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北方。
数万轻骑纵马肆虐在呼揭大地。
一间间穹庐(骨架为木制,顶为拱形,以动物皮毛做成的毡为帐幕)被匈奴人践踏毁坏。
各种奇怪夸张的吼叫声,从他们的口中传出。
有的将呼揭男性全部驱赶到一起。
纵马环绕,抬手射箭练习准头。
射中一个便怪叫一声。
有的抱起呼揭女子放在马背上便扒下了褶裤。
呼揭人的哭喊尖叫,仿佛成为了他们的伴曲,越是响亮他们越觉兴奋!
在匈奴人享受着胜利带来的愉悦时。
冒顿却是站在高处举目南望。
身后的左谷蠡王满面笑容走来,顺着他的目光向南看去。
“单于!仅这一仗我们就抢了十万牛羊、近万马匹、铜器粮食更是数不胜数!”
“这还只是一个如南越那般的边缘小国!真不敢想,若是能拿下那大秦!王庭会强盛到何种地步!”
顿了几息,他见冒顿没有理他继续说道。
“现在看来,那号称横扫天下的强秦,也不见得比我们强!”
谁知冒顿这时却忽然冷声呵道。
“谁给你的自信?”
左谷蠡王的笑容顿时僵住。
冒顿转身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打下一个小小呼揭,就让你就狂妄到了这种地步?”
左谷蠡王有些不服。
“那秦始皇已然驾崩、大秦正值混乱之际,我们还不趁此南下?”
“再等下去,平白错失良机!”
他知道冒顿是有大智慧的,可他不懂这些只能低着头不满的说道。
“说好的瓜分大秦,现在月氏屯兵数月,我们却向西打这些小国!”
“他们早已不满,若是最后看清被骗,扭头与东胡联手夹击我等,我们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冒顿吐了口气,毕竟是一开始就支持自己的死忠。
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不够,现在还远远不够!”
“秦之强如猛虎,大不是几头狼就可猎的!”
左谷蠡王哼了一声。
“总说秦强!一个百越都打不下来!我也没见他强到哪去?”
冒顿双眼眯起,有些生气的呵斥。
“数百步的车弩你拿什么挡?伱根本没见过!那遮天蔽日的弩箭会杀死大秦敌人的每一寸土地!”
“瓯越抵抗之时,我亲眼看到一座城池,就那样被数不清的弩箭生生砸死!”
“瓯越不比南越等地弱甚至更强,可现在成了大秦的闽中郡,你觉得他们为何不反抗?”
“南越若是没有那遍地的森林树木,山川险地,让秦军带不了重物,你觉得他们能坚持到现在?”
感觉到冒顿是真的生气了,左谷蠡王不敢再说什么。
但其内心的不甘还是让他回了一句。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进攻大秦?”
冒顿抬起了头,冷声说道。
“让月氏继续拖住!”
“我们回身!去打东胡!”
“拿下东胡,有了足够的马匹人口!”
“才能与大秦有抗衡之力!”
左谷蠡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可东胡是我们的盟友啊?”
冒顿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忘了以前他们是怎么抢占骚扰你的领地了?”
左谷蠡王不知如何回答。
冒顿继续说道。
“只有臣服的盟友,才是最可靠的!”
这时,在一旁静待多时的右贤王却是忽然开口道。
“我等右部皆支持单于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