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留阳问不到，却也不会做喋喋不休的事情。他晃了晃脑袋，突然将话题转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雁子，有没有兴趣去临河区一趟？”何留阳问道。
湛山雁皱眉，“临河区，去那里干什么？”
“你没有听说吗？”何留阳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就是对无知者的优越感，以及即将给无知者普及的快意。
“这是一个只有极少人知道的都市传说。”何留阳眯着眼睛，两只手在面前划了一圈，左右乱摆，跟一个神棍似的。
“在临河区的一些偏远街道，流传着这么一桩传闻。”
“传闻有一个魔头，非常喜欢值钱的东西，还喜欢吃人。”
“这个人专门选择那些小混混出手，因为小混混有值钱的东西，且能吃，杀了不太会引起警备处激烈的反应。”
“就这两天，已经有十几个小混混团伙被杀了，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留下来，但你说奇不奇怪，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情捅到警备处去。”
“为什么？既然警备处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湛山雁打断了何留阳的讲述。
“雁子姐姐，不要打岔好不好。”
“谁敢啊，而且知道的人跟死去的人非亲非故，巴不得事情不要牵扯到自己，鬼知道报告给警备处自己会不会受到报复？”
“这件事情不仅没有人会往外透露，反而有些人希望永远不要捅出去才好，因为小混混死了，就没有人收保护费了。”
“甚至有一些没有被恶魔光顾的街道都在期待着恶魔到来，那样他们就不会受到压迫了。”
“倒是那些小混混，一个个噤若寒蝉，有的已经连夜逃走了，说什么也要离开。”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怎么样，要不要去揭露一下这个恶魔的真面目，是变异兽，还是丧心病狂的觉醒者？”
何留阳眼中全是求知的欲望。
湛山雁摇头，“我为什么要调查这种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要这么绝情嘛。”何留阳舔狗一般围着湛山雁转，“你说要是由我们揭开这个传说的真面目，会有多少人看到我们？这名气不就一下子打出去了吗？而且，万一真的查到了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我们说不定还能加分。”
何留阳说的加分当然是高考加分。
事实上，高考存在一个特殊的加分项，不多，只有十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影响很小，但是对于那种执着于名次的人，一分都是值得争取的，更遑论十分。
湛山雁要争取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楚汉第二高等学府，按照往年的情况，她现在是很有把握的。
可很有把握不代表有十分的把握，要是吃一点意外，到时候想要挽回也找不到办法。
所以这十分是需要争取的。
但是在此之前，有一个问题：这次行动真的能拿附加分吗？
别看何留阳说的信誓旦旦，但这个附加分的获取条件真的很苛刻。
流程都要走一堆，中间还要留下各种证据，最关键的是，做出这些事的家伙真的严重违反了新联邦的法律。
对此，何留阳并不能给出解释，只能说道：“去看看嘛，没有就当见识一下了，有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