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秦意依旧坐在沙发上，雍容又高贵，漂亮的眼眸微微抬着，冷眼看着这一切。
而她，而司柠，却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
她和秦意之间，总是在一次一次的对比之中，差距越来越大。
可司柠并没有为自己的卑贱赶到神伤的时间，因为下一秒，宋瑶又是一脚踢在她身上。
“瞪谁呢？司柠，不服气的话，你站起来啊，你今天不是还很嚣张的吗？不是要报警吗？嗯？怎么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了？！”
宋瑶看着这样的司柠，只觉得心情畅快无比。
“瑶瑶。”一直坐在后面的秦意开口了，好听温柔的嗓音淡淡的，“适当教训一下就行了，别真弄死了，不然收拾起来麻烦。”
麻烦。
一条人命，在她们的口中，只配得上麻烦两个字。
司柠沾着冰水的手颤了颤，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撑着又坐了起来。
秦意起身，一路走来，细高跟停在距离水渍还有半米远的地方，一只手挡着鼻尖，蹙着眉，“司柠，我们好歹也是同事一场，我跟瑶瑶又是朋友，我做个主，只要你今天肯乖乖道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也能少受点苦，怎么样？”
宋瑶原本可没打算就这样算了，但是她敢这么做，也是仰仗着秦意的面子，既然秦意都这么开口了，就算她还没教训够，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既然秦姐姐这么说了，我就也退一步，司柠，你给我跪下好好道个歉，以后安分守己，看见我给我绕着走，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司柠只是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张小脸苍白的过分，眼底的凉意好似万年寒川。
她原以为的，所谓的接受高等教育的名媛，再不济，也应该懂得最基本的律法，懂得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可是现在，一个宋瑶，一个秦意，算是让她开了眼界。
再好的教育，也改不了一个人性子里面的卑劣和恶毒。
“秦姐姐，看来，司柠对我们的话，很不服气啊！”
宋瑶笑着，这不是刚好正中她的下怀？她可还没玩够呢！
秦意没有吭声，而是默默地退后一步，既然有的人不识相，她就只能收收自己的善心了。
宋瑶摆摆手，两个保镖退后一步，她在司柠面前蹲下，漂亮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下一秒，她的眼底骤然充斥着狠意，做的漂漂亮亮的指甲狠狠的揪住司柠的头发。
整个头皮几乎都被要撕扯开，司柠死死地咬着牙，眼底爬上一片血丝，纵然疼的整个人都在痉挛，她也没有丝毫要求饶的意思。
还真是个硬骨头。
宋瑶冷哼一声，拇指和食指捏住司柠的脸，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嵌进她脸上的肉里，力气大的过分，甚至隐隐有红血丝从里面渗了出来。
脑子里的吨痛感越来越强烈，司柠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
“你说什么？”
司柠费力的抬起一只手，“我……我说……”
宋瑶微微凑近了些，却在刚清楚两个字的时候，头发猛地被司柠拽住，紧接着，整个人都狼狈的被她拽下来，狠狠的跌在满地的水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