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垂在一侧的手用力捏紧，她咬着舌尖，哑着嗓子回应：“没有，我只是想确定顾言霆是不是死了。”
“”我派人调查了两三遍，已经确认顾言霆真的死了。”
卓雅说不出此时什么心情，她捏着鼻梁，苦笑：“真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结局。”
顾言霆，我们之间的孽缘，是不是到此为止。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跟宋哲长得一样，可他说，不是宋哲。”
高阳的眸子暗了几分，卓雅并未发觉。
“宋哲早就死了，你看到的那个人肯定不是宋哲。”
卓雅沉默一分钟后，叹了口气：“或许是我看错了，我忽然很想宋哲。”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高阳望着卓雅问。
卓雅摇头，望着高阳的眼神忽然变得很严肃。
“高阳，你一开始的目的是不是顾氏集团。”
高阳的嘴角弯了弯，他故作不理解：“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要跟萧挽离开帝都了，一会我会去看宋哲最后一眼。”
卓雅黑沉沉的眸子闪过淡淡光芒，她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转移话题。
高阳闻言，淡淡问：“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卓雅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卓雅扭头离开，高阳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子暗了下来。
“你让卓雅看到了。”
当黑影靠近自己的时候，高阳抬起头看向来人。
宋哲抬起下巴，表情冷淡说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过来找你。”
“不过顾言霆已经死了，就算她知道一切都是局又如何？”
高阳压根没将卓雅放在心上。
宋哲的眼底划过冷意，他眯了眯眼，语气冷漠：“她会嫁给我。”
高阳愣住。
“你要娶卓雅？”
他来真的？
宋哲拍着领口，语气冷淡道：“我要顾言霆死都不安心。”
高阳望着宋哲俊逸温和的脸，意味不明问：“你不是真的爱上卓雅了吧？”
宋哲的身体微微绷紧，可是很快，他逐渐放松身体。
他歪着头，看向高阳，笑的很冷漠。
“你说爱上卓雅？”
“高阳，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
“没有最好，我可不想你爱上卓雅。”
“毕竟你比任何人都聪明，知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当然，我知道。”
宋哲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丝高阳看不懂的情绪。
高阳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相信宋哲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一枚棋子动情，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
墓园。
卓雅站在墓碑面前，身后的风很大，吹动着树枝，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听着风吹树枝的声音，卓雅却没有动。
她一直盯着面前的墓碑发呆，直到萧挽给卓雅打电话，卓雅这才回过神。
她转动着眼珠子，将手机拿起。
看了眼来显后，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划开接听键接听萧挽的电话。
“萧挽。”
“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
“我马上就回去了。”
卓雅嘶哑着嗓子说完，挂了电话。
望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卓雅掐紧手心，眼底闪烁着冷然之色。
宋哲……你是不是……利用了我？
卓雅掐紧手心，转身离开。
在卓雅离开后不到三分钟时间，一道黑影从阴暗处缓缓走出来。
黑影望着卓雅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残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