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听到的只有中央空调的嗡嗡声。
丁岩打破沉静。
“我的也抵押吧……”
梁嘉庆跟上，“算我一个。”
周雪松也举手，“我的不多，加我一个。”
其他人陆续举手。
程秀婉很欣慰，女儿管理起来的公司，很有凝聚力。
“你们林总走时有交代，你们私人的资产不能动，动用的是除流动资金外的钱，这样公司运转正常，就是年底的红利可能推迟了分，或者可能比往年少点。”
会议室里一阵唏嘘，大多数人松了口气。
“同意，要是不够，我们个人再参与。”
大家基本是这个想法，程秀婉下面的话更让大家鼓舞，“你们林总还说，如果是持久战，有愿意参与的，她个人的年底分红，作为利息给到大家。”
“同意。”
“同意。”
……
会议室里一片支持声。
梁嘉庆最后总结发言，“行，程总监，您就看着办，我们都是大老粗，就知道让干啥干啥，年底分红拿到家，别的您说了算。”
程秀婉自出狱以来，最受感动的一次会议，都不是科班出身，合同账目也是一塌糊涂，公司能做到这份上，也就是凝聚力和信任，后者更重要，这些都是女儿的功劳。
林姝在一处边境，城子镇下了直升机，期间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她也识趣的没打听。
手里拿着另外一个身份。
霍志城给她的钱，够花几年的，原来的一切都留在出租屋。
街上走着的是少数民族服饰的人，方言听的迷糊，她沿街找小广告，用假身份证，租了一套单身公寓，先住下再说。
来之前霍志城告诉她，如果她犯规，随时让蛇头将她秘密偷渡出去。
躺在公寓的大床上，她手里摆弄着小红辣椒手链，脑子里还是刚刚看的财经新闻，霍氏要变天了。
想联系常翰，还是忍住了，霍志城不是吃素的，还是老实点稳妥。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办了健身房的年卡，这里温度适宜，跳出一身汗才舒坦。
做完了操，正在擦汗的她被一个男人搭讪，仅穿着运动短裤，锁骨下方一个狼头的纹身。
“你是林姝吧？”
难得听到普通话，却是直接揭穿她。
刚擦下去的汗，变成冷汗，她强装镇定，继续擦汗。
“你认错人了。”
男人微笑着说，“你和我高中时候的同学林姝很像。”
林姝笑笑没接茬，是高中时候见过，但不是同学，是追求自己的校外混混。
那时候，他每天在放学的路上堵她，还是井阳天天上学放学送她。
学校组织看电影，电脑影院里，喝的醉醺醺的撑着一把伞坐她旁边。
每天这个时候她还要跑一会步，这会收拾了东西澡都不洗了，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认识一下吧，我是做边境贸易的，刘伟德。”
男人伸出了手，有想认识的意思。
“抱歉，我男朋友管的严，不允许我有异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