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退后了一步，眼底好像有什么在一瞬间碎裂了，他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抬眼看着司柠，张着唇动了动，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这样的许奕寒让司柠的心脏忍不住有些疼，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丢下这句话，司柠转头就准备上车，可就在她刚迈出步子的时候，许奕寒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你可以走，但是杨若乔走不掉，阿柠，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杨若乔，你也不认吗？”
司柠的脚步蓦然停住，她可以忍受一切，但是唯独，杨如乔是她的底线。
果然，这些有钱人惯用的手段都是一样的，除了能拿捏软肋来威胁她，还能做什么？
见司柠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捏紧，许奕寒扯了扯唇，“阿柠，这样了，你还不承认吗？还是说，你要我让人把她带过来，带到你面前来，你才会承认？”
“许奕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转身，看着他，怒吼，“你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介入我的生活，把我好好的生活搅乱的一团糟你才甘心是吗？”
“我不会动她。”许奕寒看着司柠，听见她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的时候，眼眶瞬间就红了，“我只是不想你装作不认识我，在我面前装作陌生人，阿柠，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既然这么难受，既然对我这么深情，那在我去世的时候，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呢？许奕寒，你怎么还好好的活着呢？”
胸口的愤怒让司柠说出口的话再也不经过打闹思考，她看着许奕寒苍白的脸色，胸腔控制不住的怒意驱使着她把最伤人的话说出口。
“……”
许奕寒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有些无措，他明明是很想让司柠承认自己的身份的，现在她终于承认了，抛出的问题却让他有些束手无策了。
跟她一起去死，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死成罢了，只是有人用她最在意的人的姓名威胁他，他……死不了。
但是这些，他不能跟她说，他宁可自己承担下这一切。
“说啊，许奕寒，你告诉我，你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当年我死了，你还好好的活着呢？”司柠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 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却满是鄙夷和讽刺，“你既然爱了我六年，那么我请问你，当初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自己还记得吗？需不需要我一件一件的提醒你？你说你爱我，那秦意呢？你们曾经那么高调的在一起，宣布订婚，那又算什么？”
她心里的芥蒂，到底还是秦意。
选择跟秦意合作，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这中间很大一部分有我家族的原因，我跟你分开，是为了保护你，我跟秦意之间，也只是家族联姻，我想等我足够强大，等我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