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六回 李药王片言悟真龙 尉迟恭铁臂劈疯狗(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内容报错

世民闻言,不觉面露喜色道:“前辈教诲,真如拨乌云而见明日,使晚生茅塞顿开。世民必当铭记肺腑,依言而行。”

李端见世民从善如流,不觉脸上更增欣赏之色,道:“公子果能如此,实乃苍生之幸!”

世民又道:“今日的前辈教诲,晚生受益良多。只可惜不能与恩公一见,实乃憾事。”

李端道:“公子不必遗憾。二弟早已有意相投。我保他将家中一应琐事处置完毕后,必定前往公子处。”

世民似乎不敢相信:“当真?”

“千真万确!”

世民大喜道:“若得恩公相助,则大事成矣!”

这时,李端忽然变得神色轻松下来:“公子远来不易,老夫已备下薄酒,为公子接风洗尘。公子且与随从少待,片刻即可入席。”

说着,命人将刘马二人请回正堂。不一时,只见刘弘基与马三宝一脸紧张的匆匆而入,一见到世民,立时放松下来。李端看在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到笑意。

世民见二人回到堂中,忙起身道:“前辈赐宴,晚生不敢推辞。此番世民来请恩公,也备得一份薄礼,请前辈笑纳。”

说着,上前递上礼单。李端接过礼单看时,上面却写着:黄金二千两,明珠十颗。原来世民是将李仲文送他的千两黄金也赠给了李靖。李端见世民竟以如此重礼来请李靖,心中不免一暖,但外表却丝毫不动声色地收了礼单。过不多时,酒席安排已毕,李端便请世民等入席。

酒宴过后,世民见天色尚早,便要告辞。李端也不强留,只将世民单独引入后堂道:“本当留公子盘桓几日,怎奈公子军务在身,不便久留。临别之际,老夫有两份薄礼相赠。”

说着,便让客师取出一个包裹,一本书。李端又继续道:“这包裹中是黄金二千两,明珠九颗。公子欲举大事,正是广需财帛之际,这黄金、明珠算是我三兄弟一份心意,望公子笑纳。”

这包礼物分明是将世民的礼物归还了回来。李端所以如此,显然意在表明李靖志节高洁;而留下一颗明珠,则是要表明李靖已接受了世民之请,以免其有所误解。李世民是何等聪明之人,如何不知其中含义。一时心中大喜。对于李端归还的礼物,世民也不好回绝,只得拜谢收下。只见李端又拿起那本书讲道:“这本书乃是老夫与二弟研习兵法之心得,送于公子闲暇时偶读解闷。”

世民闻言,登时倒身便拜。需知李靖兄弟是何等人物,他们研读兵法的心得自然价值连城。此时此刻,世民只觉得李端不是赠给自己一本书,而是将天下赠给了自己,焉能不拜。

李端连忙扶起世民道:“公子不必多礼!惟愿公子早举大义,莫让他人抢了先机。亦望公子日后能以天下苍生为念,用贤纳谏,重人爱民。则天下幸甚!老夫幸甚!”

世民闻言,不禁激动万分道:“前辈教诲,世民必当终生铭记。”

送走了李世民,李端与客师一同回到正堂,却见堂内坐着二人。其中一人正是李靖,在他身旁还坐着一位夫人。只见这夫人生得高挑身材,削肩柳腰,穿一身红绫衣裙。一张鹅蛋脸儿白皙如雪,娇嫩剔透,粉黛未施竟远胜浓妆艳抹。虽年近四十,看上去却如处子一般。两条柳叶眉,一对丹凤眼,悬胆鼻下丹唇皓齿,纵含笑而带威,虽不语而溢慧。神色沉稳端庄,举止从容有礼。果然是傲如红梅绽雪,美若芙蓉带露。冷艳中透着一股逼人英气,让人望之不敢生半点轻亵之心——正是李靖结发妻子张夫人。

