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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梅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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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诺拉公主千里许诺殷红的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宛如繁花无声绽开笑颜,她丝毫不慌不忙地对姐姐金圣母上苍莲姬斯坦芙公主金芙儿千里芙幽说:“我们夫妻虽然多年鸾飘凤泊,可是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我的丈夫雨莱王子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的女儿凤凰婉婷湘金鸡湘儿是天底下最孝顺的闺女。”

诺公主千里许诺轻轻斟酒,又饮尽一杯琼浆玉露。道:“不准你侮辱他和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天下最孝敬的闺女,而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她脸颊泛红,吞气如兰。

莲姬千里芙幽终是爱惜自己妹妹的,丢了杯盏,杯落玉盘,一声脆响。她轻柔道:“女儿终归是我们千里家的人,你是要去见的。明天你去吧!不过早去早回,记得把她也留在灵域冬临,我也想见见我的亲侄女凤凰婉婷湘,有多么美丽优秀?”

雨莱白胤婉婷湘三人来到呼伦湖外第五天,雨仍然下着,衣服早已湿透,染上半城翠色。

郊外,凤凰婉婷湘正在亭子里溪水侧浣衣。在迷离之际,天涯碧草,一位紫衣女子提起裙裾,向婉婷湘缓步慢慢走来,桐色油纸伞,眼若秋波……

婉婷湘快要高兴地倒下了,嘴角含笑,没有人知道,这是十四年来,她第一次开怀微笑,从心底里觉得有一丝快乐。

“娘,娘——”婉婷湘抓住一双温润的手,温暖而满足,可转瞬之间,感觉它们又要抽离出去了,婉婷湘握紧了一些,眼泪盈眶掉下来说道:“娘别走!”

婉婷湘睁开眼,周围仍在下雨,可是雨下到我们周围就绕道坠落了。很神奇,婉婷湘知道,这是雨障,爹爹雨莱王子曾跟她说过。想及此,她回过神来看看身边这位紫衣女子,鹅颈蚕眉,肤色胜雪,长长的睫毛下是双静若秋潭的明亮眸子,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落在了她的眼睛里,有很多故事要跟她诉说,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她两颊微红,令人陶醉。

看着她真诚的眼睛里,落下万千雨丝,映出远远近近浅浅淡淡的绿草,映出她绝美柔弱似花儿的容颜。

大雨铺天盖地,下了一个春天,看着把天地连接起来的雨丝,她总会感到宁静,婉婷湘喜欢这样的雨,让人心生温柔,浸湿浮躁,凝出宁远澹泊。

婉婷湘用母亲欧诺拉公主千里许诺教会她的雨障法幻化出一幅梅雪争春图,阳光下面,百花盛开,而她周围雪花纷纷扬扬,梅花于寒冬朔风中吐露芬芳。母亲诺公主千里许诺饶有兴趣地学着婉婷湘的样子张开双臂,收拢指尖,念道:“夏之花。”很快,她周围下起了一场樱花雨。婉婷湘旋舞着,欢呼着,像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一样,天真无邪,孩子一般。

“起来啦!”

“好,娘。”

“做一个女孩要乖乖地听话,走,带你去桦树林!”

阳光穿过伸向天空茂密的树叶,枝枝叉叉,在地上的陈年落叶上绘画着天光云影,婉婷湘蹦蹦跳跳地将落叶踩得窸窣作响,蝴蝶停落在她的眉间,她离她忽远忽近,母亲诺公主千里许诺一边寻找着上好的桦树木材,一边担心她会走失。

母亲欧诺拉公主千里许诺似幻似梦,凤凰婉婷湘如痴如醉。

诺公主千里许诺做木琴的时候,凤凰婉婷湘就在旁边歪着脑袋发着呆看着,听娘亲诺公主讲起这世间很多很多美妙的故事,只说故事,不说江湖。

诺公主告诉她,出泮云间阁,也就是天星山水,出一半,泮一半,乃山水,云间阁,乃天星玉宇。另外,北艮,卦象为山外有山,山相连,乃为出。不动,静止,停止,克制,沉稳,稳定,止其所欲,便是爹爹雨莱王子一生所求,也是对她最大的告诫。

