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贾倩倩带着哭腔的声音。
不用看，司柠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睁眼，贾倩倩急匆匆的拿着纸巾在手上，想替司柠擦擦又碍于周瑶在场，不敢下手。
“哈哈哈……”周瑶笑了起来，像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取悦到了，手微微的挡在鼻尖，带着笑意的眼睛也带着几分嫌恶，“瞧瞧，真像个丧家之犬，我可警告你，再勾\/引林哥，下次泼在你脸上的，可就不是红酒了。”
“姚雨欣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她的走狗，这么为她卖命？”
司柠看了一眼贾倩倩手上的纸巾，随后走到另一边，抽出里面的纸巾，擦着自己脸上和胸口的紫红色液体。
“你说什么？”周瑶陡然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看来你年纪轻轻的，耳朵也聋了。”司柠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又重复了一边，“我说，姚雨欣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做她的走狗，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啪——
一阵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看着满脸怒意的周瑶，和头微微偏到一边的司柠，都被吓到了。
周瑶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不止是站在旁边看戏的人，就连司柠，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在她反应过来，感觉带脸上火辣辣的疼之后，她也扬起手臂。
啪——
又是一个声响。
同样的巴掌，司柠迅速还了回去。
周瑶捂着挨打的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司柠，眼底红的就像要冒火一样，“你敢打我？！”
“是你先打我的。”司柠用纸巾擦着手，又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发丝，语气平淡，“怎么你能打我，我就不能还手吗？”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我！司柠，我跟你没完！”
周瑶固然愤怒，但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她身为一个名媛应该保持优雅的意识还是有的，不能动手，她只能咬着牙警告一句。
“能做这个打你的第一个人，我很荣幸。”
司柠冲她微笑，只有一秒，立马就压下了唇角，眼底一片冰冷暗沉，绕过她，正准备走开，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其中还包括……
司柠抿着唇，微微的垂下眼帘。
她看见了站在人群中，同样看着这边的许奕寒和秦意两个人。
秦意的手臂正挽着许奕寒的臂弯里，一身亮丽华贵的珠宝，整个人精致高贵的像是从话里走出来的一样。
反观她呢？
司柠目光微微往下垂了垂，从一边装饰的玻璃制花瓶的倒影里，她看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酒水沾湿，一条一条的粘在一起，额前的刘海也掺着酒水粘在额头上，脸上精致的妆容现在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乌青的凌乱。
真丑啊。
她看着这样的自己，自嘲的勾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