这张夫人本是将门之后,乳名瑛儿。因为父亲无子,瑛儿又是长女,故此自幼被父亲当作男儿养育,跟父亲学得一身好武艺。十二岁那年,父亲被诬为谋反,朝廷籍没其家,瑛儿因而从贵族小姐沦落为宫廷奴婢。不久又被皇上转赐给了当时的宰相杨素。由于瑛儿聪明伶俐,又会武艺,因而深受杨素喜爱,被养为义女,赐名红拂。十四五岁时,瑛儿已出落成一位绝世美女。杨素对她虽不免垂涎,但瑛儿素性高洁,誓死不从。杨素想要惩罚她,又心存不忍;要想强行霸占,又知她武艺高强,担心她万一怀恨在心做出不测之事,故而有所忌惮。其后也是天意使然,杨素竟然良心发现,决定以比武招亲的方式将瑛儿许配于人。这无论是对于瑛儿,还是对她将来的夫君都不失为一份人情。当日,杨素将京师内外的武将精英聚于府中,一边饮酒,一边比试骑射。参赛者在百步之外射靶,以三箭定输赢。当时,李靖恰好常到杨素府上,且深受杨素赏识,因此也受邀来到赛场。但李靖本非好色之徒,又不了解瑛儿的本质性情,只知他是杨素府中侍女,不免心存偏见,因而并无参加比武之意。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多次与杨素交谈之时,瑛儿常在身边侍立,听到李靖之言,不觉暗暗称奇。这瑛儿在杨府日久,天下精英才俊,何人不曾见识?但瑛儿见到这些人,只觉得自己才是男子;今日一见李靖,方知自身原是女儿。便认定李靖为自己终生托附之人。比赛开始时,瑛儿一心盼着李靖早进赛场夺了锦标,自己从此终生有托。却不料眼见得赛事过半,李靖却不肯参赛,不由得心内暗急。细细想来,料定李靖是以为自己久在杨府,必然玷污了身子,因而不肯参赛。于是急忙躲至暗处,咬破手指,在绢帕上写诗一首。回到宴席上,借给李靖敬酒之机,偷偷将绢帕丢在地下,然后从容拾起递于李靖道:“大人掉了绢帕。”李靖会意,便从容收起。过了一会儿,借口如厕解手,离席展开绢帕,但见上面是瑛儿以指血写成的一首情诗:“人虽卑微出将门,此身未尝染纤尘。若得知音飞比翼,不羡帝王只恋君。”李靖因此断定瑛儿必是一位刚烈女子,不觉心生敬慕之意。于是重返赛场。此时,比赛已接近尾声,大家都认为赢得比赛的必是年轻的唐国公李渊,他所射出的三枝箭都中了靶心。然而,就在大家纷纷向他道贺之际,李靖却步入赛场。只见他跨上战马,来回跑了三趟,突然射出一箭,正中李渊所射三箭的核心。紧接着他又发出第二枝箭,箭到处,箭头正中第一枝箭尾,将第一枝箭顶出箭靶。第三枝箭射来时,又将第二枝顶出了箭靶。赛场上众人见了,一时间各个瞠目结舌,过了片刻,忽然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此次参赛,李靖虽得一贤妻,却也因此得罪了李渊。此后,李渊处处找李靖的麻烦。由于李渊是隋朝的大贵族、皇亲国戚,势力庞大,故而李靖虽怀经世之才,却一直宦途坎坷。这也是李靖一直犹豫着不肯与李世民过于接近的原因之一。

此时三人正在堂中闲聊,一见李端进来,便一齐起身迎上前来。李端一见李靖,便兴冲冲地讲道:“二弟,你果然慧眼识人。”

说着众人一同落座。李端又道:“李世民千里求贤,足见其志向高远;观其容貌,实乃人中龙凤;宠辱不惊,必定心胸豁达;举止有礼,待下属威而有节,当是仁人君子;敢于独留莫测之地,勇气可嘉;从善如流,必定聪明智慧。以愚兄观之,此人将来必为圣明之主,二弟可依以成就伟业。”

“兄长所言,也正是药师之意。”

李客师闻言,道:“既如此,二哥何不就随他一同前往太原。”

李端道:“这却万万不可。以二弟之才略,久后必建不世之功。以此等才略、功业,复加以开国功臣之名,则足以招猜引妒,成杀身之祸。故以愚兄之意,不如且待李氏父子攻取长安后,你兄弟二人方可投奔李世民。”

李靖道:“兄长之言,正合药师之意。况且瑛儿叔父病危,府中又无男子,我不可不去为其料理后事。”

原来方才李端说李靖外出,虽然是骗了李世民,但他所讲的张氏夫人叔父病危之事却是属实。如果李世民再晚来几日,李靖也就真的走了。

李端道:“二弟只管到长安探视瑛儿叔父,并在那里坐待李世民。”

李靖道:“愚弟谨遵兄长之命。”

李端又将目光移向张夫人道:“弟媳以为如何?”

