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斌最近在干嘛？”杜唯看向白沐问道。
“他最近一切正常，除了之前出差了挺长时间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白沐的心里其实也在想杜文斌是怎么发现他们安插的人的，毕竟这几年都没有发现。
“让人盯紧一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立马来告诉我。”现在并不是对杜文斌动手的最佳时机，不能把他得罪紧了。
“是。”
白沐要汇报的事情都交代完了，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杜唯说这话时，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这话对于他俩来说都很熟悉了。
白沐迈出去的脚步顿住，但也是只是一瞬，随后就一声不吭走了。
“白姐，杜总没有为难你吧！”刚才和白沐一起进公司的小姑娘一直在门外等她，见她面色无常的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白沐对这个小姑娘笑了笑：“没事，回去工作吧！”
和小姑娘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之后，白沐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楼道里，白沐才卸下自己坚硬的外壳，她靠着墙慢慢蹲下，将自己的头抱紧，好像这样就能获得安全感。
“呜呜呜。”
连白沐也不知道她和杜唯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她本来是很喜欢他的，可这份喜欢渐渐地让她变得很累，甚至连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她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杜唯对她还很温柔，会关心她，会安慰她，会帮助她，可这样的生活也才维系了一年多而已。
当她知道杜唯当着众人的面说新来的实习秘书是他的女人时，那时的她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是难过，委屈，不解，还是无力，可笑，难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杜唯和另外一个女人亲密拥抱时还能面无表情的。
那天晚上她回去时质问杜唯当她是什么，可往日温柔的男人是怎么说的，哦，他说：“算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白沐在男人恶劣的笑容下渐渐变得无力。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男人还有一个未婚妻，她说出去也只算一个被包养的情人而已。
白沐以为杜唯和他的未婚妻总有一天会解除婚约，她以为自己能让杜唯非她不可，可结果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她自以为很好的一段恋情却在一年多之后就化为了泡影，短暂又刻骨铭心。
她试图结束这段感情，可杜唯却不放过她，说什么对他还有用，在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前都别想离开，甚至还不惜用她的父母威胁她。
那时她就发现她这段感情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有利用价值而已，而她好像就是一个笑话。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遇到杜唯，要是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保持遇到他之前的平凡，至少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谁！”
白沐正沉浸在悲伤里，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不断地靠近她。
于窈窕本来是要坐电梯下去的，可电梯一直在一楼没动，她等了一会也没见上来，就想着走楼梯。
不过经历了上次在莱蒂大厦的楼道里发生的事，她这次走楼梯明显警惕不少，没想到最后还是碰到人了，不过是一个女生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于窈窕一时不知道自己是直接绕开她下楼，还是应该等她哭完在下楼，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见女生越哭越厉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