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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演武场元吉受辱 齐王府建成离间(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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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见父亲恼了,便不再开口。可李元吉却依旧气急败坏道:“此刻虽不能与贺鲁一战,却不妨与尉迟恭一较高下,便知我所言不虚。”

秦王闻言,益发冷笑道:“沙场建功,不只靠武艺,还需有些勇气,只在校场比武,也未必见得真本事。更何况,贤弟若与敬德比武,只怕讨不到便宜。为兄奉劝四弟还是莫要自取其辱。”

说罢,又冷笑了几声。其实,齐王所以声言要与敬德比武,不过是要在李渊面前讨回几分颜面,他料定李渊必不会让他与敬德比武。可此刻被秦王一激,反而更觉得失了面子,忍不住非要与敬德比武不可。其实他也知道不是敬德对手,但他料定敬德若与自己比武,必不敢使尽全力,让自己跌了面子。可他哪里知道,此刻秦王正是要激他与敬德比试,以便让他在李渊面前丢人现眼,也好让李渊明白他的四儿子究竟几斤几两。李渊见齐王坚持要与敬德比武,忍不住也想看看齐王到底武艺如何,便对秦王道:“二虎相争,恐有一伤。”

秦王道:“这个父皇只管放心,儿臣自会嘱咐敬德手下留情,断不会伤到四郎。”

齐王闻言,益发心定,口中却嚷道:“休让他手下留情,只管使出手段,我定要与他一决雌雄。”

李渊见李元吉这样讲,当即命人在皇城演武场内布置停当,传旨朝中文武及太子府并秦、齐二王府中僚佐都来观看。敬德到了演武场,先见了秦王。秦王只对他讲:“莫要给他留半分颜面,只是莫要伤了他便好。”

说罢,便与敬德一同来见李渊。但见此时太子与齐王已立在了李渊身边,其余一干文武重臣排列两旁。李渊当中坐定,在太子下首有一空位,是留给秦王的。李渊见到敬德,先夸赞了敬德骁勇,然后寓意深长道:“你二人比试武艺,只需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对方。可各自去掉矟头,以保万全。”

敬德闻言,自然明白李渊话中含有威胁之意,所谓莫要伤了对方,主要是让自己不要伤了李元吉,除了身体,只怕还有颜面。但方才秦王已有言在先,敬德心中自然有分寸,忙开口道:“臣如何敢伤了齐王殿下千金之躯,陛下只管放心。臣自会除掉矟头,齐王却不必如此。”

李渊见敬德有轻视齐王之意,不觉面露不悦之色。却不料齐王原本便对敬德不怀好意,此时见他这样讲,益发起了杀心,心中暗道:这黑匹夫却不是自来寻死!便冷笑道:“纵然不去掉矟头,难道孤家手上还没个准头不成。”竟然果真不让人去掉矟头。敬德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便辞别李渊及众人,下了观战台,径自下了演武场。等了半晌,方见齐王披挂整齐,骑一匹骏马,也下了演武场。这时,只听得观战台上三通战鼓响起,那边齐王恨不能一口吞了敬德,纵马直奔将来,待二马相遇,齐王挺枪望敬德心窝便刺。却见敬德也不摆枪招架,只将身形一闪,齐王早连人带马从敬德身边飞过,敬德一踅战马兜转回来,齐王奔出十几步远,方才勒住坐骑转回身来杀向敬德,又一连刺出十几矟,敬德只是左闪右避,不肯出手。齐王益发愤怒,不觉杀心骤增,忽将手中矟横扫向敬德,敬德这才将手中矟一竖,架开来矟。两般兵刃相交,齐王只觉得双臂一麻。但他虽情知不是敬德对手,却仗着敬德不敢奈何他,又一矟接着一矟地刺向敬德。如此又斗了三十余合,敬德却只是闪避,其间只有两次用枪招架。齐王一心要挣回脸面,也顾不得许多,竟然扬起手中矟直向敬德砸下。其实,齐王使出这一招时,自己已是门户大开,若是真的在沙场厮杀,对手早已抢先要了他性命。但齐王明知敬德不敢伤到自己,因此全无顾忌。只见那杆矟将及敬德之际,敬德忽然两腿一夹马腹,白蹄乌倏忽一个侧跳,齐王手中矟便从敬德身边砸落,恰在此时,敬德忽举手中矟砸向齐王枪头。只见那矟落地,立即插入地下半尺有余。齐王一惊之下,急欲抽回矟,只是一连两番用力,那矟却纹丝不动。敬德略待片刻,忽纵马在齐王周围兜转起来,直兜了五七圈,齐王才将矟抽回。一时更加羞恼难耐,舞枪还要再战。此时,李渊在观战台上看得真切,早已被齐王羞得无地自容,忙转头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会意,忙令人喝止住二人:“且令二人罢手!”

敬德闻令,先跳出战圈,下马来见皇帝与秦王。齐王无奈,只好也随后来见李渊。李渊道:“我儿与敬德果然都是虎将,可各赏绢帛百匹。”

此时齐王自觉丢了颜面,口中犹自不服:“可决出雌雄,再赏不迟。”

李渊正要阻止,却见秦王对敬德道:“我闻敬德善会徒手夺矟,不知夺矟与避矟哪个更难些?”

敬德答道:“自然是夺矟。”

秦王又转向齐王道:“可否再与敬德一较高下?”

这时,李渊及一旁众人内心明白,秦王是有意羞辱齐王。太子建成未待齐王发话,抢先开口道:“刀枪无眼,岂可轻忽!万一伤了敬德,后悔何及,莫要再比试了。”

建成此话之意,一来是说敬德空手必败,这就给了齐王颜面;二来话中也有责怪秦王草菅人命之意,显然意在挑拨敬德与秦王关系。秦王明知太子之意,却只作糊涂,微笑不言。哪料齐王一则自觉就此终止比武,实在是颜面无存,二则此时他一心只想要敬德死,听说敬德要徒手对自己单矟,自以为来了机会,竟执意要与敬德比试。李渊无奈,只得令二人再次下了演武场。二人相对,齐王也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出手便直奔敬德要害而来。三矟过后,敬德忽闪身让过来矟,伸右手握住,只将单臂一抖,齐王顿时把持不住,手一松,那矟早到了敬德手中。旋即又将矟掷还齐王。不料齐王接住矟后,忽将手中矟在空中划出个半道弧线,便向敬德拦腰打来。敬德眼见矟到,倏忽间一个蹬里藏身,待矟从背后扫过,又伸手夺下矟来,反手又掷给了齐王。齐王接矟在手,忽又将矟向敬德左腿扫来。将台上众人见了,莫不倒吸一口,只道这番敬德定然腿断受伤,却见敬德忽将两腿夹住坐骑,同时猛提马缰,只见白蹄乌一声长嘶,猛然腾空而起,那杆矟便从马下横扫过去,就在白蹄乌将落地未落地这一霎之间,敬德忽又一俯身,将矟夺在手中,并第三次掷还给齐王。齐王益发恼羞成怒,正待纵马再发起攻击,李渊却看不下去了,急传旨下去:“休再斗了!”

说罢,一抖袍袖,便转身愤愤下了观战台,回宫去了。敬德在远处看到李渊离去,便纵马跳出战圈,对齐王拱手道:“谢殿下手下留情。”

便退了下去。观战台上众人见李渊走了,也都纷纷离去。只留下齐王独自愣在演武场,半日方才与齐王府僚佐恨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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