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明愣了片刻，随后从熟睡中的大叔手里夺过酒坛，朝碗里倒一杯浊酒。
看向水面反射，他瞳孔缩成针眼。
酒水中倒映着他布满黑色纹路的脸，并且，他看见之前的黑影就压在他头上。
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又看向水面倒影。
这个黑影仍然压在头上。
“这到底是什么……”
未知的恐惧让钟明变得神叨叨起来。
就像背后有一把看不见的尖刀，随时都能取走自身性命。
关键，完全没有半点应对策略。
“呜呜……”
“有动静！”
扣在地上的陶碗散发出阵阵黑气。
“我去找救兵。”另一个收灾人见情况不对，当场跑路。
“我觉得，我们应该到外面去，站在太阳底下。”
钟明似想到什么，急忙朝着门外跑去。
可在楚云眼里，钟明就是一直在原地打转，绕着这个碗转圈跑。
“钟明，钟明？钟明！”
连续喊了三声，钟明都跟听不见一样。
仍然绕着这个碗转圈跑。
上前一把拽住他，楚云大声喊道：“你冷静点！”
“啊？！”钟明茫然看向楚云，诧异道：“你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见你死了……”
“我怎么还在这里？”钟明环顾四周，“我不是跑出去了吗？”
“啪！”
陶碗突然碎裂。
黑影鬼从地面冒出来。
“死…楚云，钟明！你们都要死！！”
“吃我一剑！”楚云踏步上前，一剑刺入黑影鬼胸口。
“死…你们都要死！”
楚云后跳一步，双脚缠绕闪电，打算爬出去。
她距离店门口不到五米。
可在钟明眼里，楚云一直在原地蹦跶，像是被拴着脚的鸟一样，始终飞不走。
“死…都要死。”
长剑从黑影鬼的胸口掉落。
鬼怪没有实体，他们这种物理上的打击，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死！”
黑影鬼猛地朝着楚云扑去。
“够了。”
顷刻间，黑影鬼缩回地面，碎碗愈合，其上裂纹消失不见。
楚云和钟明逐渐回过神来。
撸起袖子，手臂上裂纹已经不在，楚云自言自语：“我得救了？”
“阁下，就是公输少侠吧？”
地上陶碗飘起，悬浮在脸戴红色恶鬼面的修长身影手边。
“辛苦二位配合演示了。”
“演示？”钟明楚云对视，二人都是一脸懵。
“精彩！连我楚国的两名顶级收灾人都逃不过此物束缚，若是得公输先生相助，诛灭天下凶兽不成问题！”
钟明猛地回头看去，二楼上不知何时站满了达官贵人。
连楚王也在其中。
佩戴鬼面的身影不简单，居然能让楚王出宫到此地。
“原来…公输少侠只是利用我们展示你宝贝的威力。”
“宝贝？”顾远随手捏碎这个陶碗，里面发出一声惨叫。
让二人陷入绝境的黑影就这样被随意捏死。
“这种程度，可称不上宝贝。”
“公输先生，你虽来自鲁国，可鲁国早已名存实亡，可愿做我楚国国师，助我国诛灭天下凶兽，让苍生太平？”
“我更喜欢做生意，你给我想要的，我给你想要的。”顾远答复道。
“先生大能，国师之位，唯有先生坐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