她听着,听着,阳光静静落进远处的山谷,如同当初的期待栖息在心间,恬静温暖,当母亲诺公主千里许诺做好木琴时,凤凰婉婷湘她已经靠着梧桐树睡着了。

母亲欧诺拉公主千里许诺把女儿凤凰婉婷湘抱进里屋,抱着木琴盘腿坐在一棵老桦树下,“夏之花”,蝴蝶,百花纷至沓来,旋舞,坠落,一个抑扬,轻轻碰触琴弦又向上飞去,琴声流泻,时光流转,日落月升,星光满天,婉婷轻盈的走下台阶,诺公主挥一挥衣袖,蝶花散去,余音绕梁,安静地看着她。

“真好听!”诺公主欧诺拉千里许诺拍着小手掌赞叹道。

母亲诺公主欧诺拉千里许诺从头上取下一支金光闪闪发亮的发簪插入女儿婉婷湘的发髻,慎重说道:“湘儿,我感觉这支发髻对我很重要的,所以你也要好好戴着啊!”

凤凰婉婷湘微笑着点点头,她轻轻踮起脚尖,在母亲诺公主千里许诺的喉咙处轻吻了一下便跑开了,她取下金光闪烁的美丽发簪,看到上面单字一个“湘”,再看那发簪的光泽,的确是件宝物呢!婉婷湘慎重地把它插回发髻。

单纯如水,快乐如水的日子,也如水般不盈一握,如水般易逝。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这一天,凤凰婉婷湘她趴在母亲诺公主欧诺拉千里许诺的膝上坐在桐子树下睡了一夜,那种有母亲抱着搂着的感觉真好,像清甜的风吹拂那一弯澄澈的湖水,鸟儿在碧蓝的天里高歌,鱼儿在清水中嬉戏。她可以感到浪人的诗谱上有为她撰写的诗歌,乐师伴着琴弦为她轻唱,多么愉快,多么自在。

她依靠着母亲诺公主,桐子树的粉白色花瓣一片片落下来,像一首淡雅而安详的歌谣。

可是清晨醒来,昨夜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母亲诺公主不见了。

和母亲诺公主在茵茵茜勒大草原的尽头相遇,真的好像只是一场不欢而散的美梦而已,母亲诺公主欧诺拉千里许诺好像从未来过她身边的痕迹,凤凰婉婷湘她心里不觉如此沮丧地想着。她问父亲雨莱王子和白胤哥哥,可他们都说没见过诺公主千里许诺,难道是我太思念母亲在做梦吗?可明明在梦中心会疼,明明那么真实,就是昨天母亲诺公主千里许诺打的伞还是湿的,昨天母亲做的木琴还在桐子树下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深秋的夜里透着一丝清冷,雨不停地落下,打在芭蕉叶上啪啪作响,凤凰婉婷湘站在窗前望着朦胧般的夜色,泪水随着这雨水一同落下,心如同这深秋的夜一样冰冷。

接下来的几天,凤凰婉婷湘她始终将自己封锁在房间内,她始终坐在绣架前在绣着她去灵域冬临前未完成的鸳鸯锦帕,架子上的那只孤零零的鸳鸯就像时间一样慢慢地冲淡了它原本鲜艳的颜色。

手中的丝线任由婉婷湘在布上穿梭,不小心针刺破了婉婷湘纤细的手指,鲜红的血花在绣布上润染出一朵鲜艳的小花,泪水顺着白里透红的脸颊慢慢地落下来,这是婉婷湘来到茵茵茜勒大草原后第一次落泪,有时即使再坚强的心也会有软弱的时候。

凤凰婉婷湘承认自己懦弱,为了逃避她与白胤的感情,竟然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明明心里是深深地爱着他,可却要装出冷淡他的样子,明明心里很想念他,却偏要装作不在乎,心里的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思念就像院中那棵常青藤一样,慢慢地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紧紧缠绕着少女怀春的凤凰婉婷湘。

