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放下手中的御笔,晃了晃僵硬的脖子,看向李德全,“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万岁爷,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前朝那些大人忙着给自家孩子补课,后宫只有德妃,哦,不是,奴才说错了,是甄贵妃和良妃因为一个秀女有点争锋相对,还有八贝勒想给良妃挪宫,消息到是递上来了,这不水灾缩减费用就耽搁了。”
康熙笑着摇头,“小八啊!什么耽搁了,是怕惠贵妃有想法倒是真,就想让朕下旨,好体体面面的搬走吗,他可真多虑,惠贵妃连保清这个亲儿子都不管,会管他这个养子?”
“八贝勒毕竟是个求全的性子,可能怕惠贵妃不自在吧。”
“哪有什么自在不自在的,你惠主子一心扑在那三个小娃身上,算了,你传个口御过去,让良妃搬到咸福宫主殿。”
“对了,你再去惠贵妃那说一声,良妃住的地不要进人了,等小九家的那两个格格大点住进去,省着她看不见难受。”
李德全走在去往钟粹宫的路上,心里不停的嘀咕,这哪里是怕惠贵妃看不见难受,分明是万岁爷自己看不见不舒服。不过想到九福晋传给他那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消息,真是让自己哭笑不得。那钮钴禄秀女要是赐到八贝勒府上还真要动一些脑筋,万岁爷明显是想赐到四贝勒那里,除非八福晋亲自来求,否则这事还真不好办!
“哎呦,杂家的老腰啊!”李德全扶着腰看着冒冒失失的小邓子。
“李爷爷您没事吧?孙儿着急去找太医把您给撞上了!”小邓子满脸冒汗低头哈腰的认错。
“小邓子,你不是跟着弘晖阿哥吗?小阿哥出什么事了?”
“哎呦,这不骑射课弘晖阿哥的马惊了了,把人给甩下来还拖了几步,要不是弘昭阿哥当机立断把马给斩了,小阿哥现在怕是……唉!”
“快,别耽误,赶紧去找胡御医,这要是出了大问题,四贝勒可就不好说话了!”
李德全扶着自己扭伤的腰,琢磨是在哪里出现了问题才让弘辉阿哥惊马。还是跟万岁爷说下还是让小阿哥回四贝勒府吧,真是要出点什么事,真不好交代。话说弘昭阿哥那么小的身子能把马斩了,平时真是看不出来啊!
与此同时康熙接到消息,带着乌那希走到校场。
看到抿嘴直立的弘昭,再看看躺在地上不敢挪动的弘晖火气暴涨。
看向跪地不起的骑射师傅,“怎么回事,马怎么会惊,提前没检查吗?太医呢?”
弘昭转向康熙,声音有些沉闷又有点委屈的说,“皇玛法,小邓子去找太医会没回来。额娘说要是从马上摔下来,一定不要让人移动,得等太医看后再说!弘晖哥哥今儿骑的是孙儿的玉狮子,今天弘晖哥哥骑到一半的时候马就有点烦躁似的,当时孙儿以为是换人它不习惯,就让弘晖哥哥先下来,结果在说的功夫马就一跃而起,弘晖哥哥就掉了下来,还拖着弘晖哥哥几步,孙儿性急直接把马斩了,现在所有证据都没了!”
康熙看到跑来的胤禛夫妻也没理会,只是低头询问弘晖,“弘晖,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