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不比京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传信于朕，朕一定会……”
“咳咳咳……”褚煜明猛咳几声打断了他的话，“皇兄，臣弟有些身体不适，要不今日这酒就先不喝了。”
“那怎么行？”褚天彦可不打算放过他，“这一别再相见不知何时，我们应当珍惜这圆月之夜，离别之酒。”
“可臣弟真的身体不适。”
褚天彦咬牙切齿地道：“别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就是为了去找灵医编出来的借口。”
“皇兄明白就好。”褚煜明坦然起身，“所以臣弟就先去了，臣弟告退。”
褚天彦长叹一声，“民间有句古话说得好，男大不中留，有了媳妇忘了哥。”
李德瞪大了眼睛，原话真的是这样说的？
当褚煜明找到何心然的时候，她已经带着陆月晴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看到陆月晴，褚煜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
陆月晴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最后整个人缩到了何心然身后。
何心然有些无奈，“褚煜明，你别吓到她。”
“可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褚煜明当即下达了驱逐令，“陆月晴，趁本王还没有让人将你抓起来之前，赶紧离开。”
陆月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王爷，我如今已经别无去处，何姐姐已经答应收留我了……”
换个衣服的功夫，就从“何姑娘”变成了“何姐姐”。
决定与褚煜明对着干的何承嗣立即附和道。
“就是，月晴阿姨好可怜的，我们如果不收留她，她就无家可归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残忍！”
哼，气死你。
褚煜明依旧冷着脸，“陆月晴，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交给陆天奕？”
“不要！”一听到陆天奕的名字，陆月晴顿时慌了，“不要把我交给陆天奕！”
“好了煜明，她如今对我们构不成威胁，我们把她带出去，再安顿好他即可。”
褚煜明却愣了半响没有说话。
“怎么了？”
褚煜明突然上前，轻声问道。
“然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何心然脸一热，故作傲娇地扭过头。
“没什么。”
褚煜明不依不饶，“再叫一声可好？”
“那你答应我，把她带出去。”
“好。”褚煜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陆月晴眨眨眼，她刚才没听错吧？
一声“煜明”，就打破了褚煜明的底线？
褚煜明眼底满是期盼，“然儿，叫我一声煜明哥哥好不好？”
何心然推了他一把，“嗣儿还在这里，回去再说。”
“不行。”褚煜明将她抵在角落，困住了她的行动范围。
“我现在就想听。”
何心然只好小声道：“煜明哥哥。”
心中一股暖流涌了上来，褚煜明的心被柔软包裹，逐渐加快了跳动。
“然儿，我想听你一直这样叫我。”
“好好好，你怎么这么啰嗦？”
何心然一把将他推开，“现在可以走了吗？再不走宫门可就关了。”
褚煜明笑逐颜开，“好，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