

“行,我跟大哥说一声。”在医院的强哥把电话打给了大哥徐盛。徐盛,老家是东北的,后来到广西发展的。

“盛哥,昨天晚上打我们的那帮人又去老吴烧烤了,在那吃饭呢。”

“你怎么知道的?”

小强说:“我一个哥们给我打的电话,说路过时看到那帮人了。”

“行,那我知道了,你别管了。你在医院踏实养伤吧,我带人过去看看。”

“盛哥,给你添麻烦了。”

盛哥说:“不是麻不麻烦的事。把你打成这样,光医药费,我就得花五六万,这钱我不得要回来吗?他们如果不给钱,我他妈弄死他们。”

“是是是,哥,不不好意思了。”

“你安心养伤吧。”盛哥挂了电话。

人有时候是有灵感的。加代的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敬姐说:“你吃饭呢。”

加代说:“我怕他们一会儿真来找过来。到时候,我们跑都不好跑。”

“没事吧,四舅不是本地的吗?”

加代说:“他能干什么?这要不是冲宋伟这层关系,我能跟他一起吃饭吗?纯粹是一个老酒鬼。”

四舅拿着茶缸,马三拿酒杯,两个人一直在喝酒。六五度的小烧,四舅已经喝了一斤多。奇怪的是,酒喝下去了,四舅的手不抖了,说话反而利索多了。四舅只字不提自己是干什么的,一直在了解加代等人的情况,在打听和宋伟是怎么认识的。

盛哥来了,带着十五六辆车,一百多人来了。领头的是凌志4500,后边捷达居多,还有四五辆面包车。

徐盛一进门,加代就看见了,叹了一口气。加代说:“敬儿,别吃了。你跟露露和小慧看看有没有后门。如果有后门,你们从后门出去。磊子,磊子!”

“哎!”

“你看!”

聂磊说:“我看到了。”

加代叫了一声王瑞,说:“你赶紧跟你嫂子他们从后门走,出去打个车回酒店,快点。”

四舅滋溜一口,把茶缸一放下,也看到了徐盛及其带着的一帮人。四舅问:“是不是找你们的?”

“应该是。”加代点了点头。

“怎么还应不应该是呢?认不认识?”

加代说:“不认识,但是估计应该是找我们的。四舅,我们是不是走啊?”

四舅一摆手,“谁也不要动。外甥媳妇,你们干什么?”

敬姐一听,“哦,我......”

四舅一招手,“你回来坐着,没有事。”

徐盛一挥手,“围上!”

一百多人把加代等人围上了。

7

徐盛包围了加代等人,四舅若无其事地坐着。徐盛手一指,“就是这伙人吗?”

旁边一个兄弟说:“对,盛哥,就是他们这帮人打的我们。”

徐盛说:“真他妈丢人,被一伙外地人揍了。”

“不是,这帮人身手挺好。”

徐盛一听,“你们哪个身手挺好啊?谁是领头的?站出来!”

加代看了看四舅。四舅站起身,说:“我是领头的。”

四舅在北海生活了多年,说话已经有点当地的口音了。徐盛问:“你是哪里的?”

“我是平阳村的。老弟,这什么意思?”

徐盛说:“这帮人昨天晚上打了我弟弟。他们跟你认识吗?要是认识就好办了。提两个要求,一是赔钱,二是进医院。要是赔钱的话,就轻点打你们。要是不赔钱,就打重一点。就这么简单。”

“噢,讲理,挺讲理。”四舅朝着加代等人一摆手,“你们都坐着别动。”

四舅离开座位,朝着徐盛走了过去。来到徐盛跟前,四舅问:“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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