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开始。”
………
询问的过程，比李沐阳预想的要顺利的多。
当他问到地四个人的时候，对方不打自招，主动承认，在他们进山寻找方佳瑜尸体前一晚上，谢小龙和一个叫郭霞的女生找上他，并给了他一万块钱。
表示不管在山洞里看见了什么，都一定要守口如瓶。
如果出来敢乱说的话，不但钱他们会收回去，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而且，队里的其他人，也同样都拿到了钱，叫他不用担心。
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村里人，胆小怕事，又见钱眼开，明知道方佳瑜的失踪可能有问题，可经不住威逼利诱，还是乖乖的收了钱了。
李沐阳让这个人重复了一遍，用手机进行了录像录音。
有了一个突破口，其他人就容易得多了。
接二连三有人承认拿了谢小龙的好处，也表示他们在山洞不但见到了血迹，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李沐阳询问的第九个人是勇哥。
两人见面，像老朋友似的打了招呼。
李沐阳就开门见山的说：“勇哥，不用我问，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
勇哥点点头：“知道。”
“那你自己说吧。”李沐阳说道。
勇哥从兜里摸出烟来，示意李沐阳要不要。
李沐阳也不客气，取了一支，掏出火机给勇哥点上。
勇哥深吸了一口：“自打你找我当向导，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警方的人。当时还存着侥幸的心理，想着等进了山之后，随便带你们转转就完事了。
那天晚上咱们聊天，我一下子说漏了嘴，就知道要坏事儿。
所以第二天一早，趁着你们还没醒，就偷偷溜进山洞，想把血迹给弄没了。
我找了块尖锐的石头，打算把那些血迹从地面上刮掉，可能是时间过去的太长了，血迹早就渗入到了地下。
实在没办法，我就弄了一些乱石堆在那儿，心想等你们看到的时候，没准能蒙混过关。”
略微停顿，他继续说：“我拿了谢小龙一万块钱的好处，总觉得要是不帮点忙，对不起人家的钱……
其实，我们这二十个人里面，我们拿得都是少数，真正大头的，是镇派出所那两个人，谢小龙一人给了他们六万。是那两个人带队，教我们怎么做怎么说的。”
“他们是街头镇派出所的民警？”李沐阳问。
“是，一个叫马涛，一个叫常大刚，刚才马涛被叫到隔壁屋去了，出来的时候脸色挺难看的，我估计他已经撩了。”勇哥说。
“好，勇哥，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李先生，我这种情况，不会判刑吧？”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最后要根据我国的刑法以及法院的意志来决定。”
“唉，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
勇哥出去，最后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笔挺警服的民警。
李沐阳估计，这位应该就是街头镇派出所民警常大刚。
“常警官，我们可以聊聊吗？”李沐阳换了一种方式。
常大刚面无表情：“不用聊，我拿了谢小龙六万块钱好处，替他隐瞒山洞里的真相……我懂国家的法律，我这种情况充其量就是渎职，袒护和收受贿赂，三至五年刑期，如果我表现良好，最多三年就能放出来。”
李沐阳有些无语，心说这位还挺坦然的。
“从你们到了街头镇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常大刚又补充了一句。
李沐阳叹口气：“那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常大刚盯着李沐阳沉默了几秒钟，就缓缓说道：“我在山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