在兄弟三人的交谈过程中,张夫人一直一言未发。但不讲话绝不意味着是她没有看法,更不是李端兄弟三人不尊重她的看法,而只是意味着她同意李端与李靖的意见。从不多说一句废话,正是张夫人的性格。此刻见李端发问,张夫人方才微微一笑:“全凭大哥吩咐。”

却说李世民一行离了李家庄,并未马上返回太原,而是急急赶往京师长安。原来这李世民三姐,乳名阳儿,嫁于京师着名贵族柴家的大公子为妻,如今还住在长安城内。世民明知自己回到太原不久,必定起兵反隋,因此打算对姐姐透露点风声,也好让她有所准备。所以虽然归心似箭,却一定要去长安一趟。

进入城内,但见今日之长安早已物是人非,比不得往日繁华景象,世民心中不免感叹。不一时,众人已来到柴府门前,守门仆人认得世民,连忙一边将众人让进柴府大院,一边让人跑着去报知柴绍。待世民等将要步入正堂时,早有一男一女满脸春风地迎上前来。只见那男子生得身高八尺,肩宽腰细,身形健美,面如冠玉,唇若涂朱,着实一表人才。再看那女子,生得高挑个,细腰身,一张瓜子儿脸有似李渊,肤白如雪,柳眉杏眼,鼻端口正。体态矫健,步履轻盈。远远望见世民,喊了一声;“二郎!”便有两串泪水夺目而落,明明似梨花带雨,却偏偏透着一股英气。世民连忙紧跑了几步迎上前去,拉住姐姐衣袖喊了声:“三姐!”

这二人正是柴绍夫妻。这时,柴绍也奔过来挽住世民道:“二弟,想杀我夫妻二人了!”

原来这柴绍,出自大贵族之家,不仅生的风流潇洒,而且自幼聪明绝顶,诗书骑射,一学就会,且兴趣广博,乃至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所不精。由于家中富贵,又是独子,故此未免恃宠而骄,养成公子哥习气。与阳儿完婚之前,每日放浪形骸,乃至秦楼楚馆之所,歌舞笙箫之地无处不去。故此长安城内皆称他为柴大公子,并送他个绰号“风流浪子”。娶了阳儿之后,依旧常常夜不归宿,倒将个天仙一般的贤妻变作了空闺怨妇。却不料此事终于惹恼了李世民。

原来,这李世民自幼便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他虽不欺压良善,却极好争斗惹祸。年方十二三便成了公子领袖,衙内班头。但凡京城之内有衙内群殴,豪侠争斗,大半都有世民身影。故此满京城之内,无论是公子衙内,还是侠士无赖,莫不怕他三分。当时听说柴绍敢无视自己最爱之三姐的存在,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这一日,柴绍正在京城最着名的妓院销魂楼风流快活之际,却不防李世民突然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满妓院之人见是世民,谁敢阻拦?被他径直闯入寝房之内,伸手将柴绍拉到床下,便是好一顿拳打脚踹。这柴绍虽是会武之人,却如何禁得住世民这般暴打,只觉得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后背屁股,无处不疼。回到家中,本不敢将事情告诉阳儿,却无奈阳儿见他如此,便满眼盈泪,一再逼问,只得讲出实情。却不料她闻言,立时杏眼圆睁:“我本以为是你被他人欺负,想让二郎为你出头,却不料竟是他所为。你好歹也是他姐夫,他如何便下此毒手?”起身便要去找世民去算账。却是柴绍一把拉住妻子道:“切莫如此!我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并无筋骨之伤,可见他已是手下留情了。且他也是好意为你出头,你若找他理论,岂不让他寒心!”百般相劝,这阳儿才肯罢休。柴绍由此才深深体验到夫妻情真,非比那青楼虚情,风尘假意。从此对这阳儿敬爱有加,再不外出寻花问柳。至于对世民,柴绍不仅没有心怀怨恨,反而十分感激。故而从此二人相处得亲如同胞兄弟。

