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洪斌被崔依带去了禁闭室。
杨桐独自坐在审讯室，她摩挲着自己的佛珠串，似乎在思考什么。
阴影之中，宋成坐着轮椅缓缓出现，他一直在这里。
杨桐看了看宋成的轮椅，摇了摇头:“何必呢？你明明可以站起来。”
“用‘乾势’确实可以做到...我偶尔也会这么做...”宋成说，“但其实没什么区别，在轮椅不碍事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去做出我双腿健全的样子...坐轮椅也挺舒服的其实。”
“你的想法我确实不能理解。”杨桐说。
宋成轻声说:“你的想法...我也不理解。”
宋成深深看了一眼杨桐手上的佛珠，她问:“你背后的那一位，算到那一步了？”
杨桐不意外宋成的疑问，但她并不回答，只是摩挲着佛珠:“其实有时候，我也会疑惑，他真的是对的吗...稳定是否真的是最重要的。”
“他告诉你答案了吗？”
“没有，他说，稳定始终有一天会被打破的，我们要做的，也只是尽力维持稳定到不能再维持为止。”
宋成沉默了。
良久，宋成说:“你们放了很多该死的人进地网，这对于那些死者不公。”
杨桐自嘲一笑:“我比谁都恨不得他们死...不过你宋成总不是该介怀这种事的人，元乾之灾，我又不是不知道。”
“是的，为了更多人的存活，我接受很多人的牺牲，包括我自己。”宋成说，“不过，你的地网似乎出问题了。”
杨桐抬起头，猛地盯着他:“不可能，这是那几位一起构筑的！”
宋成看着她:“你比我更清楚，那几位，除了你背后的，都已经死去了，不是吗？”
杨桐看着他，满眼都是不可思议:“这你都知道...你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宋成叹了口气:“所以啊，我说你的地网出问题了，你还不抓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