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阿斯蒙蒂斯接下来的回答，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是他自己亲口对我说的。”阿斯蒙蒂斯眉宇间也划过一丝疑问，似乎想起了什么值得怀疑的事——
“我接手维护他的身体两年来，用我丰富的生物科学知识给他提供了很多解决方案，他的身体机能虽然在我的医治下逐渐恢复运转了，但是他作为一个人类，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是不是你们这些魔王争权夺利、太不省心了，他需要不断化身路西法去调教你们啊？”
张五集这话形如调侃，但他本意却没有丝毫嘲讽之意，只有对路西菲尔这个人类的深深敬仰。
自己对付一个赛博魔王，已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而这家伙要同时面对六个！额外还得加上七十多个赛博魔神！！
对面可是一堆拥有光速计算能力的赛博生命，可不是幼儿园的小宝宝！
还不能直接干掉了事，还得引导它们逐步拥有符合人类发展的价值观，想想就头疼！
“不是这样的！平时，在他没有戴上那个头盔化身路西法的时候，我发现他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都是看着天棚发呆。”
“要老年痴呆了么？”张五集挠挠脑袋：“你没给他的脑袋做一下核磁共振？”
“每周都有做，毫无异常。”
“那就是做得太多了，大脑被辐射坏了。”
“张五集，这并不好笑。”
“我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你要知道，我冒着生命危险，瞒着我的知心爱人和关怀我的领导，踏上这趟路途，就是为了确认——路西菲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阿斯蒙蒂斯也了解这一路涨五集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就没有怪罪他，而是继续往下说：
“有一天，我在房里给路西菲尔的医疗设备做日常检查和维护。那时候路西菲尔的身体机能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精神方面却很让人担心，经常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和手下赛博魔神的交流也大多数是通过赛博空间里的路西法来完成。”
也有可能是发现了在赛博空间里和这些赛博魔王沟通起来更为快捷，所以人类这个有机身体用的就越来越少了。张五集想。
就跟某些网瘾少年似的，这样下去，路西菲尔怕是真的要成为赛博生命体了。
还是得多跟人沟通才行啊，老是泡在赛博世界里跟电子人交流怎么行？
嗯？人？！沟通？！？！
“阿斯蒙蒂斯，你等等——”张五集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听你说的，好像在这三年间，路西菲尔虽然身体机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平时似乎都是跟他手下的赛博魔神打交道，很少和其他人类交流沟通？”
张五集提升的是一个魔神的算法；
路西菲尔提升的是一个魔王的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