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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夜之宴(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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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之宴开始,文武百官心中松下一口气,纷纷入席。

丝竹鼓乐喧天而鸣,数十名舞女裙带飘飘,踏着舞步进入殿中。

众人纷纷问候交谈,笑声四起,殿内顿时有了宴会的气氛。

先是皇亲国戚,后是司徒牛使与段玉一干老将,再是朝中文武众臣,以及今年通过了国学考核的六名榜首学士,众人轮番上前叩拜敬酒,祝贺沐之凯旋。

她一一应下,随后动筷用宴,其他人尽管早已饥肠辘辘,却仍旧只在她动筷后开始进餐。

面前酒榻上摆满了各种金银器具和珍馐,竟然还有几盘生鱼片,一盘生鹿肉,一碗生鹿血,还有两大盘琉璃国进贡的螃蟹海螺一类的生鲜海物。

她嘴边浮起一个浅笑,向殿中左列坐着的白慕容望去,而后者竟以犀骨扇遮住侧脸,无不风流地朝她单眨了下眼,同时还噘嘴抛了个飞吻。

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使劲控制住面部颤动的肌肉,赶紧举杯喝酒掩饰表情。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闹。

不像白轩辕那样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一副天威难测的模样。

沐之则是不甚在意尊卑地走下高座,从最前列的皇亲国戚开始寒暄。

走到正低声交谈的白百里与白独孤面前,她笑道:

“四哥,七哥,此番离京有劳四哥监国,有劳七哥全力辅佐。我从洛浦带回几尊天宛玉洞,是从西北玉矿开采出的上品玉,已命人送去了两位哥哥府上。”

白百里看起来又瘦了些,身上也早已没有了从前那置身一切污浊之外的莲花高洁之姿,此刻他宽大的外袍挂在身上,两鬓生出些许白发,眼中只剩深沉与思虑,道:

“殿下不必客气。这段时间我与独孤全力追查了睨云殿之案,已经有了些眉目。”

沐之听闻心里一紧,不知白百里已经查到什么地步了。

她记得她已叫庄初毁掉了写有杀害莞尔凶手的姓名与来龙去脉的字条,也封了证人之口。但愿白百里查不出来。

她故作轻松地安慰地拍拍白百里的肩膀,“四哥,今日不夜之宴,我们只宴饮,不谈烦心事。”

白百里淡淡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好吧......那臣没什么可说的了。”

一旁的白独孤紧张地挺直了脊背,赶紧打圆场道:

“殿下,四哥近来为国事操劳,剩下所有心思精力都放在了查案上,因而......因而......”他绞尽脑汁,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为白百里大不敬的态度开脱。

“不妨事。”她按住白百里与白独孤的肩膀,示意他们坐下。

看着两双同样深埋仇恨的眼睛,两张有着相似阴郁的面庞,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也坐下来,“那和我说说你们查到的事吧。”

白百里说到道:“睨云山之乱后,我从吴老二和薛梦郎处入手,派人找到了他们二人苟且的住所,并在那里找到了一间祭祀的密室,整个密室布局诡异,四面墙壁和地上都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地上还有很多残余的血迹,看起来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我本想将所有符文拓下来,细细研究,找出他们二人的背后主使势力,但就在找到密室后,离开去找拓墨拓纸的那短短半个时辰,密室已被全数烧毁。”

她点点头,“这些人既然能将势力渗透入朝廷,能算计到我睨云山的五侯世子宴上,那销毁证据善后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可惜那些符文没能留下来,如果留下,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

“独孤,将图纸呈与殿下。”白百里对白独孤说到,后者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诡异的双蛇缠绕的图案。

白百里道:“据探子回报,密室中央有一座石屏风,看样子是专门用来行祭祀叩拜的,那石屏风上就刻着一个双蛇图案,这是叫探子凭记忆画出来的。”

她仔仔细细看手中的图纸,那双蛇布满鳞片,蛇体绕着一枚两寸钉子交缠,蛇头相对而立,露出尖锐的毒牙,吐出的信子也交缠在一起。

虽然下笔之人无甚画工,画的粗糙简略,却还是有一种诡异阴森的气息透出来。

“这些和云贞音、林琛有关系吗?”她问到,白独孤立刻抢在白百里话前头,恨恨道:

“这样的事怎会和那贱人脱得了干系!说不定幕后主使就是她!她最擅长招揽裙下宾客!且看她那行事做派,不就和这恶心的标识一样路数!”

