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那样看着我，就算是再盯着，你也杀不了我。”
殷禾禾好心劝道。
夏侯景牧又是一阵手指关节捏得嘎吱作响，片刻，他才听到自己问了句：“你刚才为什么不继续揭穿我？”
“噢？”
这话，倒是让殷禾禾意外了。
“少将军，你这话的意思，是承认那个人就是你派去的？”她似笑非笑地问。
刹那，坐在轮椅里夏侯景牧又是一阵羞辱感从心底生出来后，他盯着这个女人，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恨意。
“殷禾禾，你最好保佑这一次我跟盛司渊的战争，他能赢，否则，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呵呵~~”殷禾禾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声。
“你不可能赢他的，你知道你现在跟他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哪里？”
“你只会拿人去控制人，而他，最喜欢的是布局，就像我们下棋，你瞄准的是要消灭对方哪一颗子，他瞄准的则是如何吞掉你那一片区域。”
殷禾禾耐心给这个人解释道。
夏侯景牧怔了怔，反应过来，立刻，他的神色在走廊那片昏暗光线里变了好几分。
他确实是控制人。
比如拿夏侯仪，控制帝都所有他的旧部，让他们为他夏侯景牧所用。
再到现在，他控制盛司渊，将他关进精神病院，以为这样就拿到盛世集团，还有扫除一切这个人可能带来的危机。
可现在看来，好像不能够。
“哪有怎样？难道你觉得以他的能力，还能掌控住整个帝都的时局吗？”
“那你试试？”殷禾禾淡淡回道。
“你现在的计划，无疑就是让夏侯仪永远躺在床上，你成为这帝都新的天下之主。可是，夏侯景牧，你没发现，一早培养的那些势力，早就被人发现了吗？”
忽然间，她就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出来。
夏侯景牧连呼吸都变了，他盯着这个女人，张嘴就又惊又怒问：“谁发现了？”
“当然是我老公啊！”殷禾禾又很大方告诉他。
“你想一下，他早就正常了，可一直在大家面前保持着他脑子不正常的状态，为什么？他是在怕夏侯仪吗？还是怕那个沈家？”
“……”
“不可能吧，夏侯仪不会害他，他即便不想待在帝都，他也犯不着为了避他装疯卖傻。还有沈家，在他面前就更加值得一提了，他都能轻易而举把沈为怀的祖宅占为己有，区区一个沈家算什么？”
殷禾禾一五一十的分析给这个人听。
也不知道这些是她自己猜到的，还是她去了一趟精神病院，那个关在里面的男人跟她说的。
夏侯景牧开始眼中发红，一双手，紧紧抓着轮椅上的扶手，也是青筋根根暴起。
“所以，他的戏，是表演给你看的，他早就知道了你狼子野心，也知道了你已经暗中在培养自己的势力，更知道……他当初的手术失败，是你的故意而为之吧？”
最后那一句话说出来，殷禾禾猛然朝这个人射过来的目光，已经锋利的就像刀刃一样。
夏侯景牧看到了，终于匜爆喝了一声：“那是他该死！”
“什么叫该死？他跟你无冤无仇，怎么就变成该死了？”殷禾禾立刻也狠狠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