此时柴绍夫妻见到世民,也顾不得身后的刘弘基、马三宝,挽起手来说笑着走向正堂。刘、马二人站在那里不觉颇感尴尬,只得远远地跟在后面。当天晚上,柴绍夫妇盛情款待了世民一行。饭后,世民与姐姐、姐夫交谈直至半夜。世民虽未明言欲起兵举义,但也向二人委婉地透露了一些消息。目的无非是要让二人有个心理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此外,世民还觉得柴绍夫妇身边缺少得力助手,又决定将马三宝留下,以便缓急有所助益。次日一早,世民便要赶回太原,柴绍夫妇虽知太原军务紧急,却依旧苦苦相留。最后,世民只好答应姐姐明日多留半日,下午再回太原。可到了中午,柴绍又在聚贤楼摆下酒席,为世民送行。世民不好推辞,只得与刘、马一同前往聚贤楼赴宴。

这聚贤楼是京城最着名酒店之一。有三层楼,共计一百多张桌位。一层楼只接待普通官员和来往富商,二层楼只接待一些中高级官员和富商巨贾,第三层楼则专门接待朝中达官贵族,皇亲国戚,至于那些富商巨贾,纵使腰缠万贯,也只能跟随他人进入。世民等一进酒楼,果见与别处不同,仅一楼便摆着六七十张圆桌,每张餐桌都坐满了客人,大多是官员打扮。世民见了,不禁面露不屑道:“这京城的官员好不逍遥自在呀!”

这时,早有店小二满脸堆笑迎上前来:“柴大公子,里面请!”

柴绍便道:“在三楼替我开一桌上等酒席。”

只见那店小二一脸歉意道:“回大公子,今日不巧,三楼座位都订了出去,小人在二楼为大公子找一个雅座如何?”

柴绍道:“如此,便在二楼开一桌吧。”

店小二忙道:“好嘞,小人这就去办。”

说着,柴绍与众人一同上了二楼。赶到楼上,便听得一阵喧哗淫笑之声。世民循声望去,但见窗边一张大桌前围着十几个不三不四之人,正一脸谄媚地围着一位衣着奢华、满脸邪气的青年奉承不已。只见柴绍眉头微皱,低语道:“不料在此遇到此等渣滓,真是晦气!”

这时,店小二已找好座位,便请柴绍等入座。众人刚刚坐定,便又听到楼下一阵脚步之声,一位青年公子带着一位伴当走上楼来。只见这位公子生得面如冠玉,目秀眉清,衣着华丽,风流潇洒。来到楼上,便对店小二道:“小二哥,替我开一张桌来。”店小二忙将其引到一张桌前,主仆二人方才坐定。只听到那邪气青年的桌上一阵淫浪的大笑,便有一人起身走到风流公子面前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我家公子有意与公子结交,请公子移驾到席上同坐如何?”

那公子闻言,忙起身道:“初次见面,岂敢打扰?”

那人道:“公子不必客气。”

说着便伸手来拉公子,一旁的伴当忙上前阻拦,却被来人一掌打倒在地,伴当忙站起身来,却不敢再上前阻拦。来人拉起公子便走回原处强行按在邪气青年身边。那风流公子且惊且怒道:“我与公子素昧平生,何故拉我到此?”

一旁的帮闲道:“你这厮,我家公子爱你风流俊秀,要结识于你,这是你的福分,你却口出怨言,真真不知好歹!”

那邪气青年却不答话,只是眼露邪光,伸手搂过风流公子,便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原来这小子竟有龙阳之癖。那公子羞得满脸通红,怒道:“公子自重!”那邪气青年闻言,突然哈哈大笑,对公子道:“你说我重吗?真正重的你还没看到。”

那公子忍无可忍,夺手便给了邪气青年一个嘴巴。邪气青年顿时大怒道:“这厮敢打我,给我好好教训他!”身边的帮闲们立即涌上前去将这公子一顿毒打。马三宝见状大怒道:“这厮欺人太甚!”便要上前抱打不平。却被柴绍一把拉住:“切莫惹他!”

李世民在一旁早已看不下去了,问道:“何人如此豪横?”

