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衍黝黑的眼眸直视着顾涧珩，眼里带着疑惑，似乎是在不理解顾涧珩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咬唇，委屈质问：“我哪里幼稚了？”
顾涧珩笑了笑，直言：“看着你都觉得幼稚。”
楚衍衍：“……”要气死兔子了！！
楚衍衍两手抱胸，不想跟顾涧珩说话。
“呵呵。”看到楚衍衍快要炸毛了，顾涧珩笑了笑，伸手抚摸上青年的头发，揉搓了一下：“我开玩笑的。”
“哼。”楚衍衍扭过脸，不想理会他。
要不是他是他的任务目标，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竟然说他幼稚，那让他尝尝他的拳头的滋味！
想当年……想当年是什么？
楚衍衍下意识想到这句，后面的记忆突然没有了。他摇了摇头，应该是上个位面遗留下来的一丝习惯。
顾涧珩放下手，开始转移话题，盯着面前的青年说道：“你怎么不去蹲厕所，反而在这里站着。”
楚衍衍往后退，与顾涧珩有些距离：“我都不拉肚子，怎么去蹲坑。”
“真的没有去？”顾涧珩说着，有意在逗对方，他上前凑近，想闻一下楚衍衍身上的气味。
楚衍衍腰板挺直：“真的。”
顾涧珩靠在楚衍衍身上，目光一直盯着楚衍衍的脖颈，凑上去，闻了闻。
带着些凉意传来，楚衍衍不禁缩紧脖子：“顾涧珩你闻着就闻着，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顾涧珩眼底滑过一抹笑意：“凑近是为了闻得更清楚些，你身上有没有臭味。”
楚衍衍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推开顾涧珩：“噫，你这样恶不恶心啊。”
被楚衍衍用力一推，顾涧珩往后退了几步，换作是以前别人推自己，他是不会有这个耐心玩，快速解决掉这个人了。不过现在这个青年有点好玩，暂时留着。
于是，他伸手揪住楚衍衍大衣的领子，回答道：“怎么会恶心呢。”
楚衍衍被对方瞬间提起来，他挣扎了一会儿，领子勒着脖子很不舒服，他干脆不挣扎了，两手抱胸，气得鼓鼓的，愤恨地瞪着身后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道：“放我下来。”
顾涧珩逗了一会儿，在楚衍衍气急败坏的时候，他这才放下来。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跟楚衍衍相处的时间，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次数比以往的还多。
不过这种笑是建立在楚衍衍的痛苦之上。
楚衍衍：Fuck不必。
晒了一会儿阳光后。他们这才出发了，去找汽车和干粮。
走出巷子后，他们来到了街道上。
楚衍衍探出头张望四周，发现这里的路道上有很少的红眼怪，而且那些红眼怪不像昨天晚上动作敏捷，像是半死不活的尸一样，走路缓慢，耸着肩膀，头往前倾，两手垂落。
楚衍衍把这个现象告诉顾涧珩。
顾涧珩听了后，表情有那么一会儿是愣怔，打量了楚衍衍半晌，开口解释：“大部分红眼怪在白天身体的各部位都会下降到临界点，等到晚上的时候，这里是他们的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