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顾远目光落在王钢炮眼眶内。
那是一对浅紫色的机械瞳孔。
王钢炮低调了半年。
而今和琼斯为伍。
要知道，琼斯是世界公敌。
作为江东市的猎鬼局长，站在琼斯这边，难免让人匪夷所思。
接着，顾远发动【灵魂之眼】。
【洞察中，鬼神的赐福，动用机械之力，这双眼可以看见常人无法视察之物。】
“有意思，这双眼不是古拉杰赐予的，紫色……”顾远顿了顿，“莫非，这是摄魂鬼母之主？”
王钢炮点点头，“我想直视你的双眼，传闻，红月之主的眼中记录着世界上的一切。
同时，也能让注视者看见心中的恐惧。”
“可以。”顾远走到王钢炮面前：“我也想看看你眼中背后的主人。”
接着，二人四目相对。
看着王钢炮眼中的紫色光芒。
顾远若有所思起来。
看得并不是太清楚。
只能隐隐约约看出里面有着一位了不得的存在。
“啊！”惨嚎一声，王钢炮用手捂着眼睛，晕倒过去。
“不会吧，你都换了一个电子眼，还会出问题？”说着，顾远不忘打趣琼斯一句，“你这工艺不达标啊，是不是给人家搞漏电了。”
“不可能，他的双眼的确是我安装的，但连接灵魂的桥梁是孕魂之主构建。”
“孕魂之主……”顾远挑眉道：“孕魂之主该不会是天竺的神，也叫湿婆母？”
琼斯没有说话，选择默认。
顾远追问：“那你帮他安装眼球，是不是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跟你没关系。”
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顾远语气坚定道：“古拉杰该不会打算连同孕魂之主，吞并寂灭之主吧？”
“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没兴趣。”
当初，顾远在江北市废弃造船厂和那位鬼神有过短暂的接触。
也正是在那儿，得到了红月之主赐予的双目。
这些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不过，王钢炮虽然是在琼斯的地盘。
却不是听命古拉杰。
鬼神之间的小99莫非要浮出水面？
顾远握紧手中的寂灭之石，“我和你联手对付寂灭之主，作为回报，等离子火花技术我现在就要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联手对付寂灭之主？”
“你有得选？”顾远似笑非笑道：“只有活着才能厮杀对吧？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不应该一致对外？”
“一致对外？”琼斯表情越发僵硬，“当初你对付我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顾远把寂灭之石递给琼斯。
“寂灭之石需要遭受外力才会露出本来面目，裂纹是一种符号，全部拼凑起来就是一幅地图。”
“地图？”琼斯嘴角下意识抽搐一下，“什么样的地图？”
“寂灭之主的尸体所在之地。”
琼斯眯着眼，“你不像是把这种情报轻易贡献出来的人。”
“主要现在有个更不好说话的。”顾远摊手：“寂灭之主可是连商量的机会也不给。”
“可以……我可以和你合作。”
“合作愉快！”顾远一把握住琼斯的右手，摇晃几下表示握手完成。
“你这家伙……”琼斯急忙把手抽走，冷着脸，“北极战场见，你要的东西我会在那里给你。”
“那就好，再会。”
顾远踩着导弹离去。
琼斯看着自己的北极熊孙子，以及顾远送来的蒸汽机。
心中五味杂陈。
重新制造一个机械体，借助“六芒星”图案就能把迪欧的灵魂转移。
这对琼斯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呼……顾远已经走了吗？”王钢炮颤颤巍巍起身，眼中的紫意缓缓凝聚成光点。
“怎我给你安装的是机械眼，即便这样你也会晕倒？”
“我刚才晕倒了？”
琼斯有些纳闷，“你看见了什么？”
“不可说……旧神陨落……无神登位，鬼神的时代即将过去，未来不会再有神明……”
“荒唐！”琼斯斩钉截铁道：“神可以被替代，但绝不会陨落，神位不会出现断层的情况。”
忽然，王钢炮眼中的紫意更浓，“愚蠢，那你该怎么解释红月之主当前的神位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