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拧起眉，不赞同道，“玩弄别人感情，不道德。”
窗外雨声渐大，将他的嗓音盖过了些，江亦对他老古董一样的思维无法理解。
“她如果是那边的人，我们正好把她揪出去，一个敌人，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可如果她不是那边的人呢？”陆铮下意识地开口。
江亦语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皱起眉一脸无语，“大哥，明明是你说她抓了你的把柄，你查不出她的身份，怎么现在……她还成了好人呢？”
陆铮抿起唇，没再反驳。
他潜意识里觉得不应该这样对姜晚，可就像江亦说的，他们如果是对立面，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算了，你注意点就行，她确实不一般，圈里很多人她都有把柄在手，就连谁的项目上出过事，谁背地里害了人，她都清楚。”
陆铮难得一次性说这么长串的话，似乎是在说服自己，姜晚的身份的确不一般。
“而且我查了，她就是姜晚，不是谁掉包来的。”他补了句。
江亦忽地一笑，眸色揶揄起来，“你还查过她是不是原身？”
陆铮冷淡睨了他一眼，江亦笑着拿起手里的苹果接着啃起来，因为氧化，苹果表面已经泛起了浅褐色。
“行了，不逗你玩了，国外倒是有个组织，专门盯着全球有身份的人，扒他们干过的脏事，必要的时候拿来威胁他们，帮自己做事。”
江亦几下就啃完了苹果，远远地往垃圾桶里一丢，中了。
他心情颇好，“我盯着她好了，朝夕相处，她总能露出马脚的。”
“你把自己顾好，别先断手断脚了。”
江亦：……
这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听。
不过这事确实窝囊，想演一出英雄救美，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江亦强行给自己挽尊，“我是算准了伤害才扑上去帮她挡的，谁知道那玩意儿里面竟然还有钢架，还能刮破我的后背！”
他扫了眼陆铮包扎好的右手，岔开话题，“你那手没事吧？”
“一点红肿破皮，不碍事。”陆铮看了眼时间，他的身份在这待久了不好说，起身准备离开。
“一个护工够么？不行我再给你雇两个。”
江亦挑起一笑，眸色深沉，像是利爪按住了猎物，志在必得的笃定。
“没事，反正过两天我也不住这了。”
陆铮动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出了病房。
江亦这才伸手够过来手机，点开微信。
姜晚发了条消息过来，问他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亦按着语音键，发了条语音过去。
姜晚洗完澡正吹着头发，屏幕亮起，显示江亦发来了消息，她点开一看，是条语音，关了吹风机听他说了什么。
“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虚弱，哪怕他强撑着精神，想显得自己好多了。
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说，还来问她受伤没，害，这小孩够善良的呀。
姜晚心里的愧疚又涌了上来，发了条语音过去。
“我一点伤都没有，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别硬撑，让护工阿姨帮你叫护士，知道了么？年轻人少逞强。”
她刚发过去，画面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小子还盯着手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