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会接手神族吗？”
没有天帝了，天后重伤闭宫休养不问世事了，神宫文武十不存一，神族的核心被打没了。
宁林问他爹，是不是要做新天帝。
“不接。”
林栖对天帝的位子可没啥兴趣，听着就是要挨劫雷劈的样儿。
“那神族会怎么样呢？”
怎么样啊？
“会被其他几大族瓜分的。”
哦。
“……他们敢吗？”
林栖听懂了儿子的意思，笑了笑，“现在不敢，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会行动的。”
哦，“那这一段空白的时间，神族的人会不会选出新的天帝来？”
“天帝名面上是两界共主，不只上仙界其它大族不会允许再出一个天帝，下仙界现在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呢？只是名面上的，又没影响。”
“有时候，人不就是争个脸面名声吗？先有实力的，最终奔着位份。先有位份的，试图名副其实。”
“所以，爹爹没想过要统一仙界，才会被认同吗？”
这个问题，是宁漪回答的，“以前他们认可你爹，是因为林家的招牌，也可能还有林家与生生堂的关系。以后，他们认可你爹爹，就只是因为他这个人了。他有统一两界的能力而不取，林家的招牌才比以前更有含金量。”
“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你们伯父用命换来的招牌，也不要坠了你们爹爹打下来的威名。”
“谨遵娘亲教诲。”
俩崽态度认真，诚恳。
……
林杉果然半个月之后清醒了。
他不爱说话。
是个阴郁的自闭青年。
“大哥，你有何打算？”
兄弟俩第一次坐在一起，面对面的说话。
“我知道，你已经帮我报了仇，那我就修炼吧……”
生无可恋，凑合着活着就行的样儿。
宁楚上去抱着她大伯的胳膊，“大伯，我陪你修炼呀。我还有好多不懂的地方呢，大伯教我……”
林杉被抱着的手臂僵直，不太敢动，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仿佛许久没有做过表情的脸已经冻上了，强扯出个裂缝一样。
本来很好看的脸，因为这个强扯出来的笑，看着别扭得很。
也很让人心酸。
“好。只是大伯也没有正经修炼过，怕是没什么能教你。”
“不会，我知道大哥读了许多书，自是能教的。”
“对呀，大伯，我都不爱看书，你给我讲呗？好不好？”
“好。”
“大伯，能陪我练字吗？爹爹太忙了，都没时间陪我……”
宁林也找事情安排他大伯。
他爹那都闲成啥样了？咋会没时间。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当爹的只能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