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第二次生命
“遗愿？”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司柠，眸底是一片冰凉，“同意给她这条命已经是我仁慈了，难道还要留着她这张脸？”
“这个我管不着，我只是根据季安的意愿来办事。”白元最后看了一眼机器上的指标，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也走过来，站在另一边看着司柠，那副专注的样子，像是在研究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真是没想到，两年过去，身体一点恢复的机能都没有，要不是一直没有彻底脑死亡，我甚至都要以为这个实验要失败了，没想到……”
一个几乎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实验，居然真的成功了。
对于这个姑娘来说，就相当于重生了，真是命大。
他们说的话，对司柠来说简直是天书？
什么脑死亡，什么实验？
她拼了命的想张口，但是怎么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甚至连一点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是她根本没死，现在还被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救活了？
但是这个男人的说的换脸是什么意思？还有，季安又是什么人？
她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一双带着疑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两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点答案。
可，他们压根像是看不见她询问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为了要不要替她换张脸的话题讨论了起来。
“是我给了她新生，换张脸的事，还需要征求她本人的意见？”男人问。
白元有些无语，合着他刚刚解释了那么多，最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是不是？
“江喻阳，现在身体是她的，你当然要征求她的意见，当初替这副身体换脸的时候，也是你自己点头的，现在你又要换回去，怎么着，就听你想一出是一出？你有没有考虑到她的身体可能会出现排异的情况？要是这样来回折腾，这副身子撑不撑得住还不知道，你也不想季安最后留下的这副身子也没了吧？”
“……”江喻阳听了白元的话，目光突然沉沉的落在司柠的身上，从她的脸上，转到胸口，最后落在她平放在小腹上的手上，他微微俯下身子，牵起她的一只手，温柔的手掌细细的摩挲着，似乎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目光里，是不同于以往的眷恋和深情。
当然，这抹深情，在触碰到她的这张脸的时候，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淡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生气的死物。
“你出去吧。”江喻阳对白元说。
白元看了司柠一眼，又看了江喻阳一眼，也没说什么，关掉仪器就放心的出去了。
谁都有可能对司柠现在的身体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江喻阳不会。
白元离开之后，站在一边的江喻阳又凑近了些，有些蔚蓝的眸子仔细的瞧了瞧司柠的这张脸，随后，捏着她手腕的手骤然用力，随后，司柠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凑到唇边。
密密麻麻的痛感从手腕上传来，是很清晰，很真实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