“喵!”一声猫叫让凤凰婉婷湘抬起头,泪水还在她的脸上打转,她站起身来到窗前把猫儿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它光洁的毛发,温柔说道:“霜儿,还是你最好留下来陪我。”

小黑猫霜儿像是听懂了凤凰婉婷湘的话,一直在她手心里蹭痒痒,粉红色的小舌头轻咬着婉婷湘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快乐的噜噜的声音。

婉婷湘久久地跪在佛案前不肯起身,师太停下手中敲着的木鱼,说道:“施主,你与你的母亲诺女神是命中注定的怨缘,前世她是佛祖身边的一潭湖水,而你是湖中的一条鲤鱼,日久天长,湖水爱上了鱼,鱼则离不开湖水,但因为你们的过失受到了佛祖的惩罚,所以今生你们会有这般磨难,怎么化解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师太又继续敲起她的木鱼。

一曲熟悉的悠扬笛声在窗外身边响起,她兴奋地冲进院子,可此时偌大的院子里只有风陪伴着,凤凰婉婷湘这才想起他们来到呼伦湖畔已有多日。

虽然还没有入冬,但这北方早来的寒冷却带着寒冬的影子,婉婷湘早已被冻得全身发抖但仍固执的站在冰冷的风中抬头仰望星空,母亲诺公主千里许诺曾对她说过,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是娘亲对你的守候,可如今那闪亮的星还在,而母亲欧诺拉公主却消失在冬雪初来的季节,让凤凰婉婷湘的泪不由地忍不住地又一次落下。

“不要这样对待自己,你的病刚好,如果想念诺姨,我和雨莱叔叔可以把你送回呼伦湖灵域冬临岛。”白胤把香槟色金橙色棉披风罩在凤凰婉婷湘的身上,宽大的披风让她显得更加瘦弱,她看到白胤想把她揽入怀中的手又悄悄地放下。

“我不该阻止你随诺姨去灵域冬临岛,我以为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没想到几天了你还是这么伤心,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白胤也抬起头望向夜空,他的眼中也闪着泪光。

“胤哥哥,我们成亲好不好?”凤凰婉婷湘转过身拉着白胤的手说道。

凤凰婉婷湘她能感觉到白胤的手突然一抖,没错,白胤爱婉婷湘自打从他俩一懂事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婉婷湘的聪慧善良占据着他的心,但是两人之间却总有说不出的隔阂和某种距离或者情愫在里面。

凤凰婉婷湘不是不懂白胤的心,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总是透过他的身影去寻找爱情的影子,连睡梦中那甜美的笑和此时的泪都是为爱情而来的。

但父亲雨莱王子没有立即答应,他说时间还未成熟,过早成婚好处不多。

曾经有个志气蓬勃的年轻人,千里迢迢来灵域冬临神岛拜师学艺,在与师尊一家人的相处中,爱上了师尊的掌上明珠,师尊离世后,可她的亲姐却不愿意把自己的亲妹妹嫁给这个不愿效忠她的年轻人,他觉得这样有失他的颜面,可为了能和年轻人永远在一起相伴到老,女孩趁着夜色偷偷爬窗出来想与他私奔离家出走,等年轻人见到心爱的女孩时,女孩的脚上已经磨破了许多血泡。

这个女孩就是凤凰婉婷湘的娘亲欧诺拉公主千里许诺,在婉婷湘的眼中,爹和娘是很恩爱的一对,从没红过脸拌过嘴,让旁人羡慕得不得了,她一直在想今后她一定要嫁给一个像爹疼爱娘一样的男子。

凤凰婉婷湘她遗传了母亲欧诺拉公主千里许诺所有的美貌与聪慧,却惟独没有遗传她栽花的手艺,可偏偏她却痴迷于花,望着满园残败的花她黯然泪下。

爹爹雨莱王子不忍心看她如此伤神,于是请来白胤帮忙打理这些残花,凤凰婉婷湘她躲在门户看他站在院中央望着满园的花摇头说:“真是可惜了这些花。”