柴绍道:“二弟休管闲事,此人乃宇文成及小妾之弟。当年那宇文成及依仗着父亲之势,专爱欺男霸女,横行无忌,乃京城一霸。后因强占了太原豪侠西门聪的表妹张雪娇,又打死了她父亲,被西门聪刺杀未成,西门聪逃亡漠北,这宇文成及却因此广招天下鸡鸣狗盗之徒,采花盗柳之辈,用以防身。近来皇上去了江都,其大哥宇文化及二哥宇文智及与三哥宇文士及,都在皇上身边,十分得宠。故此长安城内更无人敢管他。这宇文成及便愈发将这长安城当作他家后宫内苑,无恶不作。去年强占了销魂楼头牌小桃红,把她宠上了天。不料这小桃红的弟弟楚胜竟因此狗仗人势,到处招摇撞骗,欺男霸女,反比宇文成及坏了十倍。就连那城中达官显贵,也莫不惧怕他三分。暗地里却人人对他恨之入骨,称他为畜生,又称他为疯狗。你我都是有家业之人,不可惹这种麻烦。”

这世民虽心中怒火上撞,但因不愿给姐夫惹事,也因有大事要做,此时不便惹祸上身,只得忍了。却不料这边忍了,那边人却看到了这边的举动,便有一人怒冲冲走了过来,正待发作,却一眼发现了柴绍,顿时气焰减了一半,道:“柴大公子,也到这里来玩?楚公子正在这里,何不一同坐坐?”

柴绍虽没起身,却也拱了拱手道:“今日有客人在此,改日再去叨扰吧!”

那人道:“如此,公子自便。”便转身悻悻回到原处道:“是柴大公子。”

只见那邪气青年仍不依不饶道:“什么柴大公子,只管与我一顿毒打。”

一旁有压事的帮闲忙道:“使不得,这柴大公子的岳父李渊与咱家四爷相好,动起手来,恐有些不便。”

这楚胜一听说与宇文家关系密切,只得作罢,却依旧骂骂咧咧道:“如此,且看在四爷面上饶他一回。”

这边世民闻言,不觉火冒三丈,正有心发作。却听得大厅内突然响起一声炸雷:“畜生!”便见一条大汉大步奔向楚胜。但见这条大汉三十一二年纪,浓眉虎目,鼻正口方,一张方脸,黑如墨洗。身高一丈开外,虎体狼腰,直如半截铁塔飞向楚胜。那边众人一见此人,都不由得暗吃一惊。那楚胜惊得嘴也张不开了。那大汉继续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狗贼竟做出如此无耻勾当。若这公子真是个女子,爷也只骂你一声禽兽。可他却是一个大好男儿,却遭你如此羞辱。你这厮真真禽兽不如。爷岂能容你!”

说着,便要上前去抓楚胜。一旁的一位管事的帮闲心知遇到了硬茬,便向身边一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忙起身溜了出去。这帮闲自己又上前劝阻道:“好汉爷且息怒,这是我们楚公子。”

那大汉道:“他不过是个杂碎,也称公子?真真糟蹋了公子二字。”用手一拨,便将这帮闲拨得倒地滚出一丈多远。这时,楚胜也缓过神来,忙喊一声:“给我砍了他。”

众帮闲这才也缓过神来,各个取出兵刃扑向大汉。霎时,只见一片刀光肉影伴着哀嚎之声一掠而过,便见地上躺到了六七个帮闲,那大汉却巍然地继续向楚胜走过去。世民等见了,不禁各个瞠目结舌。此时楚胜直吓得浑身乱颤,有心要逃,两条腿却不争气,怎么也迈不开。突然觉得裤裆里一热,大厅内顿时传出了一阵骚臭气味。那大汉大步直奔楚胜,口中喊道:“杂碎,还爷舅舅一家人命来!”伸两手捞起楚胜两条腿向两边一分,只听得一阵肉撕骨裂之声,那楚胜身子立时变成两片。

此时,楚胜的众帮闲各个吓得魂飞魄散,欲逃无力,其中有几个胆大的踉踉跄跄逃奔楼下。那大汉便大步赶了上去。世民忙起身道:“且看个究竟。”

众人便跟了上去。却见那大汉刚刚赶出门外,便见一群人迎面而来,口中喊着:“切莫放走了那厮!”

不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