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他将叶昭昭私自叫了出去。
“零榆师兄，怎么了？”
“我见过大师兄，在山上的时候。”
零榆有些紧张，他幼时和江蓠是孤儿，得师父收养，一同回到道观。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师妹，他心里一阵心虚。
“哦？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这次卜卦如果我们一同对付万蛇之母，势必会无人生还。”
零榆咽了咽口水，观察女孩的脸色，轻声说道：“他还说，如果只有你一人去对付万蛇之母，胜率会更大。”
说白了，他就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冒险送死。
“那师兄是如何打算的？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女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失望，却又期待一个答案。
“昭昭，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好，那就依师兄说的吧。”
叶昭昭没再说话，起身离开，独留零榆一人待在那里，神色有些晦暗。
他长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师父，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无形中，他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但他心里清楚，万蛇之母从始至终要的只有女孩一人。
“对不起，昭昭。”
叶昭昭看着眼前的万蛇之母，目光与她平视，直到零榆将所有人运到百米开外，她才松了口气。
她不怪零榆，这也是她一开始的打算，死一个人总比死一堆好的多。
“人类，这就是你们口中的道义？让你一个人来送死？”
“我看与你有缘，不如留在我身边，将月狐之力交给我了，做我的坐下童子如何？”
叶昭昭朝她啐了一口口水，厉声喝道：“孽畜，你也配!”
小红附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别惹怒她，与她周旋。”
“姐姐，过了数年，你竟然甘愿俯首为人类，当初你若是精心与我一起修炼，如今早已化龙，你天赋本就高。”
“呵，我对这些不敢兴趣，蛇就是蛇，哪怕化了龙，又能如何？”
“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古板。”
小红没在说话，吐着芯子与她对视。
“姐姐，不如你把这个人类交出来，我们一人一半月狐之力，助你化龙。”
“不需要，这么遭天谴的事情，你也能做出来？”
黑蛟似乎有些恼怒，千米开外的尾巴不停的甩动着，击倒了一排树木。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天上的雷神早已不知何去，似乎也不想管这烂摊子。
天空中再次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化蛟的她有了呼风唤雨的力量。
豆大的雨水打在女孩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恍惚。
她起身一跳，跳到不远处的高树上，谁知那黑蛟一甩尾就将树木全部扑倒。
“不成，我得把她往那边引。”
女孩的脚步没停，小红当做她后边的眼睛，一人一蛟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直到来到土地上，女孩站稳了身子，眼神不眨的看着万蛇之母，神色有些紧张。
直到蛟头越过那片土地，成千上万只乌鸦和蝙蝠朝着它袭来，在她的头部大力撕扯。
“我靠，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