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欲言又止。
白无常似是觉得黑无常的话不太妥当，迟疑了几秒，还是选择补充道：“吾主，您布下的阵法本该让那二鬼逐渐虚弱，最后魂飞魄散，但不知道是什么人改动了您的阵法，二鬼非但没有虚弱，还由厉鬼化为恶鬼，在那鬼宅之中神鬼不惧。”
晚姣：“……”
她好像知道那两只千年恶鬼是怎么来的了。
嗯，她在幻境和景墨的记忆里头见过，就是为她寻无数妖类的那两只无疑！
所以……是她造的孽？
只是阵法被改动了是什么意思？
她当时乃是冥界之主，她布下的阵法，何人能改动？
“可有应对之法？”晚姣问黑白无常。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番的犹豫后，才缓声说道：“没有。离温大人早前已经派了好几拨鬼差去处理，但都有去无回，后来更是亲自去过，只是……只是回来的时候，重伤了。”
离温是谁，作为‘润灵’肯定清楚得很。
作为晚姣嘛，就没有记忆了。
不过……也不影响什么就是了。
毕竟离温作为冥界七殿阎罗之首的事儿，故事书，话本里头，也都有记载的。
（注意：这本书设定的就是冥界自成一界，奉冥王为主，七殿阎罗各司其职，离温是七殿阎罗之首）
离温作为冥界仅次于冥王的实力至强者，又手握‘涤鬼鞭’，任他恶鬼厉鬼，都该惧他怕他才对，怎就……
晚姣敛眸，若有所思了好些时候，才又问：“难道真要任由那两只恶鬼继续发展下去？”
黑白无常双双叹息，遂答：“吾主，若您能重返冥界，或许……”
他们要说什么，晚姣再清楚不过。
但即便抛开她身怀有孕不说，就师傅和南山观的养育之恩，她也不能不报。
因果轮回，纵使她是冥王，逆天而为那也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个携善而生的孩子。
未来，他必会为苍生有所建树。
因此尽管知道对付那两只恶鬼的希望很渺茫，她也定要拼上一拼。
“我暂时不能回去。”晚姣字字坚定，句句铿锵有力，“我倒要看看，究竟能不能奈何了它们。”
晚姣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她就是要以这凡人之躯，去和那两只千年恶鬼斗上一斗。
黑无常面色骤变，“吾主，不可！”
白无常的神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吾主，您如今身怀有孕，哪怕竭尽全力，也必定不是它们的对手。”
“那不正好？我死在里面，也好重返冥界。”晚姣淡淡的说。
黑白无常：“……”
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吾主，您若死在它们手中，必定是很痛苦的，倒不如趁早……”
晚姣抬起手打断了黑无常未说完的话，“我意已决，你们安排一下，一旦我出事，务必护节目组众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