“七哥,我知道你想为兰妃娘娘报仇,可切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否则只会轻易走了岔路,于复仇事倍功半。

当时睨云山之乱,我的侍卫被偷梁换柱成假的,攻上山顶的八百刺客当时连那些侍卫在内,一并斩杀,这证明当时在睨云殿的有两股不同势力;

其次,那八百刺客皆属林家军,因为云贞音和林琛长期为一党,我们很自然地就以为那日一定是云贞音和林琛联手作乱。但事后我命人仔细查探,却发现林琛竟是在八百刺客已经攻到山顶的时候才知晓此事,事后更与云贞音起了极大的分歧。

我们不妨大胆假设——假设一下。”沐之说着看了白百里一眼,继续道:

“假设云贞音已与双蛇势力勾结上了。于是云贞音不屑再与林琛结盟,而是肆无忌惮地以莞皇嫂来挑拨我与四哥决裂,在林琛不知道的情况下调八百林家军围攻太子府。

如此,四皇嫂与兰妃娘娘之逝,究竟是云贞音所为,还是云贞音背后之人所为?倘若一时急躁,那么极可能放走真正的幕后主使。”

白独孤听罢不再作声,只一把抓起酒壶,猛地灌了几口酒,眼眶微红得说道:

“这世上唯有母后对我最好,我何时才能......”

“夺人所爱,非挫骨扬灰不得以报!”白百里突然冷声说到,声音里有微微颤抖的哽咽。

“唉......”沐之忍不住又叹息一声,不自觉地转头看向白慕容,他正被白伶舟缠着看新画,边看边拿扇子敲打着白伶舟,大哥气派十足地斥责道:

“父皇九子中就你天天不干正事,整日贪图享乐,你生在白家就是来享受富贵的吗?”

白伶舟摸摸俊秀的鼻子,又摸摸身上价值千金的云锦金袍,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没志向,就想每天锦衣玉食地做我这个逍遥皇子,父皇早都对我不抱希望了,你还训我作甚——来来来,快看看这个,我新作的‘新炉温雪’图怎么样,是不是你在西北看见的那个雪景儿?”

感觉到沐之的视线,白慕容抬头一笑,正欲再抛个媚眼,却瞧见她正与白百里和白独孤凑在一起,身子挨得极近,很亲密地头挨着头说话。

白慕容瞬间拉了脸,一把推开白伶舟,大步走到沐之与白百里中间,招呼也不打,强行挤在二人中间坐下。

白百里又惊讶,又觉得莫名其妙,只得往旁边挪了挪,对白慕容道:

“八弟,你往我这边坐些吧,别挤着殿下。”

白慕容却没好脸色地“切”了一声,一手使劲摇扇子,晃得白百里和白独孤都不得已坐远了两步。

白慕容一手垂下宽大的衣袖,与沐之的袖子交叠在一起,暗暗握住了沐之的手,大拇指还在她手背上不停地来回抚摸。

沐之顿时身子一僵,想使力抽出手,却又不敢太使劲,生怕叫人看见。

见白百里与白独孤狐疑地在她与白慕容脸上来回探究,而白慕容只管没脸没皮地使坏,她只好也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在他放松戒备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找准两侧突起的腕骨,发力捏了下去。

“啊!”白慕容惨叫一声,就势跌倒在她怀里,一把抱住她的腰,手还悄悄在她腰上来回揉捏。

“八弟你怎么了?”白独孤好奇问到。

沐之只得扯着白慕容站起身,颤抖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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