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闪过的片刻慌乱，被周铭尽收眼底，原本就有些严厉的眸光顿时寒霜四起，“那当时，你在哪里？”
寒气逼来，本就有些胆小的人更加慌了，“当时，我在杂志社，中午出外勤回来后，就一直在单位里。”
“出外勤？”
“嗯，早上的时候，我和苟豫姐一起出的外勤，我是他的随行摄影，兼助理。”小杨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戴着黑框眼镜，垂着头，很是内向。
组长有些看不过去，主动帮他解围，“小杨是个敦厚老实的人，平时就不太爱说话，但做事很踏实的，你们两个警官太严肃了，他年纪小，你们别吓着他。”
唐沉也说，“对啊，小杨胆子小，但很善良，你们不必怀疑他。”
小杨没想到唐沉会帮自己说话。
抬眸和他对视一眼，但很快又垂下去了。
柳华笑面虎一般开口圆场，“说什么怀疑，都是例行询问，我们不会随便怀疑人的。”
可周铭深邃的眸光却还一直盯在小杨身上，“苟豫这个人，你怎么看，她平时有什么得罪过的人吗？”
小杨顿时愣住了。
苟豫这个人怎么样......
古代压榨百姓的奸臣和她挺像的，小杨在苟豫身边吃过不少苦，她为人苛刻，尖酸刻薄的人又爱得理不饶人，表面上自己是他的随行摄影师。
但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佣人。
像个佣人也就算了，还一点也不给他这个“佣人”留尊严，时不时都要贬低几句。
想想，倒也是心酸。
小杨垂眸愣住几秒，在想这些事情他能说吗？
没想到唐沉率先开口了，有几分解围的意思，“苟豫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没事找事，什么事都使唤别人，因为自己在网上粉丝多，又出过很多大新闻，仗着是单位的金牌记者，老是爱对别人颐指气使的。”
欧阳可儿都愣住了。
平时话不多的人，怎么这会话就变多了。
这是得多讨厌苟豫啊！
周铭目光看着唐沉，但坐在唐沉前面办公位的欧阳可儿，总觉得那警察帅哥是在看自己，她为了吸引注意瞬间举手，“我知道苟豫和有个同事有过节，说不一定......，但我只是猜测哈，只是猜测。”
“就是我们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洛宁。”
“洛宁？”
“对，今天早上她和苟豫争吵，闹得挺不开心的，她还翘班了，整个办公室，其他人都在，就她不在，下午也没来。”
说着还主动请缨，跑去洛宁办公桌上，将她刚到的工牌拿出来，递给周铭和柳华，“警官你看，就是这个女的。”
这人......
看见照片的瞬间，周铭愣住了。