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今天，她还要带着杨若乔一起离开，然后呢？彻底跟他划清界限，然后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是吗？
这让他煎熬克制的快疯了的感情再也克制不住了。
但是，身下的女人的身体却不再挣扎了，甚至连动一下都不在动了，许奕寒的心口猛地一沉，他停下自己的动作，两只手撑在司柠的两侧，垂眸看着她。
司柠只是睁着眼睛，一双澄澈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这双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有的只是如同一汪深泉的平淡。
在他那么炙热的亲吻下，她连半分回应都没有了。
他突然想起，以前两人在接吻的时候，他总能看见她满是羞怯的悄悄睁开眼睛，似乎在细细的端详他的眉眼，被他发现之后，又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立马闭上眼睛。
每每想到这个画面，许奕寒的心里都好像软了一片。
这是他珍藏的，为数不多的，美好的回忆。
但是现在，在看见司柠这双眼睛的时候，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好像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碎裂了。
“阿柠……你别……”
许奕寒的眼眸当中满是痛苦，他想央求她，求她能好好地回应一下他，不要让他这么痛苦。
“许奕寒。”她回应了，只是声音依旧是一片平淡，“你非要逼死我第二次吗？”
你非要逼死我第二次吗？
分明是没有丝毫起伏涟漪的一句话，却在许奕寒的心里激起了轩然大波，像是一道惊雷，瞬间把他从头劈到脚。
“我不是……”许奕寒有些艰难的开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你不是什么？”司柠冷笑，“不是故意找我麻烦，不是故意想折磨我，不是故意不想放过我？许奕寒，我上次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你非要我们之间撕破脸皮才开心吗？你明明答应我了以后不会再打扰我的啊，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司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从她回国，第一次见到许奕寒开始，他就一直在纠缠，一直在强迫她，从第一次在电梯里强吻她，再到上一次让人在半路把他们拦截，接着就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在机场里面把她拉走。
做事手段幼稚且低劣，这还是许奕寒吗？
“……”
许奕寒抿着唇，看着身下蹙着眉头，满脸怒意的小女人，心脏一点点的像是被冰封一般。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司柠对他，是真的失望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