白胤哥哥从小喜欢跟随婉婷湘的母亲诺公主千里许诺栽植花草,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养花师,熟知各种花的名称与喜好,凡是经他手栽种出来的花都充满灵气,而且他还是无师自通,好像他就是为花而生。

诺姨曾开玩笑说:“胤儿今后不是有后宫三千粉黛的皇帝命就是有捏花惹草的风情浪子之嫌。”

在他养护下满园残败的花渐渐又有了生气,终于有一日清晨,小尼姑小泥巴兴奋地跑来敲她的房门:“婉婷小姐,那些花又开了。”

凤凰婉婷湘她拉开房门冲进花园,看到花园里一朵朵娇艳的花在清晨的阳光里向她绽放,她流着泪向白胤道谢。

“婉婷,愿意和我学养花吗?”白胤在不远的地方望着她。

“我可以吗?”凤凰婉婷湘她弯下腰,捧起花放在鼻间。

“唔,你绣的牡丹那么有灵气,想必你也是爱花之人。”白胤的话让她一下子红了脸,原来他一直在注意她。

你,只因一次擦肩而过的回眸。即使知道是我一个人一厢爱恋,却要苦苦去追寻。即使知道缘里初识,却要等待缘里终结。即使知道你早已转身离去,却要朝思暮想等你归你。

草原的冬天,荒草凄凄,北风袭卷着枯草漫天飞舞,夹杂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此景凄凉,心更凉,可心凉又有如何呢?再多的凄凉也掩饰不住对你的痴情。不止一次地回忆你我携手一起走过的静好岁月,那一段镌刻在心里的深深记忆,穷其一生,无以抹去。我明白,在你别后的日子里,我对你的思念从无中断过,长发三千,为你而留,眷恋里,只因有你的一切。蓝天白云,若即若离,冬季雪飘,不离不弃,思念积久成殇,化作一抹相思泪。

诗词歌赋,沉醉其中,忘乎所有,只因一颗爱念的心,寻找着你的身影,一帘幽梦只为你萦绕。莫名的爱你,不需要理由,那份爱,渗入骨髓,无法去却。

凄凉寒冷的冬天,只因对你的天长地久痴痴地期盼,天涯海角苦苦地等待。我曾以为,你是我今后幸福的起点,可终在一季落叶里,你挥手而别,消失于茫茫人海里,空留我一人伫立在凄冷的冬里。

缘来,只是瞬间,应于珍惜,与你相识,相知,相惜也许是上天注定的一次对我红尘情路上的考验,那份短暂感情里的温暖,温馨,那只是邂逅的美丽。假如,你我不曾相遇,不曾擦肩而过,假如相遇里少了相知,相知里少了相爱,你依旧在天涯,我依旧在海角,两两不曾相遇,彼此的世界里,守候着静好岁月。可命中注定的红尘一劫,为你的回眸一笑守候,停留,用一生的时光。虽然,一场风花雪月的相遇,可最终就是一场心灵的艳遇而已,如昙花一现,最后淡出红尘,化作一粒尘埃,消失殆尽。而,那些相遇的美好,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念,那些清风里的花香,那些流淌的旋律,统统装订成册,珍藏在我的记忆里,陪我,伴我,直到永远。

曾经为你记录的那些文字,此时此刻编织成撕心裂肺的伤痛,那些酸涩的文字,只是一时勾起美好的回忆,红尘里过往的风景,慢慢遗忘,或是过眼云烟,亦或者是匆匆过客。似水流年里,诉说不完的爱恨情愁,交织在一起,积累成山,与你的过往,终是一季年华,一季悲凉。我曾期盼着以你执子之手,只可惜随着年华的逝去,早已烟消云散,曾为那一抹对你痴痴的爱念,那些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誓言,终抵不过岁月流转,浮生若梦,尘缘似劫,无尽相思无尽愁,缘来,缘去,情深,清浅,亦不过如此。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相知相惜,不离不弃,最后渐行渐远。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终成为过去,此生,我不敢奢望你心里还有我,我只愿你开心每一天足以。

