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曲微微一愣。
对方还想合围自己不成?
难道他们还不放弃,还想继续哄骗我等?
包曲冷笑一声。
回身看向狼居胥山。
刚想下令,将秦人只有几万人的消息传回去。
却是瞳孔猛然一缩。
那狼居胥山上,为何还有大军?
为何还有将士在挥舞秦旗?
不等他再次思考。
身后将士就忽然大呼。
“将军!”
“秦骑加速了。”
“兰林剑没骗人,他们竟真的还有余力!”
包曲面色一惊。
回身望去,只见重甲骑兵此刻仿佛是换了一队人马。
各个生龙活虎,速度快的可怕。
哪里有刚才疲惫不堪的样子。
包曲顿知不好。
“向东!”
“快快掉头向东!”
一万骑将士立刻便转向。
可地面,那已经被摔的有些恍惚的兰林剑却是惨笑出声。
“晚了!”
“一切都晚了。”
“那大秦长公子收网之际,谁都不可能逃的出去!”
仿佛是在印证兰林剑的话语。
东侧。
那包曲最后的生路上。
五千轻骑如鬼魅般忽然出现。
原来那银甲,一直在等这些轻骑赶到。
彻底封死他们的去路。
包曲大惊失色。
兰林剑却仿佛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
已经彻底放弃,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北方的左谷蠡王瞬间焦急。
那兰林剑竟没有骗他。
对方真的是在故意示弱。
包曲此刻惊慌失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
那东侧的五千轻骑速度极快,可以轻易拦住自己等人的去路。
而北方疾驰而来的重骑更是势不可挡。
南方的数万秦人也在来袭。
现在不管是战是逃,他这一万骑能活下来的机会都十分渺茫。
这当是一个必死的陷阱。
秦人就是在示弱,就是在引诱他们回头。
包曲此刻后悔莫及。
那兰林剑确实没有骗他们。
可一切都太晚了。
银甲重骑再次化作一道银色利箭,恐怖的速度让哪怕体会过一次的兰林剑,再次看到还是会心生惶恐。
二牛这次可杀爽了,冲在最前面,一头撞进本就慌乱、惊恐的胡人队伍中。
东侧,韩信与刘邦带着的五千轻骑更是组成一道防线。
以强弩的远射距,不断射杀这一万骑外围。
眼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倒下,银甲摧古拉朽般的撕裂的外围将士,向大军中心杀来。
包曲面色惊恐。
他不想死,可这种绝境根本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他猛然想到。
兰林剑!
只有兰林剑能在银甲重骑的包围中活下去。
对!他一定有方法!
包曲慌忙回头。
看着那还半躺在地上,双目空洞,有些麻木的看着银甲屠戮的兰林剑。
他急忙翻身下马,跑到兰林剑身边。
“林剑将军!”
“是我错了,是我不知秦人阴险。”
“还请将军赐教,你上次是如何在秦人重骑之中活下去的!”
“他们为何放过你?”
兰林剑那麻木的神情微微抽动。
似是嘲笑,又似是讥讽。
“活下去?”
“全看那长公子的心意。”
兰林剑看向包曲。
面色苦楚的说道。
“能不能活,只看他想不想让你活!”
包曲并不理解兰林剑的自嘲。
还在道歉祈求。
想要让他说出缘由,救下自己一命。
可兰林剑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两次都能活下来。
更别说就包曲了。
就在这时,那银甲重骑已然杀穿了大军。
就在二牛即将举着巨斧,向包曲冲来之际。
包曲惊恐的神色猛然变得恶毒。
他手中铜剑举起,一边勒住兰林剑左肩,一边将铜剑架在他脖颈之上。
看着直冲而来的二牛大喊道。
“伱敢来!”
“我就杀了他。”
兰林剑侧头,看着已然陷入疯狂的包曲,惨笑不已。
“疯了,当真是疯了。”
“你以为秦人和你一样傻?”
“你用一个胡人将领,来威胁他们住手?”
“只怕他们还嫌你杀的不够快!”
“你怎么想的?不如抓条狗来,说不得他们一时心善,可怜那条狗还能饶你一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