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渊从金色涟漪中取出了一座钟表。
幻面不知道这座钟表有什么具体效果，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钟表绝对不太正常。
因为这钟表的秒针每走一个，那滴答声都响得异常清晰，像是魔音贯耳一样进入他的脑海。
谢渊那玩味的笑容，让幻面忍不住想要一拳揍上去。
可是偏偏他现在没法分心，他必须全力以赴，在死斗开始前的一分钟内，把那本书给烧光。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觉得一分钟如此短暂，明明以前等下课的时候，觉得1分钟慢得要死。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他使用道具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大脑就像是超负荷的cpU一般，简直快要烧掉了。
“还有10秒。”
“10，9，8……”
谢渊瞥了一眼魔导书，确认以目前烧却的速度不可能把魔导书烧完后，饶有兴致地给幻面做起了语音提示。
之前秦始皇说的使徒之间亦有差距，这个幻面不足为惧确实是真的，目前看来幻面真的不怎么强。
谢渊的贴心并没有得到幻面的感谢，随着倒计时结束，死斗正式开始后，光团因为技能被禁止后，无法继续维持，变回了一个相貌平平，胡子拉碴的黑眼圈男人，看上去就非常阴暗。
“哦？这就是你的真实面目吗？”
幻面充满血丝的眼里，写满了恐惧与绝望，而这恐惧与绝望底下还蕴藏着一丝走投无路后的疯狂。
“……怎么，你也要……”话没说完，幻面就突然嗤笑了起来，随后更是放声狂笑：“你和他们一样，一模一样，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幻面的突然发疯打了谢渊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就跟个精神病人一样。
我怎么了？不就随口问了一句吗？戳到他的什么点了？
看到幻面发疯，谢渊有些头疼，赶紧用欺诈的戒指让自己的豪意值直接拉满，给了幻面一记蓄意轰拳。
腹部突然间遭到重击，幻面感到仿佛被一辆千斤重的卡车撞击，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弯曲，失去了平衡，跪倒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像有一团熊熊烈火在他的体内燃烧，他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股强烈的呕吐感随之而来。
干呕了几下后，他仿佛失去了力气，再次失去平衡，弯曲着身体躺倒了下去。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费劲地吐出几个字：“杀……了，全都……杀了！”
谢渊正想直接了结这个疯子的生命，但是突然想起了曾经在阿尔斯星上遇到的那个纵火犯，叫什么来着？
对了，布拉克，那家伙好像也是个疯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杀了那家伙后，还梦到过布拉克。
在梦境中，自己就是布拉克，而梦境中发生的事，让谢渊难以接受。
虽然他看过许多本子，牛头人和impart的类型也不少，听他还挺爱看的，但是当这种事情亲眼发生在眼前时，他还是会本能地觉得难以接受。
毕竟平时看的时候，他可没有代入苦主的嗜好。
但是梦境里，他就是苦主，看着女朋友在一场impart中被牛，实在是难以接受。
后来他大概想明白了，这可能就是布拉克的经历，自己杀了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在梦中体验了一遍布拉克的视角。
说实话，他当时真的有些崩溃，还好最后醒来确认只是个梦，而且身旁还有墨雪躺着。
光是杀了一个毁灭之神的萌芽计划成员，就这样了，杀了使徒不会更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