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戚冉冉的质疑，叶晓蒂淡定的问道，“要不要把我的毕业证给你看一下？”
成人大学当然比不过全日制大学，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座的富家太太和小姐们，有几个是靠自己的本事拿到的文凭？
不都是走的后门，或是以艺术生身份进去拿的文凭吗？或是给大学捐款走后门进去？
国内管得严的，就出国搞文凭，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而且她们也不靠学历吃饭，有一个学历撑门面就行，也别管别人是怎么得来的。
戚冉冉还想质疑叶晓蒂，骂叶晓蒂是骗子，但孙夫人可不惯着她，冷声呵斥道，“放肆！戚冉冉，看来我是平时太宠着你了，让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个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给我下去。”
这训斥，简直是往戚冉冉脸上轮番招呼耳光子。
平时的孙夫人总是温温柔柔的，对待女孩子特别慈祥，戚冉冉跟在她身边这几年，从未说过戚冉冉半句重话。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呵斥戚冉冉，并且点明她的身份。
她是什么身份？
孙夫人捧着她的时候，她就是孙夫人的养女，孙夫人不把她当回事时，她就是孙家的仆人。
以前孙夫人捧着她，别人也把她当做孙夫人的养女，对她很客气。
然而今天孙夫人的这番话，一下子将她踩入泥坑。
什么身份？
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不点明了她就是一个仆人吗？
在这样的场合，根本轮不到一个仆人说话。
以前养女的身份，现在孙夫人直接不认了。
戚冉冉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豪门养女的假象，一瞬间被孙夫人打碎。
她本来想看叶晓蒂的笑话，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她戚冉冉的笑话。
她一直在人前遮掩贫穷的出身，维持体面，把自己塑造成了孙家二小姐的形象，虽然孙夫人也说过认她为干女儿，但只是口头上说，从未行过礼办过酒，外面的人也不认，只是她经常这样介绍自己，别人看在孙夫人的面子上对她客气三分。
现在孙夫人这么一提，直接盖了章，什么养女，别给自己提咖，就是一个仆人。
戚冉冉被孙夫人这榔头一棒打明白了。
她是什么身份？她只不过是孙夫人身边的一个女仆，是孙夫人资助的穷学生，拿到人前显摆自己善良的一个小玩意儿。
高兴时乐意捧着，不高兴随时扔掉。
她就是富人眼里的乐子，小玩意儿。
戚冉冉看着夫人小姐们幸灾乐祸的神情，觉得她这辈子都完了。
她梦想嫁给秦煊，然后跟这些夫人小姐们平起平坐，现在她彻底输了，一辈子都会贴上仆人的标签，她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跟这些夫人小姐们平起平坐了，就算将来她运气好嫁给了有钱人，也会被人拿仆人的标签笑话。
戚冉冉脸色惨白，心有不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被孙夫人冷冷的眼神压了下去。
此时戚冉冉明白，孙夫人已经厌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