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看着许奕寒的目光突然凝住，他探究鄙夷的眼神，一针又一针的刺进她的心头。
她笑着，眼底一片伤寒空洞，“许总既然都已经查清楚了，那问我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答案？错的，还是对的？难道我认识林厌的过去，也影响到您了吗？”
他用冰冷的目光，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不屑，还带着一丝厌弃。
“待在我身边的女人，背景干净是最重要的，否则，你以为我会轻易的要了你？”
这一点，司柠想过很多次，她知道，能留在许奕寒身边的女人，在她之前，只有秦意一个，许奕寒本就生性多疑，必然是要把她的背景查个一清二楚的。
也就是说，她在许奕寒面前，从来就没有自己的隐私可言。
“是，您说的对。”司柠的声音很轻，她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我跟林厌从前确实是认识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你喜欢他。”许奕寒说。
司柠猛地睁开眼睛，张着嘴，像是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梗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车子重新启动，缓缓驶入车流中。
“没有。”
就在许奕寒准备追问的时候，他听见女人轻柔的声音传来。
他本就紧锁的眉头此刻拧的更紧，他能查到的，只有司柠过去一定是认识林厌的，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也许会暗生情愫。
但是今天，他不止一次的撞见两人对视的奇怪的眼神，就更笃定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关系的。
“如果你不愿意说实话的话，我不介意请林厌，还有姚雨欣过来，好好对对，你们之间的过去。”
他开口，却如同一把刀子一样 ，在她还没愈合的伤口上狠狠的又落下一刀。
司柠的表情逐渐僵硬，指尖发颤，又冷又硬的痛感滚过心尖。
许奕寒是很有手段的，这一点，她很了解，今天就算她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逼她说出来。
她没想过，三年里面，她在许奕寒面前尽力维持的最美好的形象，在他们分开以后，在他的折磨下，居然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瓦解。
看来，今天她如果不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他看，他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了。
“是，我承认，我对林厌有感情，不过不是喜欢。”司柠开口了，声音轻柔寡淡，“是爱，我爱他，爱了很多年，在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
许奕寒侧目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在灯光一明一暗下的变化，同样的，也看见了她眼底的悲伤和痛意。
胸口顿时有一团无名的怒火在燃烧。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还有感人肺腑的一段故事？”
“当然，之所以会分开这么多年，那必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眼中带着一片晶莹，，笑着看向他，“怎么，许总也想听听故事吗？”
许奕寒神色冰冷，“我没那个闲情逸致。”
司柠没有再回话，只是出神地盯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思绪飘得远了，突然想起了很多次自己被许奕寒拥在怀里时的模样。
真是好笑，明明那个人就在身侧，她却偏偏还去想过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