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绫华一脸骇然，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竟然能看到神魂状态下的她。
不过她很快便注意到了许川右眼泛出的点点金光，不由眉头微皱。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在她暗自思考之际，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吸力。
有苏绫华根本无法抵抗，只是片刻时间便被许川握在了手里。
“没想到合欢宗的圣女竟然是一只狐妖。”
许川轻笑一声，然后接着问道，“你是涂山一族，还是青丘一族？”
“我是有苏一族的长公主有苏绫华，才不是那两个叛徒家族的一员！”
有苏绫华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听到这话，许川脸色一怔。
他之前听白荷讲过，四大妖狐家族，如今只剩下了青丘和涂山一脉，有苏和纯狐一脉都已灭绝。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说涂山和青丘一脉是叛徒，为什么？”
许川将有苏绫华举到面前，轻声问道。
“你是人族修士，你会不知道？”
有苏绫华眉头微皱，一脸不解地看向许川。
“从未听过。”
许川摇了摇头，不说青丘和涂山一脉为什么会被有狐一族说成叛徒，就连妖族的存在，他也是接触到白荷才知道，之前在夜游司的档案中根本没有涉及。
有苏绫华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便冷笑一声。
“看来是司道台将这件事情掩盖了下来，所以你们人族修士才会不知道，毕竟那两个叛徒家族所做的事并不光彩。”
听着有苏绫华的话，许川眉头微挑，对这件事愈发感兴趣。
“说说？”
他找了块青石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有苏绫华知道自己的命在许川手里，也不敢违背，于是便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在数千年前，随着妖皇陨落，妖皇殿分崩离析，整个妖族在人族和蛊族的联手打压下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涂山一脉和青丘一脉的狐族见妖族势弱，便向人族示好，主动投了过去。
这就导致本就势弱的妖族，面对人族和蛊族的联手打压更没了还手之力。
最终被彻底打败，被迫举族迁入潜渊之中，从此便成了潜渊妖族。
许川听完有苏绫华的讲述后，终于明白了后者为何如此恨青丘和涂山一脉。
换做是他，对于青丘和涂山一脉的投敌做法也会嗤之以鼻。
不过他毕竟是人族，立场不同，对这件事就不好评判了。
“这么说，你和那个妖族修士都是潜渊妖族的一员。”
许川看向化成狐狸形态的有苏绫华，“那这就意味着，真正想要将小宝夺回去的人不是合欢宗，而是你们潜渊妖族。”
“没错。”
有苏绫华点了点头。
从她的身份暴露那一刻开始，这些都已经是明面上的事情了。
许川沉默片刻，忽然幽幽地开口问道：
“你们想要将小宝夺回去，是为了利用她来夺取蛊神之力吧？”
听到这话，有苏绫华心头一震，一脸震惊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话刚说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妥，脸色微变。
“果然...”
有苏绫华的表现证实了许川之前的猜想，同时也揭露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所以说，你们是想要利用小宝夺取蛊神的力量，然后再用蛊神的力量冲破潜渊的束缚，进而展开对人族的复仇，最后重回这片天下，对吗？”他看向有苏绫华，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