已成定局,无法改变,转身回眸里的繁华早已落尽,爱已远去,独留我一袭思念祝在原地为你守候。

太多伤痛与无可奈何温暖不了寒冷的心,窗外飞雪飘零,加剧了内心的寒冷。

就在他们以为日子会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下去时,老天给他们俩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那晚,凤凰婉婷湘听到前院有嘈杂的声音,凤凰婉婷湘顺着声音跑过去但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寺庙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倒在了血泊里,婉婷湘看见了小尼姑小泥巴的尸体,浑身带血。这只是一个孩子呀!多么年轻的的生命啊!她那么天真,那么无辜!连人世间的甜头都没尝够,就这么死去了。

凤凰婉婷湘懵了,呆傻在那里,这时候她感觉一道寒光向她袭来,突然一双大手将她拦在怀里。

“白胤,快带婉婷湘离开。”爹爹雨莱王子在远处嘶喊。

她被白胤浑浑噩噩地拉着,父亲雨莱王子为他们劈开了一条血路。待紧张的气氛过去,凤凰婉婷湘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了白胤温暖的怀中。

不知熟睡了多久,梦中总会有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可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她再次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破庙里,身边燃着火,她挣扎着起身,可她浑身像散了架一般,这时一个人将她扶起,“啊——”她看到一张恐怖的脸。

“婉婷,别怕,我是爹。”雨莱王子他的手僵在那里。

原来,爹爹雨莱王子背她走得时候为她挡了一刀,那原本落在她身上的刀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毁了容貌,凤凰婉婷湘抚摸着那道恐怖的疤痕,泪慢慢地落下。

夜间,白胤找了些清水和食物回来,见到白胤哥哥没事,凤凰婉婷湘心中蹿着的兔子终于安定下来。

敌军来袭,他们连夜赶路。

行驶至浩瀚海边缘时,大雨急至,哗啦啦雨水不断侵袭着马车,大风似乎会掀翻马车。

马车被大风吹进了沟壑里。

雨莱来了他由后面推动着马车艰难地前进,他墨绿的衣袍湿透,随风鼓起,飒飒作响。

“天快要下雨了,湘妹,你怕不怕?”白胤紧紧握住了凤凰婉婷湘的手。

“我很担心父亲。”凤凰婉婷湘小声地抽泣着。

“湘湘,你放心吧!雨莱叔叔一定会没事的,他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白胤安慰着婉婷湘,张开双手拥抱着她,用胸膛为她暖身体。

“啊——”那些被歹人屠杀的尸体又一幕幕浮现在凤凰婉婷湘的脑海中,她顿时一声大叫。

“湘妹,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白胤连忙帮婉婷湘顺气。

“白胤哥哥,我好怕,我看到了小尼姑小泥巴,她还只有十三岁,她连男女爱情都不知道什么滋味,就这么被杀死了,血淋淋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不能自救。我好伤心啊!那天在桐子树下她还挺活泼热情地帮我剪过脚指甲。她就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孩,跟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无知。可我那么向往她的无知,无忧无虑,没有伤心快乐之分……”凤凰婉婷湘哭了,在她怀念小尼姑小泥巴的时候,白胤似乎看到了人性的黑暗与人性的光辉。

“婉婷,小泥巴没有过错,她为我们的仇恨而死,我也很自责,没有任何东西能弥补她美丽天真的生命。但我想,你应该忘记痛苦,重新找回生活的快乐,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朋友。”白胤说着安慰词,好让婉婷湘妹不再内疚。

“嗯,可是白胤哥哥,我的良心真的很痛。”凤凰婉婷湘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着,枯干了双目。

在强大的暴风雨中,他们遇到了龙卷风之妖。以他们乘坐的马车为中心,空气开始扭曲,形成利刃一般的风暴。在那一刻,马车分崩离析,暗紫色的广罩出现在整个悬崖上。凤凰婉婷湘和白胤不幸坠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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